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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的頂峰。
祥泰二年,趙熙拜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盡風流。
如今的趙熙,是權傾天下的大人物,朝中一半的官員都出自他門下。他把握權勢,官員的調動都必須經過他的許可。京城裡,無人不知他的威名,可也無人不崇敬他。因為他雖然身分顯赫,但是為人有禮,從來下縱容下人作惡,這與其他達官貴人的做法截然不同。一提起趙相國,每個人都頻頻點頭,都說是因為他京城才能安寧,甚至有老人家為他立了長生牌。
趙府——
這是一間極為雅緻的書齋,寬敞明亮,正中牆上是一幅青綠山水,左側一排鳥檀木書櫃,裝在淺藍色書匣裡的書排列得井然有序,窗邊安置著一個大書桌,桌上擺著硯臺、筆架等文房用品,旁邊的紫檀花架上擱著青花梅瓶,裡面插著一枝婀娜盛開的臘梅。
書房內一片靜謐,書桌後的一個男人,正在提筆寫字。
突然間,門外傳來了喧鬧聲。
筆鋒下頓,他繼續寫著。
「溫將軍,請您在此等候,我立即稟告相爺!啊,請您不要亂闖啊。溫將軍,別為難小人,哎,溫將軍——」明顯是阻擋不住了。
門被無禮地推開,趙熙波瀾不驚,寫下最後一個字後,他擱下筆,望向不經通報擅闖進來的人,「清鶴,你胡鬧什麼?」
兩家的交情非同一般,細究來說,溫清鶴是他的門下,又是他打小看到大的,因此語氣十分平緩。
「相爺,下官來這是想討杯茶喝。」溫清鶴笑嘻嘻地說道。
「你在含香院喝的茶還不夠嗎?」
趙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溫清鶴整個臉色都變了,「什麼人跟相爺說的?」
「你和含香院頭牌的風流韻事東京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雲淡風輕道。
「那——那我大哥可知道?」他臉色劇變,竟然有些蒼白。
「我都知道了,你說呢?」趙熙偏偏不說清楚。
「苦也!」他大叫,叫苦連天,他雖為一國之將,敵軍聞風喪瞻,但是在大哥面前他永遠是個小孩,長他十歲的大哥,對他管教森嚴,如今知道他和一個青樓女子過從甚密,被他責備是小事,就怕他對雪煙做出什麼事來!「不行不行,我得趕緊跟大哥解釋去!」
「跟你大哥解釋你和那個女子只是逢場作戲?」淡淡的一句話成功地阻止了他的腳步。
溫清鶴頓了一下,苦惱地叫道:「相爺——」
「如果不是這句話,就不要對你大哥說,你也是知道他的性格的。」趙熙搖搖頭,他那個好友,腦袋古板得像塊石頭,一旦他知道小弟愛上了青樓女子,不拆散他們才怪呢。「你放心,他還不知道,沒有人敢跟他說。」
他鬆了口氣,轉身坐下,「那就好。」
「你對那個女子是真心的?」趙熙輕輕笑道。
沉默了下,他點點頭,「雪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她雖然出身風塵,但是能夠出淤泥而不染,難得可貴,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說服大哥讀我娶她入門。」
「你大哥不會同意的。」不是打擊他,趙熙真的不覺得那個有幾百年根基的世家能允許風塵女子嫁入。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溫清鶴堅定道,隨即神情一變,「相爺,我今日來找您另有他事。」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上面墨漬初幹,「您看這詞寫得如何?」
趙熙接過,展開,掃過上面的字跡,隨即吟?出聲:
春風裡,枝上綠出頭,踏青郊裡言春意,笑東風。
搔頭微蕩,回眸處,含情無語,眼波漾,戀韶華。
一闋詞將思春少女的心情含情脈脈地述說出來,似乎能看見一個盛裝打扮的少女在清明節那天踏青而去,在郊外的原野上看到一個心儀的少年,心動又難以開口。
「相爺,如何?」溫清鶴看著出了神的趙熙,間道。
「誰寫的?」趙熙回過神來。
「是為含香院的姑娘們填詞的落第書生。」溫清鶴說道。
「難得的才華,竟然為了生計為青樓女子寫詞,可借了。」他嘆道:「對了,你說他是落第書生,他是哪年考的,叫他今年來考吧。」
「相爺,去年是您主考的吧?」溫清鶴故意問道。
「你不是明知故問?」他淡淡掃他一眼。
「你可知道這個書生是誰?正是去年你一筆將他勾出名單的鍾潤!」溫清鶴的一句話震驚了他。
「是他?」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