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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靈巧地滑進他的下身,握住那已經矗立的慾望。
「哈!」他情不自禁地發出滿足的嘆息,輕輕睜開眼,想知道是誰在這裡,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趙祥予。
啊!他驚駭,坐起身,茫然四顧,眼前一片黑暗,從窗外透出些微月光,是他的小居,靜寂無聲,沒有人在,只聽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一摸額頭,冷汗涔涔。身體裡的熱度似乎還存在,可以感覺得到下身還在蠢蠢欲動,他慌了,他怎麼會做那麼稀奇古怪的夢?而且夢中的人還是趙祥予!
難道是為前些日子趙祥予的表白所致?難道真的如他所言他對他也有朋友之外的感覺?難道他已經忘記了那個人兒?一連串的問號讓他煩亂不已,不由自主地撫上唇,又連忙放下。他在幹什麼?回味那個男人給他帶來的溫暖?
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有的事情一瞬間都變了,他自以為是朋友的朋友對他卻不僅僅是明友,他自以為單純無邪的感情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吻而變化,不對勁的究竟是趙祥予這是他自己?
他對趙祥予,存的到底是怎樣的感情?還是,他想欲蓋彌彰?鍾潤揪住自己的衣襟,慌亂地想。捫心自問,難道他真的對趙祥予只有兄弟之情,加果真的如此,為什麼兩人身體相觸時他會心悸?為什麼他會嫉妒流虹?為什麼他會那麼慌亂地拒絕他?如果真的不在乎,恐舊他只會一笑而過吧,亂了、亂了、全亂了!
屋外竹林間的蟬拚命地嘶叫著,扯破了安靜,鍾潤呻吟一聲,頭被四驅馬車踏過似的,快要裂開了,四肢虛軟,渾身無無,喉頭艱澀,無一處舒服。
胸俯裡難受至極的時候,有一個輕軟的東西覆蓋上自己,似乎是薄被,他反射性地伸手去抓,抓到了一隻手,細膩的觸感,結實有力,底下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當下心知來者何人,他努力地睜板眼睛,「你來了?」懶懶地說道,突然間,猛然憶起前夜城樓之上,他一驚,便要坐起來。
男人按住他,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不要躲我。」
「對不起。」他??道,自從那一夜後,他們之間的氣氛便鑾得奇怪,起初似乎沒有改變什麼,仍然是如同往日般飲酒做詩,然而視線一日相觸,笑容便凝住了,昔日的默契竟然讓人尷尬無比。
趙祥予閉眼,將混亂的情緒全收入眼底,然後睜開,淡淡地說道:「又喝酒了?」
望見他的神情,他莫名地有些難受,所以當他冰涼的手摸上自己的額頭時,他沒有拒絕,「昨天有一個從前認識的朋友來找我,考經論史,秉燭夜談,一時高興,不知不覺地喝了一晚上的酒。」平緩有力的手勁撫慰了炸痛的腦袋,他回答道。
「你酒量不好,就別喝那麼多酒。」趙祥予輕聲責備道。
「酒是好東西。」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道,頓了一下,再添了年句,「喝了痛快。」
「我想知道,你為何痛?為何快?其中的原因可否有我?」趙祥予望著他說道。
那個人卻轉過頭去,「你說給我時間的。」悶悶的聲音,卻帶了點兩人都不曾發現的撒嬌。
他無聲地嘆息,停下手上的動作,倒了一杯熱茶,「來,喝口茶。」
他坐起身,喝了一口,隨即不樂意地移開,「熱的!」他撇撇嘴。這動作有些孩子氣,在不親密的人面前甚至是不適宜的。
「隔夜茶喝了不好。」他淡淡地說道,口氣很溫和,卻很重。
有點不高興,但還是聽話地喝光杯中的熱茶,熱茶經喉嚨流下,肚子溫溫熱熱的。
「去洗把臉。」他吩咐道。
「盆裡沒水。」他又躺回去,閉上眼,懶懶地說道,水並就在屋後,但他就是懶得動。
閉眼半天也不見他來催促,又聞門板「吱呀」一聲,房裡沒了動靜。他奇怪地睜開眼,只見他的衣角在門口飄了下,不見了,沒過多久,屋後傳來水聲。他訝異地爬起來開了後窗,趴在窗戶上看那個男人笨手笨腳地在並臺上汲水。
這恐怕是趙祥予出生以來頭一回打水,以後也極有可能不會有第二次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從來沒有幹過活,他看了看水並,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拿起水桶,扔進井中,聽到「碰」的水桶撞擊水面的聲音,他連忙收回井繩,一看桶裡面竟然只有幾滴水。
看著趙樣予惱怒地把水桶扔至一邊,笑聲剛要出口,鍾潤連忙咬住袖口,為了不刺激他,他只好硬是把笑聲憋回去。
還以為他會打道回府,沒想到那個男人在井邊站了一會兒,彎下腰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