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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公事繁忙,很少來含香院。
溫清鶴大步跨進來,「今天不喝酒。快,找件好一點的衣裳換上,今晚我在府中高宴,宴請相爺,你也去!」
鍾潤表情冷淡下來:「溫大哥,我之前說過了,我不願意和達官貴人往來,你不用多費心,我謝過了。」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去!」溫清鶴強硬道。
他心中奇怪,溫清鶴不是那種喜歡強迫別人的人,怎麼突然執拗起來?今天的人一個比一個怪!「溫大哥,我既然不願,又何必強求?」
溫清鶴急了,「你今天非去不可,要不然我走了無人可幫你!」他一急,本應該是隱瞞的話脫口而出。語音剛落,他心知不妙。
「走?幫我?」鍾潤果然發問,他皺起了眉頭,「此話怎講?」
既然話都說出口了,溫清鶴索性和盤托出,「再過十來天我就要率軍往邊塞去,這一去,以後恐怕很少回京城。我朝重文輕武,如今北方契丹興起,如我朝觀念不變,等契丹強大,必是我大宋之禍,這次我作為轉運使前往北疆,希望能盡己之力對抗契丹。此行目的不是一年、兩年便可完成,怕是要常年駐紮邊疆。」
他大感意外,「這麼重大的事,為何不早日告訴我?」
溫清鶴嘆了口氣:「我想著時日還很多,不想多添憂愁罷了,日子卻過得飛快,到現在該說的時候,反而不知從何說起。」
「雪煙可知道此事?」鍾潤想起來問道。
溫清鶴沉默半刻,搖搖頑,「我不打算告訴她。」
「這對她不公平。」他不贊同他的做法。
溫清鶴搖頭嘆氣,「我之前幾次三番要為她贖身,她不肯,我知道她的心結,她是個傲性的女子,她不願意為妾,不願意與別人爭寵。這次我回京,本來是想稟明父母兄長,哪怕是他們反對,也要正式迎娶她進門,沒想到頒下這道聖旨。國之將士,保家衛國,義不容辭。只是雪煙……我不忍心拋下她一人獨守空閨,更不忍她為我牽腸掛肚。我準備過幾日為她贖身,然後給她一筆錢,希望她能覓得如意郎君,也讓我好安心。」
「此舉不甚妥當。」鍾潤模糊覺得不妥,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只是感覺這樣會傷了雪煙。猛然憶起前事,隱約地想到,他自以為是的舉動是否也傷到了那個清靈如月的女子?
「我知道,但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他黯然失色,他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雪煙投入他人的懷抱,可是隻能如此。
「你還是跟雪煙說明白為好。」鍾潤勸導。
默想一下,溫清鶴點點頭。
「那這事怎麼又牽涉到幫我?」鍾潤接著問道。
溫清鶴長嘆:「飛卿啊飛卿,難道你不知道你在京城中結怨良多嗎?」
「我?」他一頭霧水,失笑道:「我一個窮書生,與別人有什麼怨恨好結的?你恐怕是多心了吧。」
溫清鶴瞪著那個笑得起勁的傢伙,他究竟知不知道他招惹了多少人的嫉恨?「飛卿,你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先不說你的才華為人所嫉,單是含香院的眾多姑娘對你另眼相看已經足夠引起那些來此尋歡的顯貴們的不悅。」不得不承認,他曾經也是其中之一。
「你這話說得更加奇怪了。」他笑得大聲,「我雖然住在含香院,但是隻住在院後,與姑娘們的住所隔得很遠,出人又是經由側門,姑娘我都沒見幾個,乍麼說她們對我另眼相看?」
溫清鶴磨牙霍霍,恨極這個書生的不自覺,「難道你不知道你寫的詞勾去了多少姑娘的春心?」對此他問過雪煙,她說道:「鍾潤的詞溫雅清秀,字字珠璣,從字裡行間可看出對女子的呵護愛憐,讓許多姑娘恨不得自己化身為他筆下那個美麗又令他思慕的女子。」
鍾潤本來已經止住笑,問言又是大笑,連連擺手,「溫大哥,你別消遣我了,這樣的笑話也虧你編得出,該不是雪煙訛你的吧?」
溫清鶴氣悶,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
「罷了罷了,別人嫉恨我也好,不嫉恨也罷,總歸是命數,躲也躲不掉,溫大哥,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你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倒不如讓我自個兒面對。」鍾潤說道,心裡頭其實還是很感激的。
溫清鶴的悶氣被他的話語消解,勸他是不成了,他搖頭,打定主意厚著臉皮也要懇求相爺看在他的面子上在他走之後,萬事多提點著,他真怕還沒等到他回京,這個冷眼觀世的狂生就魂歸陰曹地府了。
這之後的幾日,簡直是一場混亂,雪煙得知後,沒有大吵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