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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難得的駿馬,均衡的肌肉,有力的四肢,結實的馬蹄,瀟灑的白鬃毛。騎在上面的是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他三十歲上下模樣,面冠如玉,衣鑲金邊紫袍,頭戴金冠,從他的打扮可看出他的身分甚為尊貴。後面跟隨著十多匹馬,馬上人個個威武無懼。
一行十餘騎在小道上賓士著。
一單騎從前面奔來,「相爺,城門已經關了。」
紫袍男子拉住韁繩。
「相爺,要不跟守城的參將打一下招呼?」旁邊一名高壯的男子說道。
「算了,不用為難人家了,今晚且在城外過一宿吧。」紫袍男子隨意道。
「是離城四五里地有座寒山寺,就在附近,不如去那暫住一宿?」高壯男子說道。
紫袍男子頷首,「秦覺,帶路。」
「是!」喚做秦覺的男子領命。
不過多時寒山寺就在眼前了,早已派人前去報信,得了信的方丈開了迎接貴客的山門,匆匆領了眾僧前來迎接。
「老納智言見過相爺。」方丈行佛禮。佛門中人雖然跳脫塵世困苦,但到底還是領朝廷度堞,歸朝廷所管。
「智言大師不用多禮,天色已晚,不忍多加打擾,還是請大師速為我等安排住處為宜。」紫袍男子說得客氣,卻自有一份高貴風度。
方丈深深做了喏,不做他言,領了他們在清靜乾淨的後廂房住下。忙碌了半天,眾人紛紛歇下了。
廂房很乾淨,雖然床鋪簡陋了點,但是別有清幽樸素的樂趣。趙熙卻毫無睡意,望著窗外素靜的彎月,他愈發有精神,索性披了薄衣出門去。開門的細微聲響驚動了護衛,他微微搖頭,揮退欲跟上的護衛。
禪院裡很安靜,四周的人都睡下了,與他做伴的唯有天上明月,一陣涼風拂過,輕輕地吹起薄絲織成的寬袖,霎時好是快意。目光隨意四顧,一盞昏黃的燈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似乎是深處的廂房透露出來的燈光,在一片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什麼人在深夜猶未人睡?他好奇心頓起,隨著那忽明忽暗的光源信步尋去。
沿著長廊而下,逐漸地,趙熙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那光正是從側房中透露出來的。他趨步走近,房門虛掩著,從門縫中看進去,一位書生左手支頭睡得正熟,桌上油燈的油快燃燒殆盡了。
心一動,他推開門,門軸轉動聲響並未驚動熟睡中的人,他鬆了一口氣。走進屋子,他緩步走向書生,書生的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和各類書籍,除此之外,硯臺下還壓著一張墨清初乾的紙。在不驚動的情況下,他輕輕抽出那張紙,展開一看,只見字跡清瘦瀟灑、風骨清傲,他暗暗稱讚,接著定睛細看紙上詩詞——
玉鉤掛樓細,隔江獨自語,弦靜。
遙寄月中人,低眉無思,樽空。
碧凌波,匆匆行,波光炫起一葉愁。
默唸完,心中大聲喝彩,此詞不媚不俗,自有風流韻味,感嘆情事又不流於傷神,真真是難得之作。不知如此書法如此才華者長相又是如何?
之前並無留意,此時好奇十分,當下低頭看向那書生。他微微一震,那書生是相不俗,修眉斜斜向上,鬢角風流,挺直的鼻樑下面是一張薄唇。果然是風流倜儻!只可惜他緊閉雙目,不能窺明其中風華。趙熙暗歎。
燈光閃爍了兩下,油盡燈枯,燈芯慢慢地暗了。
趙熙只得退身而出,打算等待明日再向方丈打聽此人姓名。看書生所讀之書,十有八九是考生,今年恰巧他擔任主考官,不將此人納入門下豈不是可惜?
回到房間,窗外的彎月隱入雲中,一天奔波,睡意很快襲來,趙熙進入了夢鄉,等翌日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梳洗完畢,整理衣冠,在方丈和眾僧的陪同下,趙熙步出山門,趙府的馬車已經備好。
正要登上馬車時,他想起了昨晚的書生,於是問道:「請問智言大現,昨晚同宿於寺中的書生姓名為何?」
「書生?」智言皺起快掉光的灰眉,「回相爺,昨晚本寺接待的只有相爺一行,並無什麼書生。」
趙熙微驚,難不成他昨天看到的是精怪鬼物?他向來不信鬼神之說,於是斷然否認。「真的並無他人?」他進一步問道。
智言正待回話,身旁一個小沙彌悄然扯住他的袖口,小聲說道:「師傅,昨晚確實有個書生投宿,只是當時已晚,便沒有通知師傅。」
趙熙聽到了小沙彌的話,急忙問道:「那書生姓誰名誰?」連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了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