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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得,正主來了,咱們不相干的人都扯呼吧,省得妨礙人家一家子共敘天倫。”
因說著,兄弟姊妹幾個陸續退出房中,果見那錢九郎翩躚而入,隔了珠簾笑道:“昨兒休息得好?”飛天尚未答話,但見那志新童卻是規規矩矩行了晨昏定省的大禮道:“孩兒給父親大人請安。”
飛天見狀眼圈兒一紅,心中便知這孩子雖然要強不肯提起,多年來這樣的禮數自己不知演練多幾次,方才如此純熟,不然他一個年幼失怙的孤子如何識得拜見之禮……因心中憐惜之意大盛,連忙俯身將志新抱起來放在膝頭笑道:“爹爹是江湖人,不興這些虛禮的,你斯斯文文坐著,跟他說說話兒。”
那錢九郎見了如此情形,心中對飛天母子兩個又憐又愛,因捲簾而入笑道:“好孩子,切莫如此多禮,往後爹孃再不棄你而去了。”因說著,含笑看了飛天一眼。
姒飛天聽聞此言,心中便知他又藉故試探自己,只是當著志新的面,又不能口出決絕之言,只得裝作沒聽見,別過臉去不理會他,誰知志新見了錢九因驚呼道:“你是當日救下我孃的恩公?!”
那錢九郎聞言笑道:“好孩子,這麼久過去了,難為你還記得周全。”那志新童原本當日見過錢九一面,父子天性,雖然不曾相認,心中卻對此人十分孺慕,如今得知他就是自己的生父,往日夢想成真,不由歡喜雀躍,因轉身撲在姒飛天的膝頭笑道:“原來母親這些年來不曾再嫁,是為了等我父親一朝頓挫鐵索重見天日啦?”
姒飛天聽聞此言臉上一紅,嗔了句“少混說”,只是如今孩兒正在興頭上,卻也不好潑他冷水的,只得板起臉來問道:“原來當日你就斷定那海捕文書上面的畫影圖形就是你父親了……”
志新聞言小臉兒漲得通紅,點了點頭,自懷中取出當日那張海捕文書來,搭訕著笑道:“母親當日命我毀去此物,孩兒因為感激恩公搭救的恩義,不肯將他畫影圖形燒燬的,是以復又從火盆之中取了出來,誰知竟是我父親的畫像!”
那錢九郎見狀笑道:“這孩子倒是好深沉的心思,果然是我的後人。好孩子,往後咱們一家團聚,你原本身份貴重非常,外頭那些人原都是跟著我的奴才,如今再無人敢擠兌欺負你們母子兩個了。”
姒飛天見他們父子二人相認的場景這樣熱絡,自己斷然不好在此時提及金喬覺的,只是如今志新早已斷定自己與錢九郎絕不會再分開,倒是若是師兄找上門來,自己又當如何自出,因芳心一陣繚亂,不由暗暗埋怨起自己錯信了那錢九郎,竟教他在孩兒面前,言語上佔了先機,好教自己招架不得。
那錢九何等聰明的人物,早已明白飛天心中所慮者為何,因俯身將志新抱起來笑道:“只是如今爹爹還是欽犯的身份,此番將你們母子兩個接來,只因你那位養父大人得罪了官面上的人,怕那狗官為難你們的,如今帶了你們來此處避禍的,等過了這一陣的風聲,少不得還要將你們母子兩個送還給那位恩養了多日的差官大人,方才不負了他代我照顧你們母子的恩義之情。”
志新聽聞此言,方才想起如今母親早已改嫁給了自己的師伯金喬覺,因心中一陣失落之意,小臉兒緊繃起來,撲進錢九郎懷中委委屈屈道:“爹爹這話說差了,當日母親下嫁給那金捕頭,原本只要救下爹爹脫險的,如今咱們一家三口好容易團圓了,爹爹央人對那金捕頭好好說說,仔細給他陪個不是,再將我孃的身價銀子成倍歸還於他也罷了,又不是明媒正娶進去的,為什麼不放我們出來呢。”
因說著,狠命搖了搖錢九郎的手臂,滿眼期待之情。那錢九郎見志新說的這般輕鬆,因搖頭苦笑道:“你這孩子尚在沖齡,原不知世上夫妻琴瑟和諧之意為何物。當日你母親願意為了我這有的賊配軍誕育孩兒,對我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如今他與你這位養父情意深重,我怎好反而恩將仇報,將他夫妻兩個拆散了,卻不是作孽的勾當。再說你自從進學,一應戶籍應考之事都是你這位後父大人周旋迎待出面打點的,如今怎的為了一己之私就忘了那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卻不是辜負了聖人教化的金玉良言麼?若是再不聽話時,卻不是我錢九郎的子嗣。”
那志新童原本剛剛與生父相認,心中豈有不願意自己親生父母破鏡重圓的?只是如今聽了父親此番嚴厲教訓,不由得心生畏懼之情,只得規規矩矩站起身子,唯唯諾諾地聽了,一面返回姒飛天身邊站好,再不敢做那小兒女之態。
姒飛天冷眼旁觀了一回這錢九郎訓子,因心中兀自點頭歎服,看來這錢就倒不像自己設想的一般,只為了贏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