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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十分不捨,只是如今新上任的這位太爺乃是兩榜進士出身;十分勤勉;卻是怠慢不得的,因只得沒奈何道:“我這就去了,你自己在家時也常到前院兒逛逛,等我閒了時再修個小園子就更好了。”
飛天聞言含笑點了點頭送他去了,因鬆了一口氣,復又想到師兄此番言語親密和睦,自己越發眷戀起來,好似又回到小時候那樣光景,只是如今自己明明知道他心中存有男女之情,如何又能心安理得與他盤桓,因倒有些左右為難起來。
因回在房中靜下心來,準備找出幾匹料子來先將那長衫樣子裁出來,隨手先在紙上寫了金喬覺的身量,正欲動手,忽聽得外間那門房進來回稟說外頭有女眷來訪,說是戰家的媳婦。
飛天聞言,便知是那水氏娘子,因多日不曾相見了,心中很有些掛念這位姊姊,因連聲說道“快請。”一面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出去。
卻見那水嫣柔早已滿面春風的進來,見了飛天因上前攜了手笑道:“我保的這門親事如何呢?”飛天聞言臉上一紅,因連忙將水氏讓進房裡坐了,自己自去茶房裡烹茶,一時之間得了,因擱在湯婆子裡捧進房裡。
因寒暄著讓了一回,那水氏娘子方吃了茶,一面打量他的屋子一面笑道:“我那兄弟先前跟我說的好好的,將來妹子過了門兒自然金奴銀婢的伺候著,怎的如今這般光景,莫不是實心的郎君,因你說不用叫人進來服侍的,當真將自己房裡的丫頭都攆出去了不成?”
飛天聞言噗嗤一笑道:“當日說這話時並不是玩兒話,只因我是以通房丫頭的身份進門,再叫別的丫頭服侍我,豈不是自己打嘴麼,因這樣對他說了,他心裡也深知我的意思,而且原本他房裡也沒有旁人的,此番我進來,不過打發了兩個長隨一個書童罷了。我見他往日書房裡沒人,便叫志新陪著在前院兒小書房裡住下,餘下的活計我一個人倒也忙得過來。”
那水氏娘子聽了,因讚歎一回飛天持家的本事,又往炕桌上隨便翻看,卻見是一件男子長衫的身量,因紅了臉噗嗤一笑道:“剛過門兒就這般知道疼人的,可見我這媒人原沒錯辦。”
飛天聞言臉上一紅,因低了頭道:“我原不知他房裡的針線可有人做麼,因見他總是穿著官衣兒在家中,雖然威武,倒也有些拘束,因想著天氣回暖了,過幾日正好是長衫上身的節氣,不如裁一件預備著,倒省得來日手忙腳亂的。”
水氏聞言,因見炕上有一件裁得的蜜合色襖兒,因喜得拿在手裡細看看笑道:“娘子端的好針線。”飛天搖頭笑道:“這不值什麼,一天就能裁出來,姊姊喜歡,不如先拿去穿吧,只是我還有一朵花樣子沒繡出來的。”
那水嫣柔聞言笑道:“哎喲,妹子這樣說可是難為我了,雖說咱們姐妹是一同誕育的孩兒,原相差不了幾日,誰知妹子生了孩子之後身材還是那樣,竟是一點兒不曾走樣的,姊姊我卻比不上你,如今這襖兒是消受不得的了。”
飛天聞言,因抬眼打量了水嫣柔幾眼,卻見她果然誕育之後,身子越發豐腴嬌俏,雖然過了花信之年,倒也依舊惹人,自己原是男子之身,又比旁人骨骼嬌小,因穿起女妝來顯得十分纖瘦,並不似水嫣柔這般豐滿迷人。
因搖頭笑道:“姊姊這話差了,你原是福相之人,我生得單薄,並不是壽相。”水氏聽他誇讚自己,倒是有些得意,因掩口笑道:“往日因為妹子自己住著,好多玩笑說不得,如今既然嫁人了,倒是可以暢談一回,俗話說這環肥燕瘦自是各有所愛的,你姊夫當日就是看中了我好生養,才買通了我的貼身侍婢,摸進房裡做成了好事的,不然如何給他騙了來佔了便宜呢。”
飛天此番並未想到水氏會說出這般露骨的玩笑,因紅了臉低頭不語,轉念一想,她原先並未說些閨房之事,只因敬重自己是個守節的嫠女身份,如今自己應名再嫁,便沒有什麼顧忌,想來村婦之間偶做這樣的笑語原也使得。
因雖然羞澀,也少不得賠笑了一回。那水氏娘子見飛天此番有些放開了,心中暗自品度莫非他與金喬覺已經圓房,只是這話斷然不好細問的,因搭訕著說些針黹之事,一面環顧房內陳設,忽見了那牆上的自鳴鐘,因嬌呼一聲道:“這就是西洋的自鳴鐘吧?”
飛天聽她有此一問,因點點頭道:“正是,我進來時原不認得此物,後來還是志新告訴我的,我又讓他教我如何看取時辰,有了這件東西,倒是方便多了,每日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都是按照時刻辦事,方才有條不紊的。”
水氏聞言蹙眉道:“再別提起這件事呢,我家那死鬼,給朋友出錢就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