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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飛天只得往前院兒門房之處吩咐留門,一面又回在金喬覺房內,進入內間將炕燒熱了,又沏了釅釅的茶擱在湯婆子裡頭預備醒酒,心中倒是打鼓起來,也不知道這爺們兒幾個是要喝道甚樣田地方肯散了的,那金喬覺師兄在自己身上原有些說不清楚的痴心,如今又知道飛天與四兒乃是兼美一人,只怕此番回來未必不肯借酒裝瘋糾纏自己,到時卻也不知鬧到怎樣地步。
若是推拒他太甚,倒也不是不能脫身,只是一則叫內院兒的巫姑娘看了不好,二則志新就住在對面,難為他此番對自己再嫁十分滿意,並無一般孩童排斥繼父之心,若是自己此番鬧出來,只怕又要影響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因思前想後苦思一回,皆不得甚麼結果。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得門房道:“老爺可回來了,奶奶等得心急,只怕如今來沒睡。”飛天聞言,因心中十分忐忑,倒也無法,只得起身整了整衣裳迎了出去。
卻見金喬覺迎面而來,手上提了一個食盒,面上卻是清清爽爽的,不見吃醉了的痕跡,因心中卻十分好奇道:“不是說老爺跟著戰大哥與酆大先生吃酒去了,怎的這般清爽伶俐地回來,莫不是衙門裡有事絆住了,竟不曾去麼?”
那金喬覺見飛天此番不再佩戴面紗,只將四兒的金面迎合自己,因心中十分蜜意笑道:“你跟志新晚間用過飯不曾?這食盒之中都是我另外點的乾淨菜餚,你們若不曾用過,不如趁熱再用些。”
飛天見狀搖頭笑道:“晚上我陪著孩子吃了些茶果,如今倒不怎麼飢餓的,留著明兒早上打發你們父子兩人吃吧。”因說著,接了食盒安置在小廚房的雞籠櫥中,因見天氣尚未回暖,兀自春寒料峭,倒也用不著取冰鎮著,因鎖了廚房的門,依舊來在金喬覺房中上夜。
卻見師兄已經回在內間換了家常寢衣,見他回來,因笑道:“我原去了聚友樓的,倒是吃了幾杯酒,只是想著今兒你必然有話要對我說起的,是以耍個小聰明,用內功將酒意逼出體外,沿路之上也不曾騎馬,迎風走一走,略散一散就沒事了。”
飛天聞言心中倒有些過意不去,因秀眉微蹙道:“如今既然瞞不住你,咱們一個師門裡頭長起來的,這話如何哄我?將內功逼出醉意,端的耗費心神氣力,何至於想你說的恁般輕鬆爽快的,我原沒什麼要緊的話,就算明兒後兒說也使得,何必非要耗費心血做那個勞什子,你自己又不是什麼青春少艾的翩翩少年了,賣弄這樣武功值什麼呢,好好的放著身子不知道保養……”
因說著,心中著實心疼這位師兄,遂進了內間取了湯婆子上頭溫著的一盅春茶出來,遞在金喬覺手中教他吃了。那金喬覺見四兒這般關心自己,不由心中一動,待要上前近親玉體,又極力隱忍了,因笑道:“怎麼不值?你說的話比聖旨還靈呢,不信只管吩咐我試試。”
飛天聽聞此言,話中過於親密,若是往日看來簡直就有調笑之意,只是此番師兄身份說句玩笑倒也使得,因並未十分抗拒道:“你原是我掌門師兄,我哪敢吩咐你來,只怕今兒你也有話要問我,不如趁早說了,咱們也好安置,我雖然賦閒無事,你還要上衙門呢。”
金喬覺聞言點頭道:“我也沒甚要緊事,昔年的事情,如今可有什麼還拎不清的地方麼?”飛天聞言心中一驚,面上卻不敢帶出來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並沒什麼可分辨的。”金喬覺聞言笑道:“這就是了,若還有分辨不清的麻煩之處,我自會為你周延,你若有什麼難辦的地方,也只管跟我說起無妨,旁的事情,你都大了,我也不便插手再約束教訓的。”
書中暗表,原來飛天此番早已打定主意,那金喬覺必然詢問自己昔年之事,如何離開師門不辭而別,又在何處失貞,可是自己心甘情願,志新生父又是何人等語,誰知那金喬覺竟這般大度,往日之事一概不問,因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為什麼不打我兩下,或是拿話質問我當日為什麼跑了,若是這般,只怕我心裡還要好過一些的……”
金喬覺聞言笑道:“我為什麼要問你,如今你大了,我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的,就說當日你跑出師門之中,原也是過了及笄之年的,你雖然不是純陰之體,只是你我平日同行同住,同息同止,你的內情我焉有不知的,過了十五歲,也算是個能夠談婚論嫁的年紀,你又沒有親生父母為你做主,廝配之事,原是自己做得了主的,我只是你同門師兄,憑什麼問你這些事情呢。
若說現在之事,雖然你進了我金家的門,成親之前卻是說好了幾件大事,一來要等三年方可圓房,二來你我如今尚且不算是正頭夫妻,況且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