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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在牆上,斑斑駁駁地暈開成一片。將茶具收拾妥當了,便吹了燈,一人躺上床去,一人和衣躺於地上,將胳膊枕在腦後,閉了眼卻睡不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洛子卿。”
“什麼?”
“你還沒睡麼?”
洛子卿覺得好笑,反問道:“我說,書呆子,你半夜三更地叫我名字,不會就是為了問問我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吧?”
“……”傅書宇半晌沒了言語。洛子卿想象著傅書宇在黑暗中尷尬地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輕輕笑出聲來。這一笑,總算是讓傅書宇開了口。
“那個……你睡吧,晚安。”
“除了晚安,沒有別的要和我說麼?”
傅書宇“嗯”了一聲,說道:“本就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說聲謝謝罷了。”
洛子卿再度閉上眼睛,用種滿不在乎地口氣回道:“我只不過是陪著你聊聊天罷了,現在我們是一同居住,所以偶爾當當安慰者感覺也不壞。喂,我發現,從我到這裡來住之後,你似乎就一直在對我說謝謝。”
“因為……你對我很好。”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傅書宇放鬆身子躺在床上,雙眼一閉,便感到一陣濃濃的疲憊侵襲向他,很快地他便沉沉睡去。只是在睡著以前,似乎聽見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說著——
“我願意對你好,也願意陪著你,所以我用不著你的感激。笨書呆。”
作者有話要說:唔~如果有人看文的話能留個評麼~我沒動力了T T~
13
13、拾叄 心動 。。。
雞鳴三聲,傅書宇驀的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看在自己床邊打著地鋪的洛子卿,但見他呼吸平穩,似乎並沒有被打鳴聲吵醒,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慢慢地從床上坐起,努力著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再回望一眼洛子卿,確保他沒有醒過來,快速地穿上衣服。洗漱過後,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便抱著裝滿了學生作業的包裹走出門去。
呼,以往和他起得一樣早的男人昨天照顧他看來是累慘了,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不過也是這樣,自己才能夠得以順利地逃出家門去上課啊!在家中本來就無事,再被人勒令躺在床上不許走動,實在是太難受了。唉,只是那人看見自己留下的字條,又要生氣了吧。
這樣想著,穿白衣的年輕先生走進了學堂,拿出課本。溫潤之聲從教室中溢位,綿綿不斷。
頭有些疼,眼睛也睜不開。知道天已經亮了,可還是想睡。還是昨天睡得太晚了些,躺下去卻怎麼樣也睡不著,只好一次次地爬起,有時倒上一杯水喝下,有時去摸摸傅書宇的額頭,看看他熱度有沒有退去。那人睡得挺沉的,自己幾次起床他都毫無知覺的樣子。索性點燃了蠟燭,到傅書宇床頭坐著發呆。其實說是發呆倒也不貼切,他是在看著傅書宇。看著傅書宇睡著時候毫無防備的樣子:平時那雙帶點溫柔帶點疏離的眸子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下垂著,在眼瞼投下了一點暗色的陰影。雙唇微微張著,平穩地呼吸著。他睡覺喜歡側著身子,雙手放於一側,緊挨在臉旁邊,隨著一下一下的呼吸,雙手微微起伏著。
這人睡著的樣子還是滿好看的,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般。洛子卿撫開垂落於傅書宇肩上的黑髮,撫上他的額頭,輕輕觸碰著。
你難道真有那麼多的煩心事麼?為何睡著了還要皺著眉呢?在為那個女孩子悶悶不樂?做夢夢見什麼了?還是你又覺得寂寞了。
洛子卿有時覺得自己和傅書宇的境遇還是很相像的。傅書宇在十八歲那年父母雙亡了,而他,從小就失去了爹孃,只留下偌大的家,富足的錢財,還有與自己一樣年幼,懵懵懂懂之間就要照顧自己的姐姐。他也時常會寂寞啊,那麼小,就沒有了父母的關愛,即便家中富庶又能如何?即便家中奴僕對他千依百順又如何呢?對幼時小小洛子卿而言,他們都不是自己的親人。唯一留下的姐姐,也要將打點家中產業的重擔一力挑在自己瘦小的肩頭上,於是房間中常常只剩他一人,羨慕著學堂裡那些父嚴母慈的玩伴們,也許就因為這樣,才會讓他時常萌生了不去學堂的念頭,讓姐姐至今都說自己“不學無術”吧?
初見傅書宇,他當真是不喜歡這個書呆子一樣的教書先生。自己被強迫著住在這裡,第一天就見識到了傅書宇只讀聖賢書而不聞他腳步聲的樣子,心裡暗暗說他迂腐。而後來漸漸地熟悉起來,倒有種同病相憐的相惜之情。自己好歹還有個親姐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