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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炎扶著肚子,艱難地坐在床上,林飛聲體貼地為他揉著後腰,“炎,今日辛苦你了。”司徒炎卻為林飛聲方才的舉動而心頭甜蜜,溫言道:“再辛苦也值得。”說完把林飛聲的手拉到自己腹部,兩人靜靜感覺孩子的胎動。
作者有話要說:
☆、10
這時,一個黑影從房外閃過,直奔林越房間而去。
“誰?”司徒炎大喝一聲,破門追了出去,林飛聲擔心林越的安全,也急忙跟了出去。
兩人在院中沒有再看到黑影,林飛聲還不放心,飛奔向林越的房間,用身體將房門撞開。風急急地從房門灌入,吹散了林越桌上滿滿一桌的紙。林越蒼白的面孔在白紙飛揚中顯得茫然又慌亂。
林飛聲見林越無事,撿起紙來一看,一張,是自己幼時的塗鴉,旁邊有林越的題詩;一張,是自己開筆之時,寫的第一個字,一個“越”字,更多的,是自己的肖像,從幼年到成年,一張一張,出自林越的手,每一筆都帶著一種溫柔繾卷之意,彷彿除了自己,天地之間再無別物可躍然林越的筆下,彷彿這些畫不是用筆墨,而是用林越心血畫成。兩人呆立對望,中間隔著他們二十年朝夕相伴的過去。
“二叔……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林飛聲心中一時急,一時緩,已不知身在何處,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遺忘的情感叫囂著從心底噴湧而出,將他的心燒了個乾淨,但又有什麼從死灰中重生,越發不容忽視。
林越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林飛聲被司徒炎一把抓住,後者面上是極度的痛苦與絕望交織的表情,但又想從這表情中擠出一個笑容,林飛聲聽到了一句熟悉的話,這句話司徒炎在撞破他與隱夜密會之際說過:“飛聲,跟我回去。”
林府自然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炎和林飛聲要半夜匆匆而去,林越只說金烏門出了急事需要司徒炎回去處理。
金烏門中,林飛聲被司徒炎緊緊摟在懷裡,聽到他用平靜得詭異的聲音問:“飛聲,原來你對你二叔不是單戀,他也喜歡你,你開不開心啊?”
“飛聲,你們才是兩情相悅,我算什麼呢?”
“飛聲,我是不是該成全你們的幸福,可是,你在對我那樣好過之後,我越發的捨不得你啊。”
司徒炎高隆的腹部被擠在兩人之間,林飛聲感受著司徒炎腹中孩子越來越強的踢動,終於忍不住掙扎起來,“炎,你別這樣……炎,冷靜點……炎!難道你不要這個孩子了嗎!”
司徒炎這時才彷彿恢復一點神智,茫然看著自己正起伏不已的腹部,林飛聲趁機掙脫開來,飛奔出房門叫下人去請閻大夫過來。
經閻大夫一番救治,胎兒情況稍稍穩定。林飛聲只覺得心似乎被撕成了兩半,一半牽著過去,一半牽著現在,而他自己,茫然地失落在不知名的時間與空間之中,怎麼也無法將兩半心拉攏,拼出一個完整的未來。
閻大夫這次也沒有咆哮,也許他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待司徒炎情況稍稍穩定後,看向林飛聲沉聲道:“我就在隔壁,他有任何不適及時叫我。”說完便與下人一起出去了。
司徒炎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向林飛聲,溫柔道:“飛聲,來,讓我抱抱。”語氣甜蜜親暱,彷彿還在前些日子兩人的溫馨時光中。
林飛聲走上前去,柔順地躺在司徒炎的懷中,司徒炎溫度略高的腹部頂在兩人中間,只聽他道:“飛聲,我一直希望你愛我,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我無法對你放手,即使那會讓你恨我……不要離開我,不要和林越在一起,否則,除你之外,林府上下將雞犬不留……包括林越。”暗夜中,司徒炎的聲音猶如鬼魅,之前兩人之間的溫情默契被冰冷的寒風吹散,露出斑駁冰冷的底子,林飛聲閉上了雙眼,彷彿自己也被黑夜中的鬼魅吞噬。
林飛聲果然沒有離開金烏門與林越相會,但也不再與司徒炎形影不離,他搬回了自己的庭院,獨自留在其中撫琴吹簫,練字作畫,庭院外永遠站著兩個侍衛。只有每天黑夜,司徒炎會叫林飛聲到自己房中,兩人緊緊相擁,交頸而眠,但之間再無綿綿細語。
這樣過去了兩個月,司徒炎已到臨盆之際,閻大夫急得團團轉,司徒炎的肚子已是大得嚇人,重重地墜在腰間,但他本人卻日漸消瘦,形容憔悴,彷彿全身的營養都被肚子裡的孩子吸去。
這日,司徒炎午睡之時感覺腰部痠軟,在床上翻滾許久也不得緩解,“好酸,好難受……”過了一陣,腹部更是重重地往下墜著,墜得他躺也躺不住,剛剛勉強起身,腹部就傳來一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