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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來的兇猛才會氣血兩虧,以後多調養些時日,許是能好的。”
“嗯…還有一事,朕聽說過一味藥,但在宮中典籍中遍尋不到,正好問問,愛卿可聽過忘塵?”
“這個…這個藥微臣也不大清楚。”王老頭抓著頭,過了一會兒,兩人談著病情,王御醫突然說道,“對了!皇上,忘塵,那個忘塵是一味禁藥。”
夕漸躺在床上正入夢鄉,突然聽見一陣響動,莫堯跑了進來,後面追進來的孟柯砸著門說,“混帳東西!”
莫堯蹲在夕漸面前,不顧夕漸掙扎硬扯著夕漸的手說,“堂堂皇城竟然可以光天白日的刺殺親王!還有,王爺,您這徒弟也忒不懂事,本侯要來看你他還攔著不放!什麼東西!”
一口氣說完才看見夕漸臉色難看,訕訕放了手,夕漸揉著手腕說,“莫侯言重,孟柯是本王一手帶大的,如果連他都以東西相稱,那本王在莫侯眼中又是幾錢。”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夕漸疲憊的甩甩手,“小柯,送莫侯出去。”
莫堯攘了孟柯一把,“滾開!”
回頭手足無措的看一眼夕漸,氣沖沖的離開臥室。
孟柯看夕漸方才有些話過了頭,夕漸一向對莫堯溫潤怎麼今天一開口就是刺頭。
月上中天,臥室裡一片寧靜,夕漸突然咳嗽的厲害,床頭摞了不少帕子,他隨手抽出一條條來咳,染了血就扔到地上,斷斷續續的咳到了天色漸明,伸手一摸床頭卻是空空一片,地上狼藉的很,他不想紫裳再為他憂心,便下床去撿那些見血的帕子。
臘月天氣,過年後剛剛下過場雪,天氣陰寒,夕漸僅著單衣在地上摸索,其實大戶人家夜裡常有僕婢在一旁站著守夜,更何況是瑾王府,不過天氣過寒,夕漸以己度人不忍他們太過辛勞,凡事大多親力親為。
本來氣血兩虧,夕漸撿完站起來,頭暈腦脹的厲害,猛地砸到地上,這一倒便暈了過去。
次日早朝,瑾王未至,孟柯代為告假,又代寫了請假折,夕瞑冷笑,這皇叔做戲做的夠全,昨天才可憐巴巴的跟他談身後事,今天又裝起了病。
下朝後,朝孟柯一扔奏摺,朗聲道,“告訴他,不過腰上挨一劍,戰個把時辰死不了,就是爬,明天也很給朕爬來。”
孟柯還想解釋,夕瞑揮手,“不必多言,直述予他即可。”
夕漸聽完這些話紫裳正站在一旁,氣的眼角發紅,“皇上實在欺人太甚!王爺劍傷未愈又染上風寒,這樣折騰著,是想把王爺折騰死嗎?!”
“不去就是落人口實,皇上早想除了我,咳…何必再給人話柄。”
許是天意垂憐,夕漸日日早起早朝,舊疾雖復發卻無大礙,風寒也好了七八,就是劍傷好的較慢,等到第十六日帶著孟柯去南曲十八巷方才有些癒合。
十八巷新添了位花魁,據說才藝兼具脾性也好,夕漸興趣乏乏可莫堯頗為中意硬要買下來給夕漸當侍妾來賠禮。
夕漸哭笑不得,想到那天的話確實說的重了些,解釋幾遍,莫堯這錢還花定了,孟柯在一旁譏諷,“江西連年饑荒都是莫侯爺去賑的災,老師別擔心,上頭撥款無數,這點錢,花不窮莫侯。”
“孟柯,你什麼意思!”
“候爺天縱英才自然知道什麼意思。”
“你!”
夕漸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咳了一聲,“花魁在哪兒?莫侯帶來給我們開開眼。”
莫堯涎著笑,俊秀容顏硬是被擠成個諂媚的模樣,“王爺別急!先喝杯酒。”
“莫侯心意本王心領,不過本王受了傷,太醫囑咐不能飲酒。”
“……淺酌兩杯不礙事的。”
莫堯將酒遞到了夕漸面前,孟柯奇怪,莫堯今個兒勸酒怎麼勸到逼酒了,可見沒安什麼好心!
於是孟柯笑嘻嘻的接過酒杯,急匆匆的說,“老師不宜飲酒就由學生代勞,莫侯想必是不會介意吧!”
還沒等莫堯反應過來,某人一飲而盡,讚歎著,“好酒……咚!”
孟柯倒了,速度之快,世所罕見!
莫堯臉色極為難看,巴巴的看著夕漸。
夕漸示意小廝把孟柯扶起來,轉而,淺笑著看著莫堯,“原來這就是莫侯的賠禮之道。”
莫堯暗罵那個多事的,賠著笑送上花魁,黑著臉把孟柯送回家。
其實後來夕漸也不好過。
花魁名喚箐兒,花容月貌不假,也確實多才多藝,可就一點不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