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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往炎國為奴,所有開採的金屬要年年進貢,從不留任何一點可以反抗的餘地給沙國。
如今使者已被迫回國,莫一寧將孤留在此,是福是禍無人知曉。
第五章
“你真的暫時不走啦?”景虹問。
“嗯,會留一段時間吧。”莫一寧說。
“太好了!”景虹歡呼起來。
如歌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眼風冷冷的掃過自得其樂的人身上,頰上的疤痕顫動了下。景虹感覺到自己被一道寒光盯住,不由地打了個冷顫,轉過頭去卻看到如歌臉上正帶著淡笑。
剛才應該只是錯覺而已,景虹又恢復了常態,纏著莫一寧扯東扯西,很多時候是他在說,莫一寧靜靜的聽著。
天色已晚,景虹摸了摸蒼鷹的羽毛,有點不捨地起身道別。
“天黑了,讓我送殿下回去吧。”如歌起身說。
他剛想拒絕,但見到莫一寧也贊成,只能把話吞回肚子裡。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行宮,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身灰色長袍的如歌給人有點陰森的感覺。
景虹走在前面,老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幾次回過頭都是如歌毫無芥蒂的笑臉。僵直著揹走了好一會,總算看到宮門,景虹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九殿下,如歌就送到這裡。”如歌停住腳步說。
“好,再見。”景虹點點頭。
剛邁開腳步,如歌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殿下,每個人都有好奇心,但是過分好奇不屬於自己的世界,也許結果會是得不償失。”
如歌說完便離開了,剩下景虹帶著滿腹的疑問,獨自一人站在宮門前發怔。
今日對炎國皇宮來說是大喜的日子,深受寵愛的九王子十六歲生辰,正是炎國重視的立冠之年。景煞天吩咐下,在宮中連開百席,廣邀所有大臣權貴參加。
連景虹也想不到如此隆重,放下望去前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宴席,見到他出現,不少人立刻起身道賀。賢妃盛裝打扮,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自豪,落落大方站在景虹身旁,接受後宮妃子們的羨慕。
穿著繁重的王室禮服,金邊白袍上是精美的繡工,景虹一改往日調皮的模樣,臉上帶著淡笑,舉手投足間都變得穩重而尊貴。
紅色的地毯擺在宴席中間,猶如一道莊康大道,通向無比光明的未來。他站在萬眾矚目的大道中央,每走三步便跪下去,朝著前方磕一個頭,表示敬謝父母的養育之恩。
景煞天高高坐在地毯的盡頭,拓拔月和景瑜分別站在他身後。
拓拔月溼潤的眼眶裡滿是欣慰的表情,看著景虹一次次跪下去,慢慢地越來越近,一向不苟言笑的炎王也滿臉喜悅。景瑜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偶爾眼睛掃過,也是幽深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兒臣拜見父王,感謝父王多年來的養育,景虹此生絕不會負德辜恩,時刻謹記父王和母後的教誨。”景虹跪在地上朗聲道。
他說完深深地看了拓拔月一眼,用眼神告訴他這番話不僅僅只是對父王一個人說,只見拓拔月別過臉去,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景煞天上前扶起他,立刻有宮女端著金盤,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金邊發冠。他拿起發冠,鄭重地幫景虹戴上,立冠之禮總算完成。
“從今日起王兒已是成年,切不可再衝動任性,要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景煞天說。
景虹再次跪下,對著他連磕三個頭,站起來時掌聲如雷鳴般響起。最後一個磕頭的方向是對著拓拔月,他很明白能得到父王至高無上的寵愛,不是因為他有曠世的才華,也不是因為他討人歡喜,而是,因為這個人把他如視己出。
莫一寧坐在賓客中,目光不由追逐著景虹,看著這盛大奢侈的排場,他暗暗蹙起眉頭。
禮成之後就是宴會開始的時間,在許多人敬酒之下,景虹不知不覺喝多了。看到母後一臉得意的模樣,和其他兄妹嫉妒的眼光,他厭煩地別過臉,卻看到坐在遠處優雅抿著酒的莫一寧。
他身上淡漠的氣質,和這熱鬧的晚宴格格不入,可注意看下去卻不自覺被吸引住。莫一寧喝了一陣,放下酒杯對身旁的如歌交代了幾句話,就起身離去。
景虹連忙也找了個藉口,從宴席上退了出來,朝剛才莫一寧離開的方向追去,兩道不同的視線緊隨著他的背影,是拓拔月的擔憂和如歌的促狹。
“一寧……”也許是喝多了酒,景虹不自覺呢喃著他的名字。
躲在樹後面偷看著那月下的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