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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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心領了,豐四爺。」梅留雲婉拒,「我另有要事……」
「梅千戶不領情,看來是我的面子不夠大。」朱宸濟故做無奈,「難道得要正式行文到錦衣衛衙門才能讓千戶大人賞光?」言下之意似是要以王爺身份硬要他陪酒,看著嘻皮笑臉但眼神中頗帶威脅的朱宸濟,梅留雲只好受邀上樓。
「不知多久沒和梅千戶同桌了?」梅留雲一坐下來,朱宸濟立刻為他斟了一杯酒,「梅千戶看起來……」
朱宸濟目不轉睛的盯著梅留雲的臉看,不免心情盪漾,伸出手指滑過梅留雲的臉頰,停在他的唇角,「看起來更……」朱宸濟更向梅留雲靠近了一點,幾乎輕觸他的嘴唇。
發覺了朱宸濟的意圖,梅留雲很快的向後退了一點,「更滄桑了。」他有些尷尬的介面說。
「更古板了。」朱宸濟有點沒趣的靠回椅背,「總而言之,梅千戶最近好嗎?」
梅留雲輕皺了一下眉頭,當初是怎麼離開豐王府、之後又經歷了多少事,朱宸濟應該想象得到,卻還問好不好?梅留雲於是淡淡的回答:「自然不像豐四爺那麼逍遙。」
從幾天前在寒山寺看到梅留雲之後,朱宸濟心裡就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說,但是現在真正在他面前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
「梅千戶原來在這裡!」當朱宸濟深吸一口氣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個穿著赭紅色官服的緹騎打斷,「緹騎們找了半天,京裡傳來訊息……」緹騎自顧自的拉了椅子在梅留雲身邊坐下,似乎絲毫不把朱宸濟放在眼裡。
梅留雲注意到朱宸濟的眼神瞬間驟變,立刻說道:「孫總旗,還記得寒山寺的檀越豐四爺嗎?」
「喔,豐四爺,幸會。」孫隆參側頭看著朱宸濟,他對於之前寒山寺的事件還耿耿於懷,「我剛好有事請教,豐四爺不是本地人吧?」
「北方人。」朱宸濟慢慢的說。
孫隆參不客氣的打量著朱宸濟,繼續問道:「豐四爺是秀才嗎?不過看起來不像文人。」明代禮遇文人,凡中舉有功名者可見官不跪,孫隆參見此人在寒山寺裡態度大膽放肆,於是猜測這個傢伙如果不是個秀才,就是地方士紳;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不是秀才。」朱宸濟輕露笑容,「是靠祖上餘蔭過活,請問孫……總旗?嗯,孫總旗祖上哪裡?」
朱宸濟露出一個梅留雲非常熟悉的狡猾眼神,梅留雲不禁開始為孫隆參捏把冷汗。
「嶺南。」
「孫總旗去過陝甘西北嗎?」
「當然沒有。」孫從參有些得意的說:「我世居嶺南,祖上三代家世清白,透過錦衣衛武試甄選之後就一直在江南任職。」
「原來如此。」朱宸濟似是不經意的說:「不過我有預感孫總旗很快就會外派西北,恐怕得十年才能回來。」
「怎麼,豐四爺會算命?」孫隆參伸出左手,「你幫我看看……」
梅留雲隨即拍下孫隆參的手,意有所指的看著朱宸濟,「豐四爺只是隨口說說,不是當真……不知者無罪。」
朱宸濟挑高雙眉,半威脅半捉弄的說:「罪不罪……就要看梅千戶怎麼求情了。」
孫隆參聽不懂兩個人打什麼啞謎,「求什麼情?」
梅留雲瞪著朱宸濟,為了避免讓情況越來越複雜,同時對孫隆參說:「孫總旗不是有訊息要告訴我?」
「是,差點忘了其實有要事。」孫隆參貼近梅留雲的耳邊窸窸窣窣說著。朱宸濟看著這個情景,頓時羨慕起孫隆參所處的位置,聽了孫參隆的話,梅留雲沉吟片刻,接著也低聲吩咐了些什麼。孫隆參點點頭,向梅留雲抱拳行禮,對朱宸濟卻隨便點個頭算是告辭之後便離開杏花樓。
「喝酒還是兩個人好,三個人畢竟太多。」朱宸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樣一攪和,讓我酒意全失。」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擾。」梅留雲趁機站起來,「先告辭。」
「等等。」朱宸濟立刻捉住梅留雲的手,「梅千戶,你要怎麼向我求情?」
梅留雲輕甩開朱宸濟的手,「我說過了,豐四爺大人大量,不會怪罪一個不知情的人。」
「不過錦衣衛緹騎的素質越來越差。」朱宸濟試探的說:「把一個不適任的總旗遠調磨練也是好事。」同時盯著梅留雲的臉觀察他的反應。
梅留雲開始不耐煩,「只要豐四爺高興,想把誰派哪裡都好,不過是個下屬,再找就有。」
聽見梅留雲間接的澄清和孫隆參的關係,朱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