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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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力氣;三來,飛影覺得罵他是給他臉了,所以飛影索性背過身去躺下,來個徹底不理!
朱允炆最怕的其實也正是飛影不理他,罵他打他都好,這說明冷淡的飛影至少待他是不同的。如今飛影不理他了,朱允炆反而慌了。
對於朱允炆和飛影來說,日子都過得艱難無比。朱允炆的艱難在於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飛影就是不理他,如果逼得急了,飛影索性連眼睛都閉了,一副寧願裝死也不願理他的樣子。而飛影的艱難在於他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朱允炆在伺候,包括喂水餵飯、把屎把尿。你能想象一個帝王為你做這些事嗎?飛影不能,所以他尤其接受不了。他實在不明白,朱允炆不回去皇宮坐他的龍椅批他的奏章,在這裡又是給他端茶遞水,又是扶他如廁沐浴的,到底是想幹什麼?
而原本想叫其他人來服侍的飛影,卻被朱允炆一句話打消了念頭,“你確定你願意讓他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以朱允炆的七轉八彎的心思,這話當然不止表面上那麼簡單。不過身為影衛首領的飛影又豈是單純的人,所以馬上就理解了朱允炆話裡的含義。朱允炆話裡的“這個樣子”含義有三,首先當然是指他的尷尬境地,出了這樣的事,外面的人只知道他是傷了,卻不知道具體傷哪裡了,如果近身服侍,當然就全明白了;其次,是指他的臉,易容被洗,這幾日行動不便,幾乎全天癱在床上,自然沒精力弄自己的臉,他人進來服侍,他的真面目也就被看了去;最後,應該是指他無論如廁還是沐浴都需要人攙扶才得以進行,朱允炆看他的裸體也不是一兩次了,他尚且尷尬,如若換了他人服侍,他是不是當真能無視他人目光而袒露身體?
所以這件事很容易的就作罷了。不過有一個自願來服侍的人,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這個人,就是春香!
春香自請服侍飛影,就跪在飛影的門外。
“你抽什麼瘋?你鬧得還不夠嗎?”小何子怒。
文雲秋飛68
小何子在外面呵斥春香,飛影雖不忍,卻因為沒想好到底要不要以真面目面對春香而遲遲沒能做聲。朱允炆是壓根不想理的,雖然韓量已經說通了他,讓他不再計較飛影同別人合歡之事,但並不代表他願意看著有個男孩一天到晚的糾纏著飛影。春香願意跪,自去跪,歲數更大地位更高時間更久的他都受過,何在乎這一輕半點?
春香跪了多久,小何子就罵了多久,無奈春香像聾了一樣,就是不起身也不做聲。小何子又不能動粗,何況是他春宮的人,雖說飛影因他被傷了,但到底傷人的是那朱公子不是這春香,誰能不護短呢?所以小何子多少有點心疼。
“你這麼跪著管什麼用?大太陽底下折磨自己呢?你跪死了也沒人心疼。你到底為什麼來這跪?威脅誰呢?還是還想怎麼的?”小何子這個急啊,他不是說話彎彎繞的人,偏偏當著人又不能直說,直直把他給累死。
經小何子一說,春香似乎開竅了。對啊,他這麼跪著,誰知道他要幹嘛?於是春香開始解釋,一邊解釋一邊對著緊閉的門扉磕頭,“這位大人,”春香不知道該管朱允炆叫什麼,但看對方的架勢,恐怕地位不低,就以大人稱,“春香錯了,春香不該糾纏秋護法,春香不該惹您生氣,千錯萬錯是春香的錯,春香在這裡給您賠罪了。春香以後不敢了,春香只是想幫著您把秋護法照顧好,畢竟都是春香累得秋護法受得傷,等秋護法傷好了,春香一定躲的遠遠的,再不敢糾纏了。求您看在春香真心悔過的份上,成全春香吧!”
春香也不敢再嗲聲嗲氣的自稱奴家了,不過一口一個春香也聽得眾人耳朵疼。
朱允炆實在沒耐心聽清他在說什麼,習慣了春香說話方式的飛影卻當真有些心疼了。頂天了春香也不過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孩子,孩子任性使小性子在所難免,因為這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是他的錯,卻也不全是他的錯,怎麼能全讓他承擔呢?春香的頭在外頭石板上磕得“碰碰”作響,就像砸在自己的心上。飛影有時看著春香時常會想,如果自己沒有遇到陸鼎原,沒有被陸家老爺送去習武,是不是自己現在也會像春香一樣,靠出賣肉體為生,甚至還不如他?畢竟春香雖張揚但至少知道變通,可自己死硬的脾氣卻只會倔強到底。
所以飛影勉強撐起虛弱不堪的身子,扯開略顯沙啞的喉嚨,向外面回道,“春香,你進來。”
“飛影?!”朱允炆不無驚訝的,難道這飛影當真對春香別有心思?
飛影揮開朱允炆的攙扶,不再看他驚疑的眼。難道帝王家的人都是如此多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