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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送入了我的掌心。
出乎我意料的,他的小且柔,細膩的感覺有點像花瓣,也有些像是帶著溫暖的絲綢,他不像是把手送來我的手中,而是像是滑了進來,那有點暖有點滑有點柔有點軟的觸感讓我心裡一酥。
我把他拉了起來。
少年清弱修長,身高及我鬢髮,看樣子也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卻長得猶如春水一般的明豔美麗。而他身上帶著一種怯弱的楚楚動人的氣質,那一種氣質明明就是體現於女孩子的身上,但是此時從他身上看來卻是那樣的自然。
你叫什麼?我故意偏轉目光,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我叫南元。清朗有些輕柔的聲音很好聽。輕飄飄的吹蕩在微風之中,是那樣溫潤的感覺。
哦,那麼你是哪家的?我接著問。從他的身著和神態舉止看來,我知道他應該出自大族。
聽此問題,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太開心的事情,神色一黯,聲音也變得弱了起來。我是端木家的。
是麼。我眉毛稍微一挑,有些奇怪。端木在國中是顯赫貴族一支,血統純正高貴,是多少名門想要極力聯姻的物件,為什麼,這個名叫南元的少年卻對於自己的家族是那樣黯然的態度。
那你是端木家第幾子?那時的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於端木南元是那樣的追根問底,但是當時我的確想要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他的神情更是有些悽楚,從他的眼中我讀懂了他的確有著難言之處。在我的追問之下,他才有些為難的說出他的身世。
原來,他的母親是青樓裡的花魁,而端木華則是對她的母親在一場酒會上一見鍾情,於是拋擲千金為她贖了身,想要收為偏房小妾,但是無奈端木一族為名門貴族,就算是卑賤的妾侍,也不可能是一名青樓花魁。於是,自己的母親被趕至府外,在一處偏僻幽靜的屋子裡當起了端木華的情人。
不久,南元的母親有了身孕,但是即便如此,還是得不到端木家的認可。直至母親難產去世,她從未踏進端木的門。端木華愧對南元,於是在南元出世之後把他帶回了家。但是卻遭到大夫人的強烈反對,歷經幾場風波,但是端木華還是力爭把南元留下。明明是端木家的貴公子,但是南元卻是給一個微賤的女奴帶大了,他住在簡陋的側房,從未享受過端木家一個公子該有的待遇。端木華也只是在一些大節之中見過南元,他為了把南元留下,與大夫人做出了一些不得已的妥協。雖然,他心掛南元,會找機會給南元一些東西,也託人暗中照顧南元。但是在大夫人嚴密的監控下,那樣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幼小的南元在四面楚歌的環境中處處受人欺侮諷刺,他不得不跟隨著身邊的女奴一樣學著小心翼翼,惶恐謹慎,生怕做錯一個動作,說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字而受到沒有晚餐的懲罰。
隨著南元日漸長大,他開始顯露出了驚人的美麗容貌。他長得越來越像自己那個美麗的花魁母親,他成為了端木家族中最清秀美麗的小公子。
雖然端木華一開始心裡對南元有所虧欠,但是比較是大族名貴的主人,身邊又怎會缺乏明麗美色?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於這個一直默默在不知人的小兒子也漸漸淡忘。
隨著南元的日漸長大,一直在他周圍從未停歇的流言蜚語再一次變本加厲,十幾名姨母以及大夫人的尖酸刻薄,九個同胞兄弟的排斥嘲諷,讓他越來越沉默少語。
而今日,明明是全家族的一次狩獵活動,他的那些兄弟把他故意帶來這處,把他推下馬車然後大笑著絕塵而去,只剩他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樹林裡茫然不知所措。後來,他緩過神來,便慢慢走在大路上,想要找回他們的駐紮地。
我默默的聽完他的話。
原來,他真的是一隻離群受傷的小獸。
我問,你知道他們在哪麼?
南元點頭,我走了很久,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
好,你上馬。我說著翻身上馬,再冷峻的看著南元,伸出手,讓他上馬。
這一次南元並沒有顯露出遲疑的神色,而是對我感激一笑,握住我的手,也上了馬。
我把他帶至可以看到他們端木家旗的不遠地,前方百步就是他們所在地,你現在自己下馬走過去吧。我說。
多謝。南元明澈的眼波流轉,他下馬後對我深深行了一禮,然後才離開。
我看著與原先看到一樣的那個白衣身影,微微蹙眉。
此時的白衣上沾上了不少黃泥塵土,他如此回去,肯定又會遭到他兄弟的嘲笑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