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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場作戲阿。”他低聲呢喃,眼睛卻已經哭腫,倒真是跟阿襲呆了一年整個人都脆弱得不行了,人啊,就是不能給寵,一寵就以為自己無法無天了就以為自己在他的心裡也是相當重要了,真是愚蠢。
你倒還真以為他對你動情?你倒真瞎的不成,你又不是不曾看見襲清河對他的那副模樣,不用問自知,他們倆個人的事恐怕也是說不清的。所以他會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動情嗎?
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卻依舊覺得心難受的不行,連呼吸都能想象著他的眼眸,他冰冷的話語,他說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一個字一個字就是刀一樣剜在他的心頭,絞著疼,真想挖出自己的心瞧瞧是不是當真流著血。
他從懷裡拿出解荼丸,一口吞下五六顆,“這便不會疼了吧?”
五六顆藥丸順著咽喉到達體內化成水,卻絲毫起不到作用,這解荼丸治的是病的疼痛,他這是什麼?他這不是病,就算是病也是心病又怎麼當真去掉疼痛。
絲毫不猶豫把剩下的解荼丸通通倒入口中,微仰著下巴,閉著眼眸,估摸有著十四五顆。
風兒不給自己配多了,本只想給他配個五六顆足以,好說歹說才給配了二十顆。她的深情,自己當真是知道,卻又當真沒法給她想要的情意。
突然便睏意襲來,全身各處卻又有些絞痛,面色蒼白喘著粗氣,便靠著木桌,迎著燭光,沉沉睡去。
做了一個極美又是極悲的夢,彷彿再也醒不過來了一般。
——
第二日清晨,林子卿起得倒是是早,見奚蘇柚的房門卻是緊閉的,邊也沒去打擾他,直到等到晌午過後便覺得奇怪了。
無論如何奚蘇柚都不會貪睡到這般程度,往日在分桃谷雖是日曬三杆才起的床,卻妹妹都能趕上吃飯的時間——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他便想起昨晚奚蘇柚出門之事,猶豫一番就去敲門。
咚咚咚,平而緩的節奏,卻無人答應。
咚咚咚,他又敲了一遍,說道,“阿宿該起來了。”
卻依舊沒人答應,隱隱感到一絲不對勁,他便推開了門。
房內整整齊齊,蠟燭燒到了底,滴滿了蠟油。紅衣少年靠在木桌上一動不動,紅袍拂地,青絲也順著肩胛垂落,臉埋在紅衣和青絲之中看不見一絲。
他慌了,“阿宿?”
一邊輕聲喚著一邊上前,輕手輕腳將奚蘇柚抱在懷裡,見著紅衣人兒的模樣,饒是林子卿也是震盪不已!
這哪是那桃花林中笑靨如花,淡然如仙的少年?這哪是那時而冷漠時而熱情時而又安靜的少年?這哪是坐在雲端睥睨眾生的少年?
他緊闔著雙眸,睫毛長而卷的撒下一片陰影,面色蒼白得是林子卿從未見過的蒼白如同死人一般,唇也泛著白乾幹早早,嘴角掛著一絲乾涸的暗紅血液,脖頸間一點硃砂凝固,憔悴悽美得仿若不屬於人世。
他用手探了探奚蘇柚的呼吸,當真是微弱到不仔細感受便覺著是沒了人氣。
他心下一驚,立刻抱起奚蘇柚,得馬上回分桃谷,當真是一刻都不能停留了!他雙眸泛紅,咬牙切齒,到底是什麼人將他弄成這番,心狠狠地盪漾著,我林子卿發誓,若是尋出那人必定讓他嚐嚐想死不能死的痛楚!
他咬著下唇在心裡狠狠地說道,一手穩穩的抱著奚蘇柚,生怕丟了他一般,此時的少年竟然比自己還孱弱,抱在懷中像是抱著一推骨頭,咯著自己,心中便越發的難受了起來。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要的是什麼,就算斷送了一輩子也要保護好懷中的少年。
尋了一匹馬,他知道騎馬顛簸,也擔心再把奚蘇柚顛出毛病來,可是如今沒有什麼比起碼更快的辦法了。
他將奚蘇柚躺在自己懷裡,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馬鞭,微微將奚蘇柚禁錮在懷裡,快馬加鞭,如風一般。
他真是連一秒的時間都捨不得耽擱,怕就這麼生生是去了懷中的少年。
本起碼要十日的路程,卻硬生生的縮到了三日!
等他到了分桃谷當真是累垮了,他身子骨本就不好,這麼三日下來沒日沒夜的趕馬,眼眸閉上的時間也只是眨眼的片刻,面色蒼白得都快與奚蘇柚相同了!
途中也活活累死了四匹馬,身子當真是吃不消,一跨進分桃谷聞到那淡淡的桃花香全身便輕鬆了,轟然一聲到底,卻將奚蘇柚緊緊護在懷裡。
桃花落在他們的身上,有些悽迷。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