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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奚蘇柚欣賞這把琴的時候,林子卿便走了進來,頷首低眉,“主子來客人了。”
林子卿低著頭心裡也十分好奇外頭來的那個人,不曾見過,卻單單他那氣質便讓人忍不住俯首臣稱。
奚蘇柚臉色不變,小心翼翼將綠綺琴放在茶几之上,一骨碌縮上軟塌,“讓他進來。”
“是。”林子卿答道便離開,阿隱猜出了是誰也跟著林子卿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便聽到一清冽而好聽的聲音響起,“許久未見,不知阿宿是否想朕?”
奚蘇柚抬起眼眸望了望從光亮處走進來的男子,一身金線鑲邊黑袍,袖邊與衣尾繡著似藍非藍,似白非白的渺渺祥雲。青絲高高束起,面目仿若被鬼斧神工雕刻過一般的精緻,鼻樑高挑,眼眸深邃,薄唇微抿。一個眼神便覺得是真真切切的王者風範,雍容華貴之氣。
“阿螭還是一如既往沒個帝王相。”奚蘇柚坐起身子笑看他那副有些沾沾自喜的模樣。
——這便是納蘭螭(chi)。
——是天下高高在上的王。
螭,本意是無角的龍,先皇給他取這個名字恐怕是想讓他少出些風頭。可不巧,他從小就是愛盡了出風頭,便到處得罪了人,也因此與奚蘇柚相遇。十年來他沒死反而坐穩了皇位十有八九都是奚蘇柚暗中護他。
——你問什麼?
十年的奚蘇柚也不過八九歲,只因開開玩笑說要幫他平定天下與江湖,那是的納蘭螭是沒當真,直到五年後奚蘇柚找到他,助他步步平升,他才知道這個愛紅色愛桃花的少年最重視的便是承諾,即使要了他的命。
再話說這納蘭一姓本不是帝王姓,約莫二十年前,納蘭螭的父親本是一丞相卻起兵謀反奪了皇位又一統了天下,改皇姓為納蘭。
謀反便是意味著天下英雄的不答應,誰願意給一個不知名的丞相坐在自己頭上?江湖中反動勢力也在醞釀,而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私底下幹些什麼又有誰知道?
納蘭螭笑著坐在暗紅木椅上,“這天下也便只有你一人敢與朕這般說話。”
“你不好好呆在皇宮出來做什麼?”奚蘇柚不理會他,只管問自己心裡的疑惑。
納蘭螭收起笑意,眼眸中含著一絲擔憂,“朕不是聽說你受傷,擔憂至極嘛。”
帝王會有心?想必也只是擔心自己出了問題沒人幫他收拾爛攤子吧,奚蘇柚也就冷笑一番,“阿螭可別這般。”
納蘭螭沒有說話,眼底卻滑過一絲無奈,帝王本無心亦無情,又是含笑說道,“難得朕出來一番,阿宿不好好招待一番?”
“給你奏一曲,”奚蘇柚從床榻上下來,抱起綠綺琴,盤腿坐在軟榻上,雙手撫上琴絃,“今日剛得了這把綠綺琴還未曾彈過。”
“竟是綠綺琴?”饒是納蘭螭這般的帝王也只是聽聞過這綠綺琴,只因消失已久不能得以意見,如今竟在這裡見到,莫說是一種緣分。
奚蘇柚點了點頭,微頷首,半垂眼眸,纖細手指挑起一根琴絃試了試音律,青絲順著臉頰垂落在身前。
白皙的手指便跳動了起來,由緩入慢,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有章可循,挑起一根又一根琴絃如流雲似水般拿捏在指間,便奏出了一曲,時緩時急,像是美人在傾訴自己心中難以抑制的思念之情。
昏昏沉沉,時而低迷時而歡喜,仿若將人帶入音律的美妙之中。
青絲跟著手指的顫動而顫動,他半垂眼眸,只管這手指靈活的跳動根根琴絃,彷彿要掙脫眼眶前凍結的悲切。
漸漸的放滿了速度,曲聲越發低迷淒涼,直到一曲終了,餘音繞樑。
納蘭螭面色微愣,宮廷之中聽過的音律數不勝數卻沒有一首如同這般能夠帶動人心勾起悲傷之處。
奚蘇柚抬起臉,藏住眼眸裡的悲傷,笑道,“這綠綺琴倒真是好。”
“阿宿彈得什麼曲子。”他微微皺眉,得要多麼入情才能彈出這般刻骨銘心的韻律,“朕怎麼沒聽過。”
“阿螭是九五之尊,這不過是鄉野小曲定是沒聽過的。”他笑著說道,其實不然,這首曲子便是那時候清虛給自己的。
那時候的自己彈出的感情全無,只做到了形式卻並未做到其中的感情,他想,清虛那時候也能彈出那般纏綿悱惻想必也是心心念念著誰吧,可是心心念唸的是誰呢?他已經無從得知。
“朕到想知道這曲子是什麼名字。”他看著眼前的妖嬈少年說道。
“無名罷,至今未曾想到什麼名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