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揚起頭,有些不高興了,她同身為姑娘家的自然比蘇柚看得更清楚些,道,“竟連那丫頭都要走。”
“掌櫃的,來壺熱茶。”進門一翩翩公子孱弱的很,身後跟著個小書童,小書童收著傘朝裡頭喚著。
那公子也不說話,只是咳嗽,面色蒼白如紙,尋了張桌子便坐下了。
鍾離祈起身去跑了壺熱茶來,是碧螺春,喜茶的都愛喝碧螺春,連那花袹語也是極愛更何況是鍾離祈了。
“公子慢喝。”她端茶壺上前舔茶,熱氣騰騰的在酒肆裡升起嫋嫋煙霧。
那翩翩公子點了點頭便取茶來暖暖身子,這公子看著便不像是平安村的人,可除了想自己一干人為了逃避外頭才來這平安村之外又會有什麼人來呢,這讓奚蘇柚倒是有些好奇。
小書童給那公子揉了揉肩膀後說道,“掌櫃的可知道平安村姓胥的一家?”
奚蘇柚微蹙淡眉,他才剛來到此地又怎會知道。在一旁的老王便吃著酒說話了,“胥家?前些年頭不都死光了麼。”
“死光了?”那公子輕聲低喃道,淡眸有些驚訝。
“怎的小公子是胥家的人?”鍾離祈含笑問道。
“我家公子身體不好本想來這平安村投靠親戚好好養身子的,結果……”小書童便有些沮喪著臉了,那小公子卻只是淡淡然笑了笑表示安慰。
“公子若不嫌棄這兒的話……”奚蘇柚拈起狐裘披在自己瘦削的肩膀上,笑意凜然道,“便在這兒住下吧,我這小酒肆平日裡也是安靜的。”
小公子一聽便連忙起身,咳了幾下,緩緩到,“多謝掌櫃的。”
“有什麼好謝,本就是酒肆,留宿客人也是應該的。”鍾離祈見他這般有禮貌便心生了些好感,覺著這小公子不會是什麼壞人——但她也不傻自然是要留些心眼兒,這種時刻萬不能大意。
片刻過後,鍾離祈便引著那小公子上二樓閣樓去了,奚蘇柚算著賬本也累了剛打算小睡一會兒,明歡那大嗓門又把他給吼清醒了。
“掌櫃的,酒取來了。”明歡合著傘抖落了一身的雨,劉二在身後搬著酒進來,笑憨憨的。
這兩人到真有種平凡夫妻的模樣,奚蘇柚笑著,“別累壞了劉二。”
劉二一聽老實人總是容易害羞,便說道,“不累不累。”
奚蘇柚見二人在這兒,起身上了樓,去看看阿襲,自己不親眼去看看還是感覺心上吊著塊肉的感覺,心事重重。
推了門即使小心翼翼,就怕驚擾了阿襲。
這回阿襲面色好多了,連乾燥蒼白的唇也有了些色澤,禁闔著的眼眸,長而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落下一片小小的陰翳。
奚蘇柚看著就笑了,伸手拂了拂他長而卷的睫毛,有些癢癢的刷過自己冰涼的指腹。
“阿襲,不管你對我有情亦或是做戲。”
他伏在他的胸膛,青絲散亂在床沿,他閉著有些溼潤眼眸嘴裡輕聲說道,側著耳朵細聽他微弱的心跳聲音,撲通撲通——與自己的心跳頻率一致。
“我都認了。”
他喃喃著說完這句話,便睡了過去,睡得極其安穩,已經好久未曾睡得如此安穩了。
綿綿細雨依舊不斷,像是情意一般綿綿不斷。
——
第二日早,雨還在下,當真是令人煩躁。
奚蘇柚猛然醒來,面色微白,右手被自己靠麻了,見床上人兒一如既往閉著眼,他便嘆了口氣。
起了身,抖了抖褶皺的白衣,眼眸望向窗外依舊是密密細雨,一片青灰色蒙了眼眸。
再回首,卻見他纖細而白皙的手指微動,自己便愣在那裡,一身白衣傲然忽的就紅了眼眸,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他只是愣愣上前,跪落在床邊,伸出冰涼的手握住少年微動的手,少年的溫度傳到自己的手心。他便笑了,那是從未見過的笑意,璨若陽光恍若星辰,眼角唇角連眉梢均掛著暖暖的笑意比得過春日開起的花骨朵兒,如仙下凡當真是美好。
“阿襲。”他喚了句,聲音柔柔的帶著滿滿的笑意。
襲清蔚只是覺得一片混沌,處在黑暗之中無法動彈,彷彿身子被水緊緊的纏住一點一點的窒息,想掙扎卻被水裡的水草纏的更深些,出不來,怎麼樣都出不來。
知道聽見一句呼喚,聽見一句軟軟的聲音,他在叫阿襲,阿襲,阿襲,便衝進了他心裡——那個披著朵朵桃花的溫柔少年啊。
襲清蔚緊闔的眼眸微微轉動,半晌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