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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崇拜他也不是這麼個拜法啊!
然而,瞧季生的反應,似乎又不太像值得讓他檢討自己無與倫比的魅力。
炎非季生另有所謀,打算把他壓死?
深仇大恨也不是這麼報法,何況他向來為人善良。。。。。。應該不至於吧!
依廣安的說法,季生的腦筋是直的、粗的,甚至於在某些時候是長少根筋,這樣單純的人應該沒有算計別人的腦筋吧!
察言觀色,御醫運筆如行雲流水、三兩下就寫了數十味藥方。
〃你不是‘借住'在隔壁嗎?〃季生刻意把〃借住〃兩個字念得既大聲又清楚。
〃嗯!腦子沒摔著,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樣。〃御醫點點頭批下藥量。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你怎麼會把我家當大街逛?你到底是來幹僕麼的?〃季生不容忽視地揮起包成一團的手。
〃唉呀!你這猴崽子,要不是御醫在,你摔死了都沒人救,快給我躺好,你身上有傷呢!〃二夫人揪住季生的耳朵強迫他躺下。
怎麼明明說是從屋上摔下來,摔得讓人大吃一驚,沒想到睡了三天後,季生竟然還是和剛從水裡釣上的魚一樣這麼活跳跳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皮肉傷而已,有啥好擔心的?〃季生一邊哀叫一邊說。
〃有啥好擔心的?你這猴崽子!居然說有啥好擔心的!〃二夫人的擰功剎那間更上一層樓。
〃啊啊!娘啊!您輕一點,您可是隻有我這麼一個小心肝。〃季生的淚花被逼得四閃。
〃哼!小心肝?你現下還有臉跟我說啥小心肝,跳下來時你怎麼不想想你是我的小心肝?聽到下面的人喊,說你跳樓了,你可知道為孃的心裡怎想?〃二夫人怒火全開。
〃我才沒跳樓。〃季生抗議。
〃你沒跳?沒跳怎麼可能從上頭摔下來?〃二夫人一臉〃你若是說謊,小心你的耳朵!〃的表情。
〃會爬樹的猴兒也會有幾隻曾摔下地,娘啊!您輕一點啦!我是傷員吶!〃季生皺起小臉哀求。
為了避免孃親把他的耳朵擰下來當小菜,大丈夫能屈能伸,犧牲這一點點算不得什麼。
站在床邊的御醫看看季生一副沒事人樣,抿抿唇忍著笑對二夫人說:〃乾孃,既然季生沒事,那我去幫忙看著下面的人煎藥,因為內傷雖然看不見,留著總傷身。〃
〃等等,你給我等一下,你叫她什麼?〃
乍然捕捉到聽起來很刺耳的詞,耳朵沒摔壞的季生立即跳起來,一把揪住御醫的袖子指著自己的親孃問。
〃你這是在做什麼,快躺下。〃二夫人雙手並用將季生往床上推。
〃娘,您別推我,我在問她很重要的事。〃季生扭著閃躲孃親的擒拿手。
剛剛不是幻覺,他一定有聽對。
〃我稱呼二夫人為我的親親乾孃,你不高興嗎?〃御醫裝出很無辜的臉坦誠。
啊呀呀!居然一點都不知羞地講出來,還親親乾孃咧!
別人的娘也可以亂認,臉皮簡直厚得如銅牆鐵壁,送到前線去保證能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為什麼要高興?〃季生一把抱住自己的孃親怒視眼前的大敵。
〃呦!沒想到你長這麼大才學會吃醋啊!我早想生女兒,可是偏生了你這隻猴崽子,成天闖禍不說,神經又粗如神木,人家御醫又乖又貼心還自願當我的乾兒,我可是收得很開心。〃
二夫人笑咪咪地拍拍季生的背。
〃乾孃素來待我如親子,能得到乾孃的青睞收為孩兒,我真的很高興。〃御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看著眼前的兩人,季生愣住。
也許他真的神經粗如神木,可是看著孃親和那人一來一往地談笑,就好像有一扇門就這麼當著他的面被大力關上一樣。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季生莫名的覺得自己被人捨棄、被人忽略、被人傷害,心頭上充滿了可以被歸類為孤單和遭人背叛的感覺,娘也和廣安一樣要離開他了嗎?
離開?!
不會的。。。。。。對吧?!
眼看倆人越演越熱絡,簡直彼此快成了前世的冤家、上輩子的宿敵,季生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累了,請出去好嗎?〃
季生開口打斷兩人的對話,他。。。。。。聽不下去了。
沒來由的恐懼襲上心頭,彷彿他再聽下去就會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