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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人捆綁著置在一頂行進轎子中的緣故。
想起被下藥前出現的那頂紅色花轎以及王家寶一身喜服的樣子,外加那人這些日子來對他頻頻示好的行為,蘇青立刻覺得頭上青筋快要蹦出,狠狠的將身體撞在轎子一側,咬牙道:“王、家、寶!”
此時轎子突然不若之前那樣顛簸,反而平穩起來,同時不知哪裡響起了敲鑼打鼓迎親的曲子,外邊也漸漸傳來人潮的吵嚷聲。
蘇青在轎中想盡脫身之法,奈何那繩索捆得緊,他掙脫不得,轎子又做的牢靠他撞不開,便只能無奈的等待時機。
聽聲音他應該是出了茂蘭村到了山下的鎮上,又過了一會,那鑼鼓聲停了下來,轎門終於被人從外側開啟。
只見王家寶探進來個腦袋,先是一臉喜色的盯著他看了會,之後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一切從簡,那什麼,我們直接洞房吧。”
巫晉收劍,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滿意的笑了。經過數日努力,他終於將六角青石劈砍的面目全非,看不出原來半分痕跡。只要今晚將紋身最後一部分刺好,明日便可啟程離開。
這幾日他砍石頭砍得辛苦,卻也樂在其中。
指使他堂堂一個王爺心甘情願做這種苦力,普天之下也只有蘇青能夠做到了。
巫晉拎著劍向回走,途中遠遠見到幾個村民邊上山邊說著話。
他原本沒留意,但聽見那些人說什麼‘王家少爺’‘娶親’‘可憐’之類的話語,心中便生出些許怪異感,但也沒放在心上。
回到家裡四處不見蘇青,巫晉隱約覺得不妙。
仔細查探一番發現院中地上殘留些白色粉末,他沾起些略一分辨便認出這是迷藥,暗道不好,蘇青一定是著了誰的道了!
他又在附近找了多次,依舊沒有蘇青蹤影,心中漸漸升起不安和難以察覺的惶恐。
他內心焦灼著感覺整個人像是架在火堆上燒烤煎熬一般,心也如被人揪起似地沒有著落的疼,連著手都微微發起抖來,他一生從未如此著急過,從前若是想找個人,還可以派出大批的侍從,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易如反掌,而現在卻只有他孤身一人,又丟了最重要之人,這天下之大便如大海撈針一般他一時間有些失措。
他決不能容許蘇青再發生任何意外。若是蘇青還是原來的蘇青,他不會如此著急,但現在會些武功力氣大些的人便能制住蘇青,他又怎能不擔心!
他撿起蘇青平日使用的那柄木劍,撫摸著上邊的紋路,淡淡的涼意從手心抵達心臟,他稍稍靜了靜,使自己鎮定下來不至於太過慌張以至於錯過一些能夠挽回這一切的細節。
很快他便發現院門口處有許多新留下的腳印,並非是他與蘇青的,他循著腳印走了幾步,便見有幾個印子突然加深。下山時那些村民的話便突然竄入他腦中,巫晉心絃一顫,想起王家寶望著蘇青時那股熾熱的眼神,不好的預感便浮上心頭,他提劍風一般掠出,去了鎮上。
當他循著記憶來到王家時,看到那院門上刺眼的喜字,屠城的心都有了,突然明白為何西域攻城後還偏要屠城,那必然真是恨到心坎裡了。
他現在只能祈禱蘇青沒事,若王家那小子敢動蘇青半下,他保證這王家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氣勢洶洶的拖著劍,一路殺氣的問著見到的下人,終於來到了新房,身後跟了一群想要阻攔卻迫於他氣勢完全不敢近身的護院。
他一腳踢開貼有雙喜字的房門,越過屏風,臉上殺意還未退去,卻愣了愣。
“阿青……?”巫晉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是問道。
此時蘇青正靠在床頭,衣衫不整發絲微亂,聽見有人進來聲音又那麼熟悉,錯愕的抬起了頭。
巫晉握劍的手一緊,眼一瞥看到牆角蜷縮個人,手勁便又鬆了鬆,猜到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並未得手,巫晉也沒有饒了此人的打算,舉劍便要下殺手。
蘇青卻道:“住手住手,”他起身走到牆角,擋走巫晉的劍,抬腳踢了踢那個昏過去的人,轉身說:“我們明日便離開此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他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我已經教訓過他了,留他一命吧。”
他即使被人五花大綁,又怎會不是一個孩子的對手,輕輕鬆鬆便撂倒此人,卻沒敢離開,顧及著這王家的家丁護院眾多,他若露面定會惹來更多麻煩,遂想等天黑行動,沒想巫晉卻殺了過來。
看到巫晉那一瞬,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鬆了口氣又滿懷欣喜。不知何時開始他已經如此依戀對方。在枯等的時候,儘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