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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塊瘦豬肉,一個子也不剩了,拖著一堆東西回家了。
把米、肉、藥放到廚房,拿著那身新買的衣服,興沖沖往小茅屋走去。
啊,發熱了。龔棄心下一驚,揭開薄被解開綁帶,果然,傷口處紅腫了,重新換了消腫的藥敷上,擰了布巾敷在額上,急衝衝的去煎藥,幸好自己有預見性,買了兩服退熱的藥。
把藥碗放到小桌上,用調羹舀了一點吹涼,撬開那人的雙唇,唉……怎麼不張嘴呢?再撬……啊……藥灑了,一滴也沒進那人的嘴。又試了兩次,無果。
看看手中的調羹,再看看燒得迷糊卻異還是常戒備的人,咬咬唇,好,就只能這樣了。
原來,龔棄十四歲時去買書,那家書局的老闆極好人,他只買了一本頂便宜的書老闆就另附贈了一本給他。那本贈書,有些舊,但龔棄還是高興的,回到家迫不及待的看起來了,看著看著,才知道那是本言情小說,那小說的女主角喂男主角藥的時候就是……
龔棄微紅著臉,端起藥碗含了一口,俯下頭,閉上眼,唇印上那雙薄唇。
唉,怎麼還是不張嘴啊?難道那小說裡說的是不可行的?龔棄疑惑了,睜開眼,好一會才重又閉上眼,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出,抿緊雙唇,很是艱難的在不讓口中的湯藥流出的同時用舌尖頂開那緊閉的薄唇。
龔棄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硬硬的調羹都撬不開那嘴了,自己的舌行嗎?正在懷疑時,那薄唇竟然真的開啟了,心下一喜忙開啟唇把口中的藥度過去。
“咕嚕”一聲,湯藥終於進到該進的地方了。可是……
“唔唔……”龔棄驀地張開雙眼,就在他想把舌頭收回來的那一瞬間,舌頭竟被那人用雙唇含住了,另一個溼滑的物體纏了上來。
龔棄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轟”的一下,血液衝上腦門,漲紅了臉,趁那雙唇稍松的時候忙退了出來。
捂著失律的心口瞄了床上依然昏睡的那人兩眼,深吸口氣,心跳得不那麼快了,方又含了一口藥,舌頭又被含住了纏吻一會才能退出,如此反覆了七次才把一碗藥喂完。
跌坐在椅子上,全身無力,臉上的紅暈久久未散去。
一番折騰下來已接近戌時三刻了,草草的把留給龔律日當午膳的稀粥青菜吃了,把廚房裡的肉醃好,一邊看書一邊照顧那人。
龔律日睜開乾澀的眼,知道自己因為傷口發炎導致發熱昏睡了過去,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略一轉頭,見那獨眼少年坐在矮桌旁手裡拿著書,頭一點一點的,眼睛似睜非睜,顯然是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是。
為了照顧自己這個陌生人,一宿沒睡。龔律日的心裡滑過異樣的情感。
他生於大家庭,兄弟之間爭權奪勢勾心鬥角互相殘害,除了那三個摯友,他誰也不相信。他多疑,戒備心重,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順利坐上家主之位,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而,面對這個獨眼少年,卻下意識的不會防備,那種舒適的安全感,即使在一心為自己的親孃身邊時也從沒有過。
正看著那秀美的側臉出神,那邊的人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瞌睡蟲一下就跑了,揉了一下痠痛的脖子,扭頭,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臉上不再有戒備的神色,神色緩和親切。
一覺醒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龔律日端詳著小桌上那名副其實的“稀粥”和那碟乾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沒有油水的青菜,沒有動筷。
龔棄見他沒有動作,再看看手中的稀粥,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家裡只剩這些了。”其實是他已經沒有錢了,而且,廚房那點米是要撐好多天的。
龔律日見他那尷尬的神色,似乎是很開心的笑了笑,端起碗,三下兩下就把那碗稀粥解決了。
龔棄意識到他是故意讓自己尷尬的,心裡惱火的同時又瀰漫的著絲絲的甜意。
“快吃,不然就要餿了。”
“哦。”愣愣的“呼嚕呼嚕”幾口就吃完了。
“拿去。”見他放下空碗,龔律日把一個錢包遞給他。
“這是?”龔棄疑惑的接過那精緻的錢包,開啟,“啊……”低呼一聲,“這是,這是哪來的?”一臉緊張疑惑的看著他。
龔律日挑眉,“當然不會是偷來的。”
“我沒有這樣想。”龔棄臉紅,那只是下意識的問出口的。
“家用。”龔律日說完兀自笑了,說出這兩個曖昧的字,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