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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運籌帷幄之能,怕這天下間,也無人願意屈於一禁臠身下吧。
這日,南宮逸依舊自御花園往勤政殿去。行至半路,卻見鬱白身著一身灰袍,立於迴廊下。
南宮逸便上前道,“鬱大人今兒個好興致。”
鬱白轉身一揖,笑道,“不敢。幾日來聞得侯爺那首雨打芭蕉,有些感觸罷了。”
南宮逸眼波一轉,笑道,“久聞鬱大人也是個中高手,南宮逸有幾處不明,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鬱白一聽,這罪臣改了口,便笑道,“豈敢。若是侯爺有空,不妨移步詳談。”
南宮逸笑道,“自然。”說罷,便吩咐了身後的侍從原地等候,自己卻與那鬱白往園子深處走去。
蒼勁的樹木即使在春季也透著些肅殺,山石隱約其間,青白色的湖水泛著些光澤。二人行至山石後,鬱白才道,“侯爺有話請講。”
南宮逸倚著樹幹,道,“明人不說暗話,南宮逸此番,是想同大人,做個交易。”
鬱白但笑不語。南宮逸便接道,“鬱大人一心輔佐太子,處處謹慎,步步小心。皇上心機深重,霹靂手段,太子本就陷於被動。又有恭親王景隳虎視眈眈,韜光養晦。可謂前狼後虎。”
鬱白微微一笑,道,“侯爺初來乍到,此番言語,足見侯爺亦非泛泛之輩。”
南宮逸悽然笑道,“南宮逸此人,玩物而已,鬱大人多慮了。皇上如此安排,鬱大人豈能不知原委。”
鬱白看了眼南宮逸,道,“侯爺的意思,莫不是想幫太子?”
南宮逸垂首道,“正是。”
鬱白略微皺眉,問道,“卻是為何?”
南宮逸緩行幾步,道,“南宮逸既為降臣,又……”頓了頓,接道,“蒙太子不棄,幾次三番救南宮逸於水火,此為其一。其二,太子其人虛懷若谷,他日為君,必能與民休息。其三,鬱大人想必知道,朝野上下對南宮逸無不恨之入骨,食肉寢皮亦有不足。南宮逸遠離故土,一身一命,如何抵擋?”
鬱白略一沈吟,道,“這深宮之中,論權勢,太子不過虛有其名;論地位,又有哪個不知太子殿下人微言輕。侯爺苦心經營,卻不知為何,竟選了這麼一個靠山?”
南宮逸低聲道,“因為,我知道他絕不會棄我於不顧。”
鬱白看不見南宮逸的表情,只覺心下一震,道,“你都知道?”南宮逸微微點頭,卻不回身。鬱白急道,“那上次?”
南宮逸苦笑道,“若不是他暗中相助,單憑一個張寶兒,能有多少能耐?況且,若是逢著我有性命之虞,他豈會袖手旁觀?”
鬱白有幾分嘲諷的笑了。景騂,我一直以為此事只有我這旁觀者心知肚明,卻不想,連他都清楚。只有你,只有你這天下第一的蠢材,才會相信自己對他,只是愛惜吧。
南宮逸看著鬱白的神色,心下明白幾分,道,“鬱大人且寬心,便是南宮逸有此心,亦無此力。待太子登上大寶,南宮逸不過一死,總不能一身侍奉兩代君主便是。”
鬱白道,“即使如此,橫豎都是一死,何來交易之說?”
南宮逸一笑,道,“南宮逸每日行走於勤政殿,政事上雖不通透,卻能聞得些風吹草動。南宮逸以此,交換一個條件便好。”
鬱白一愣,示意南宮逸繼續。
南宮逸看著鬱白的眼睛,沈聲道,“南宮逸,絕不殉葬!”
鬱白亦直了腰身,道,“不殉葬?侯爺……”
南宮逸接道,“南宮逸可以一死,可以終老深宮,但,絕不殉葬。南宮逸此身罪孽深重,卻不願連死,都不得超生。”
鬱白一咬牙,揖道,“如此,此番便辛苦侯爺了。”
南宮逸亦回禮道,“謝鬱大人成全。”一頓,接道,“但,此事不可告之殿下。”
鬱白看著南宮逸,道,“侯爺信得過我鬱白?”
南宮逸一笑,道,“南宮逸既信得過太子,便信得過鬱大人對太子之心。”
鬱白一愣,忽而大笑,道,“鬱白好恨哪!若是侯爺並非生在南國,鬱白定與侯爺把酒言歡。”
南宮逸笑道,“功成之時,鬱大人可帶上好酒,親自送南宮逸一程。”
鬱白握住南宮逸的手,道,“鬱白,定為侯爺計。”忽而,道,“不知日後?”
南宮逸撲哧一笑,道,“鬱大人琴藝了得,南宮逸,候教了。”
以琴聲相傳,神不知鬼不覺。勤政殿既位於東宮之側,便是近水樓臺。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