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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景騂便也來了。南宮逸本不必起身相迎,卻無論如何都要張寶兒扶著自己起身,張寶兒無奈,只得從命。景騂見南宮逸親自相迎,臉上病容未減,忙扶起南宮逸,道,“公子病中,這些個禮節便免了,莫傷了身子。”說罷,便示意張寶兒扶著南宮逸進了內殿,自己也跟了進去。
張寶兒扶了南宮逸坐在榻上,又為景騂奉了茶,便垂袖立於一側。景騂初時以為皇上又為難南宮逸,一時心急,步履不免急了些,還真有些渴了,便端起茶飲了半盞。進了雲清閣,沒有看見皇上隨侍的奴才,這才放下心來。問道,“公子進來可好些了?”
南宮逸一揖,道,“蒙太子記掛,罪臣無甚大礙。”嘴角悽然一笑,襯著病容,頗有幾分姿色。
景騂一笑,道,“如此甚好。常言道,病由心生。公子若有心事,便說了出來,否則,悶壞了身子,卻是不值當。”
南宮逸神色一凜,扶了床沿便跪下,道,“罪臣,確有一事相求。”
景騂一驚,情知此事非同小可,否則也換不來這南宮逸一跪。便也沒有忙著去扶,只道,“公子請講。”
南宮逸叩首道,“罪臣自幼蒙家兄愛護,而今……家兄已去,罪臣不能為家兄扶靈寄語,只望……只望能見家兄最後一面。”又磕了頭,接道,“罪臣誠知此事棘手,太子殿下……若能幫罪臣圓了心願,罪臣……定當結草銜環以報。”
景騂早已料定此事和南宮瑾有關,卻不曾想是這樣的要求。皇上雖將南宮瑾的喪事交給自己,卻始終是個極敏感的差事,若一不留神被人利用了去,又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心下便有幾分猶豫。只是南宮逸本在病中,終不忍他一直跪著,便示意張寶兒扶了南宮逸起身,道,“公子且容我想想。”
南宮逸心知求人不易,便由著張寶兒扶起自己。
“臣鬱白,參見太子殿下,參見侯爺。”外間兒傳來陌生的聲音,景騂忙迎了出去,南宮逸便也命張寶兒扶了自己出去。
鬱白雖多次聽景騂說起南宮逸,卻也不甚明瞭。眼見張寶兒扶著一少年出來,一身素色的絲質袍子被那人穿著,竟有幾分流光溢彩之感。長髮用一根玉簪束著,青絲如洩,卻少了幾分光澤。蒼白的面容有些幾分倦色,唇色也有些淡,應是病著的緣故。那日大典之上只是遠遠瞥了一眼,今日得見,也果然名不虛傳了。便道,“想必這位便是風清候,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南宮逸一揖,道,“鬱大人客氣了。”雖是垂著頭,神色卻無甚變化,鎮定自若,不卑不亢。
鬱白此時方才領略到景騂口中所謂的“大丈夫”三字,是何含義。
景騂見鬱白前來,心下明瞭,便道,“鬱大人乃太子伴讀,常幫著我處理些事情。”
南宮逸自然知道景騂這番話的意思,只微微一笑,道,“失敬了。”
鬱白只是一笑,不做回應。景騂便道,“外殿有些寒意,不如入內殿去,風清候這兒有些好茶,鬱白也來嚐嚐。”
南宮逸一笑,道,“太子殿下取笑了。”便作了個請的姿勢。
入了內殿,鬱白便命了張寶兒出去候著。一時間,內殿內只剩下三人,皆相視無語,氣氛甚是讓人煩躁。
景騂便道,“這南宮瑾的事兒,皇上雖交予我處理,也得謹慎些個……”
鬱白便道,“侯爺可是想見南宮瑾一面?”只聞得南宮瑾三字,還能做何想!
南宮逸垂首道,“正是。”心知鬱白與太子過從甚密,此刻,便只能左右逢迎。
鬱白笑道,“侯爺自是明白人,也知道這皇子與後宮中人,原是該避嫌的。”見南宮逸眼波一轉,臉上仍風平浪靜,便繼續道,“侯爺有事兒,自當去向皇上請旨。皇上若是應允了,我等自當照辦。饒是太子,怕是也不能越俎代庖吧!”
景騂情知鬱白這一番話有些過了,忙著向鬱白使眼色,鬱白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不知是刻意避開或是無意為之。
南宮逸一皺眉,跪道,“罪臣,不敢。”說罷,磕了頭,接道,“罪臣只求殿下告知家兄的靈柩何時,於何處出宮。罪臣……罪臣只遠遠的看一眼,便足夠了。”
鬱白看了景騂一眼,見那人但坐不語,便道,“侯爺當真以為,自己出得了雲清閣?莫不說給皇上發現那些後話,既是太子的差事,出了任何差錯,也必是拿太子問罪的!”
南宮逸頓了頓,緩緩道,“罪臣,思兄心切,唐突了。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景騂示意鬱白噤聲,行至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