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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幾步追上,拍上凝雪肩膀,凝雪眉頭微微一蹙,但還是沒說什麼。
樂兒大笑著說:“沒想到凝雪居然被我一句話說的逃跑了,真是有趣,有趣啊,若是將此事告知喜兒她們,她們定然又會說我胡吹了,不行,你必須和我去喜兒面前為我作個證。”
零心中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任誰也看的出凝雪是懶的搭理樂兒,樂兒居然還能強詞奪理到這個程度,這種人也算少見。
凝雪面色依舊冰冷,擺手將樂兒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落,樂兒也不惱,只壞笑著望著她。
“喜兒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我懶的去找她了。”樂兒瞥瞥嘴,示意凝雪有零在場,她怎可能說,零也是聰明之人,當即變的恭敬萬分,說道:“兩位師姐,我先去拜師,你們若有什麼事儘管慢慢談。”說罷便快速離去。開玩笑,這麼兩個武功強絕的人物談論某些事情,而且這事情還是天下第一殺人狂魔喜兒交代的,若讓自己這個小人物知道了,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樂兒見零走了,正色道:“你這個跟班挺不錯,且不論資質和毅力,只說這什麼時候該在,什麼時候不該在,她至少清楚,只要知道這點,練上一身不弱的武功不難。”凝雪懶的跟樂兒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只是冷漠的看著樂兒,樂兒本想長篇大論從各個角度分析一下零的優缺點,但被凝雪看的發毛,終究才放棄了這個打算。
樂兒以近乎呻吟的聲音道:“喜兒說她對那個叫依韻的傢伙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也對白色黃昏有這個奇怪的感覺,白色黃昏成長為了不比喜兒差,甚至某些方面更強上一些的高手,她擔心依韻也能成長的這個程度,抱著一種殺與不殺,壓制與不壓制的心情都一個多月了,現在還沒個主意,所以我來找你問問,你觀察那叫依韻的傢伙近三個月,有什麼認識?”
凝雪雖然已經冷漠,但卻略顯譏諷的道:“喜兒不是這種怕有人成長到我們這個層次的人,儘管他們都不希望有人成長到這個程度,因為成長到這個程度的人的選擇很大程度上都會影響他們的算計,但也絕對不怕,如果她真的怕了,有了趁依韻沒有成長起來便死死的壓制住的心情,那麼喜兒也就差不多完了,這,會造成她巨大的絕對無法彌補的破綻!”
樂兒抓狂了,但隨後又恢復平靜,“好吧,我承認這不是喜兒的話,我只是聽到喜兒說她對白色,對黃昏,現在又對這個依韻有種特殊的感覺,我怕依韻會成為喜兒日後的敵人,所以,我來代表喜兒向你問這個問題,不知你會如何回答?”
“我的答案無論是什麼,喜兒都有自己的答案,她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她的計劃,因為她的計劃是絕對接近完美的,如果沒有很大的變數是不可能出錯的,即便是你,若要改變喜兒的計劃,喜兒或許不會如其他人一樣殺掉,但把你關到靈鷲宮,不讓你外出還是很容易的。”
樂兒怒道:“你這根本什麼都沒有說。”凝雪宛爾一笑,既然樂兒不懂,那麼便不懂吧,或許,不懂的,即便生活在別人編織的世界,但依舊快樂,可懂了,生活在真實的世界,卻很悲哀。
這時,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凝雪說的,沒錯的,樂兒,不要擾亂了。我的計劃。”樂兒向聲音來處望去,那聲音的主人卻是喜兒,或者說是宵雲喜,只見喜兒不復以往的妖異,恢復了剛進混沌紀元那時的清純,柔弱,可憐……
凝雪輕笑,她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笑了這麼多次,雖然沒有大笑,乃至狂笑,但對她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容易了。
凝雪輕聲道:“宵雲喜?又復活了?喜兒?又死了?”喜兒臉部肌肉抽動,轉眼間又變回以往那妖異的一張臉,喜兒也輕笑:“呵呵…凝雪,會死?”
隨即喜兒又道:“宵雲喜……死了,現在,還活不過來的,所以…喜兒,只能活著,她不能死。”喜兒目光迷離,迷惘萬分,但凝雪依舊道:“我不會死,沒有任何人能殺死我,除非我自己想死,否則,我絕對會活著。”短短几句話,充斥著卻是對自己的信心。活著,多麼簡單,但在混沌紀元裡,活著,不進行一次重生,多麼奢侈啊……
樂兒自從喜兒來了就沒說過一句話,更聽到喜兒親口說不讓樂兒擾亂她的計劃,儘管心中不高興,但卻一絲也沒有表現出來,只等著喜兒不甚注意這事,自己親自出手擊殺依韻,她不允許,也不可能允許將來出現一個和喜兒一樣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