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能按下心頭的火細看了他們,定能看出他們是乾嚎的,只是承恩侯父子慣要臉面,一聽桂嬤嬤的兩個兒子的話,便氣得眼遮了火,那裡還顧得上這些。
末了,再聽桂嬤嬤她兒子說:“要不是街坊鄰里的都是知道小的們孃的,還不知道小的們的娘這般被拋屍街頭,又死不瞑目的,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承恩侯一巴掌把寧忠政打了個趔趄,罵道:“逆子,你就是這般善待家裡老僕的不成?”
寧忠政扶著門墩才站住了身形了,捂住臉雖沒答言,但咬牙切齒的樣子也知道他在恨哭了。
不待承恩侯再罵,寧忠政便往苦姆的院子衝了。
彼時,苦姆因在小月子,要早起吃一回藥的,所以也是才起身。
沒想這時候寧忠政便怒氣衝衝地進來了,端著藥碗的苦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寧忠政從床上拽了下來,手上的湯藥湯藥潑了苦姆一身不說,碗到底沒拿住,摔了個四分五裂,將沒穿鞋的苦姆腳上,割除幾道淺淺的血痕來。
苦姆只覺寧忠政的怒火來得莫名其妙得很,便也沒留心。
寧忠政氣頭上更不會管苦姆的死活了,手上還揪著苦姆的衣襟,厲聲道:“你還要如何?你說要拿雲兒問罪,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爺終究還是把她交給你了。可你審來審去,還不是隻問出了爺查出來的那些。爺還是依了你,將雲兒發賣了。至於桂嬤嬤給雲兒藥的事兒,爺只讓你寬限幾日查問清楚了才好,那個到底是伺候過先帝皇后的老僕,貿貿然問罪於她,只會讓家裡忠心為主的人寒心。傳出去咱們也沒有好,一個涼薄無情的名聲就逃不了了。當日你是怎麼答應爺的?沒想到你竟也學會陽奉陰違了,面上答應得好,背地裡卻讓人把桂嬤嬤給弄死了。”
苦姆連桂嬤嬤已經死了的事兒都不知道的,一聽這話只能越發糊塗了,道:“桂嬤嬤死了?”
寧忠政恨道:“少裝模作樣。你當人死了,就死無對證了不成。”
話說到這份上,苦姆火氣也上來了,雖身子虛弱,但倔強她又如何會示弱的,那怕是在她愛的男人面前。
所以苦姆一把拍開寧忠政揪她衣襟的手道:“我苦姆從來是敢作敢當。是我做下的事兒,那一件是我沒認下的?”
寧忠政一下子便被問住了。
然這時卻又有人來回說,被寧忠政送去寺裡的小妾——桂嬤嬤的小女兒——桂氏,也死了。
寧忠政當下又氣昏頭了,抖衣亂顫地指著苦姆,道:“好,好,好,你當真是越發的好了,愈發有當家主母的派頭了,非要將當初和你不對付的人都趕盡殺絕了,才能稱心是不是。”
畢,不待苦姆分辨,寧忠政一個耳光就將苦姆打倒在地。
苦姆也是被這一個巴掌打傻眼了,只因從前寧忠政不管如何都不會對她動手,如今卻打她了,所以苦姆跌倒在地半天沒起身。
苦姆傻眼了,伺候苦姆的摩梭人可沒傻,寧忠政竟敢打她們少主,有人便出去叫來苦姆的家將。
可想而知,只會鬧得越發不可開交。
只是暫且按下不說了,又說宮裡。
與此同時的宮門處,三品以上的官員戴梁冠,著朝服,持牙笏,分列隊,宮門一開魚貫而入。
就在朝臣都進了宮門直往AN慶殿而去的字尾,一個老者牽著孩童,在龍鱗衛副都統睜一眼閉一眼之下,也混進了宮來。
薛雲上一如往常,登上龍椅危襟正坐,聽百官伏地山呼萬歲。
山呼罷,薛雲上道:“眾愛卿,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話剛出口,都察院副都御使倪清便持本出列稟奏道:“臣有本啟稟。”
譚有信忙下去接過倪清的奏摺呈上給薛雲上。
那裡倪清持笏躬身,將昨日茶樓與魏老將軍所見一一道來,再從倪清順天府等維護京城城防治安的衙門官員逐一彈劾,就連刑部和錦衣衛都未能倖免。
錦衣衛者是倪清重點彈劾,還從先帝說起,“先帝深知錦衣衛超然於三法司之外乃弊政,長此以往定難以斷根,故先帝令錦衣衛不過是統轄儀鸞,不可輕啟詔獄。如今他們竟敢當街劫殺親王,可見是死灰復燃了。”
當中文武那一個不是清楚的,錦衣衛只聽命於皇帝,若昨日之事當真是錦衣衛所為,那便是皇帝的意思,所以百官並不糾結於此,而是都驚詫於先帝幼子恭親王竟還活著。
一時間,百官當中竊竊之聲不斷,有云:“當年廢皇子逼宮,恭親王不是與其生母一併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