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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喂她。
梅憐寶看見,素蘿有些赧然,時不時的瞥她,昭和郡王卻只紅著眼圈,專心致志的喂藥,滿目疼惜。
“我大概會在皇覺寺住幾日,五姐姐喝藥吧,咱們姐妹說話的機會多的是。”
“好。”梅憐珍素然淺笑。
皇覺寺有專門為皇家女眷準備的一片禪室,梅憐寶就住到了梅憐珍隔壁。
禪室內的佈置和梅憐珍那屋裡一般無二,一張竹塌,一桌一椅,東牆下長案上放著一尊紫檀木菩薩像,長案下放著一張矮几,矮几上有香瓜甜果供奉,左右兩邊還有銀盞燭臺,臺上插著白蠟燭,一個樸素的青銅香爐放在中央,裡頭插著幾支紅皮香,白煙嫋嫋升起,然後散無蹤跡。
藍玉手腳麻利,將包袱放在椅子上,就開始撲打竹塌上的薄被。
“也不知都有什麼人睡過。”藍玉嘆氣,“今晚上只能先委屈娘娘了,奴婢抱出去曬曬。”
梅憐寶並不在乎那個,顛了顛水壺,空的,梅憐寶放下,笑道:“我現在可是被棄寺廟的宮妃,能有你這一個丫頭跟隨伺候著就不錯了。”
藍玉眼圈一紅,哽咽道:“娘娘怎麼還笑的出來,奴婢都聽見了。”
“放心,他會接我回去的。再說了,他現在守孝呢,我回去也不能找他快活,還不如在外頭放肆的好。”
“娘娘您也該有些成算了,至少該收服幾個人為您辦事啊,您瞧,攤上事兒了,您能用的就只有奴婢一個。”藍玉抱著被褥在懷,站在梅憐寶跟前苦口婆心的勸。
拿著寺廟的白瓷小碗在手裡轉著玩,梅憐寶笑道:“我是有一日過一日的人,要心腹做什麼,我能惹事的很,誰跟了我誰倒黴。所以,藍玉你就是個倒黴鬼,攤上我這麼個主子。”
“奴婢倒覺得您最好伺候不過了。”藍玉轉悲為喜,“奴婢去曬被子。”
梅憐寶放下白瓷小碗,望著牆壁上那大大的“佛”字,眉目清冷浮豔,心想,上輩子她那麼信任梅憐奴,卻被梅憐奴所害,心腹?此時是心腹,彼時不知又被誰收買了去。她可不需要心腹,只要握著孟景灝這一把刀就足夠了。
掩唇打了個哈欠,梅憐寶往竹塌上一躺,合目便睡,呼吸漸漸輕微。
藍玉回來,見梅憐寶已睡,遂放輕了手腳。
在竹塌前站定,瞧著梅憐寶酣然全無防備的睡顏,眸色複雜。
轉身,從袖中掏出一支香點燃,插在了香爐裡,這香包著紅皮,冒白煙,和香爐裡的其他檀香一般無二。
梅憐寶睡的更沉了。
梅憐珍所居的禪室內,香爐裡的檀香已燃盡。
梅憐珍抱著睡倒在自己懷裡的孟景洹,輕輕拍著他的背像是在哄孩子,雙眸麻木。
皇覺寺後山,半山腰處,蒼翠茂密的林中掩映著一片碧色琉璃的小湖泊,君玄璧坐在岸邊草地上,盤腿捻珠,參禪悟道。
一女子,外罩一件廣袖紫紗衫,裡面穿著一條銀紗薄裙,容顏靡勝,華豔無雙。
她美眸中帶著積攢良久的嫉與妒,不甘和怨恨,“憑什麼要我去陪男人睡,她就不行,同父所出,難道我就比她賤嗎?!”
君玄璧睜開眼,望著對面山頭成片成片火紅的杜鵑花,沒有答話。
女子更恨,又道:“同為棋子,憑什麼你們就不敢光明正大的利用她?從小她就吃香,她犯了錯,父親卻責難我們,她找我們的麻煩,父親還將她頂在脖子上,跟她一起欺負我們。我就不服,她比我們高貴在哪裡,不就是長的跟妖精似的嗎,拜你所賜,我現在和她長的一模一樣,所幸就完全把她廢掉,趁此機會,我入宮去,我保證做的比她更好,一定把孟景灝迷的神魂顛倒,不理政事,亡國滅族。”
“好大的口氣。”君玄璧微勾唇角,漠然冷笑。
“她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心,你有嗎?”
“她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勁兒,你有嗎?”
“她什麼都敢往外說,吵鬧的所有人都知道,野性難馴,你敢嗎?”
女子冷笑譏諷,“是啊,她一個連父母都不在乎,冷心冷肺的人,怎是我比得了的,我不行,我還有兒子捏在你們手心裡呢,我做母親的,不能不顧兒子的死活。”
“阿珠!”梅憐珍從草木小徑中走來,低斥。
“阿珠?”女子貪戀的摸著自己的臉,“梅憐珠早已死了,我現在是梅憐寶,父親的寶貝疙瘩,樂平郡王的寶貝疙瘩,皇帝的寶貝疙瘩。”
梅憐珍眸中浮現一絲慘痛,拉著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