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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真陪了,我也死了啊,我找誰說理去,我還沒勾搭到太子的心呢。”梅憐寶氣憤難當。
虞側妃便笑了,“還是這麼好玩的一個人,我就放心了。”
“你逗我?!”梅憐寶震驚了,眼前站的女人真不是林側妃那個促狹鬼?
“嗯,逗你玩呢。”
“呀,你還承認了!”
虞側妃眼角的笑痕又深了些,“你賭贏了,想要什麼?”
“嗯?”梅憐寶迷茫的瞅著虞側妃。
“在梨園我們見過一面,忘了嗎?”
“哦哦。”梅憐寶驀地想起來了,哈哈一笑,伸出手,“瞌睡就有人給我送枕頭,我缺銀子,側妃給不給?願賭服輸呦。”
“好。”虞側妃轉身,又散著步往別處去了,彷彿真是偶然逛到此處。
約莫半個時辰後,虞側妃身邊的掌事兒宮女名劍便送了一個金絲楠木匣子過來,很精緻的一個小匣子,一掌可託。
梅憐寶便嫌棄的道:“虞側妃好小氣,這巴掌大的匣子能裝十兩銀子不?”
名劍一聽梅憐寶的話就露出了點點笑意,從袖中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傳我們側妃的話:她若嫌我小氣就收了匣子給她銀票,她若抱著匣子不放就收起銀票,二者只能擇一。”
“寶夫人,您選什麼?”名劍忍笑。
梅憐寶有些糾結,看看巴掌大的匣子再看看一百兩的銀票,試探道:“這匣子裡是不是塞了滿滿的像你手裡那樣的銀票啊?”
名劍搖頭,“奴婢不能說。”
梅憐寶瞪了名劍一眼,“明明是我贏了,明明答應給我銀子,卻又要我選,怎麼比林側妃還壞,欺負我位分沒她們高,現在是窮光蛋是吧。”
名劍笑而不語,做出了一個請選的手勢。
梅憐寶把眼睛一閉,“一林,二虞;一林,二虞;一林,二虞!就是這個了。”
眼睛一掙開便開啟了匣子,卻是滿滿一下子金葉子,金光閃閃,閃的梅憐寶眉開眼笑,“虞側妃真是個實誠人,姐妹們一起隨便賭著玩的,怎麼就真給了這麼多,怪不好意思的,那我就笑納了。”
名劍笑出聲來,恭恭敬敬行禮後,道:“奴婢回去覆命了。”
“去吧去吧。”梅憐寶揮手絹打發,頭也沒抬,正忙著數她的金葉子呢。
將金葉子拿到外面去,對著陽光看,陽光把金葉子的脈絡都清晰的照了出來,金葉子的影落在梅憐寶的眼睛上,眸色黝黑泛著水光。
這日晚上,孟景灝點了梅憐寶侍寢,現如今已是夫人了,便不必像做家姬那般,被捲成春捲送到床榻上,而是可以在自己的院子裡香湯沐浴之後,乘坐小轎早去一會兒,可以陪著做一些讀書、研墨之類活色添香的雅事。
端本殿依舊燈火通明,伺候的人都安安靜靜的守在自己的職位上。
梅憐寶被福順引進書房的時候,孟景灝正在燈下看書,聽著動靜,眼皮不眨,只淡淡道:“隨便坐吧,只不許擾了孤。”
其他妃妾來侍寢孟景灝從不講這句多餘的話,她們都很有眼色,絕對不會來擾她,但梅憐寶不行,這丫頭膽大起來不要命。她的小命他還有用,一時半會兒都得保著她。
“是。”梅憐寶癟了下嘴。四下一瞧,這屋裡除了書還是書,都比不上孟景灝好玩,梅憐寶悄悄爬上炕,在孟景灝對面盤腿坐下,戲謔道:“殿下裝的這樣認真,興許看的不是四書五經而是《御人術》之類的吧。”
孟景灝想了想,“孤從小到大看的書,聽的書,收藏的書多了去了,怎麼沒聽過有這兩本書,誰人所著?可有名氣?”
梅憐寶捶桌大笑,膝行到孟景灝耳邊嘀咕,“御女的書呀。”
“……你看過很多?”孟景灝若無其事的問。
梅憐寶認真想了一下,開始掰手指頭數。
孟景灝覺得自己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往外暴,“混賬東西!”
梅憐寶嚇了一跳,“兇什麼兇什麼?”
孟景灝將太陽穴上突起的青筋按了按,“不是罵你。”
“往後再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還有,把以前看的也給孤全部忘掉,這是命令!”
“殿下強人所難,再不許看倒是能做到,忘掉以前看的卻不是阿寶能左右的,殿下不陪阿寶的時候,那些圖啊、字啊就在腦袋裡自己轉悠。沒有殿下陪,還不許人家想想呀。”梅憐寶委屈的道。
莫名就想起那日響午的荒唐,她果真被太子妃她們養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