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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幕僚再拜,退著走了出去。
孟景灝隨著走出大殿,站在廊廡下,望著遼闊的天空和燦爛的太陽,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輕鬆,眉目舒朗。
非是他無兄弟之情,而是孟景湛對他的威脅太大,孟景湛佔了個“長”字,又有兵權,以前總是暗暗憂慮,這下好了,孟景湛終是把自己弄到了這步田地,不管是誰設計了孟景湛,對他來說都獲益匪淺。
剩下的老二、老四、老六,也只有一個向有賢名,外祖父蔡則手中握有兵權的老四威脅大些,但也並不足以和他的六率軍抗衡。
雖是被父皇也圈了,但他無過,遲早會被放出來,他的太子之位比之前更穩固了。
“殿下在何處用午膳?”張順德上前來詢問。
“秋夕齋吧。”
乾清宮。
長平帝躺在炕上看摺子,蕭婕妤捧著藥碗走了進來。
“陛下,喝藥了。”
“放著吧,朕身體無礙,都是被那些孽障生生氣出來的。”
蕭婕妤站在炕邊猶豫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把藥碗放在了一旁,躑躅了一會兒,從宮女手裡拿過一疊練字紙呈給了長評帝瞧,笑著道:“陛下您看看,這是清兒和洛兒抄寫的孝經。”
長平帝近日被兒子們傷的冷了心,連不知事的小兒子們也遷怒了,聞言並不給蕭婕妤這個臉,淡淡道:“放下吧,朕得空瞧瞧。”
又道:“抄再多孝經那也只是在表,老大何嘗不孝順,現在呢?”長平帝冷笑一聲,低垂著眼睛瞧著摺子,扔出一句話,“朕希望你能好好教教小七小八,何為真孝順。他們心心念唸的東西,朕說給誰就給誰,若是想硬搶的,朕剁了他們的爪子。誰才是真孝順,朕才把朕最好的東西給他。”
蕭婕妤閃爍了一眼神色,從心底裡猛的躥出火星般大的野望,然而她很謹慎,並沒有多嘴的問一句,反而道:“陛下,臣妾、臣妾……”
蕭婕妤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來。
“說。”
蕭婕妤咬了下唇,低聲道:“淑妃娘娘託人來求臣妾……”
長平帝猛的扔了摺子。
“陛下息怒。”蕭婕妤白了嬌俏小臉,立馬跪了下來。
“真是跳著出來想找死。原本朕念著她服侍多年的舊情,將她禁足一輩子也便罷了,沒想到她竟還不老實,還有能耐託人託到你那裡,果真是能養出那麼個大逆不道東西的女人,本事不小啊。你告訴她,子雖弒父,然而朕沒他們狠毒,朕不殺老大,朕圈他一輩子,直到老死!”
“是、是。”蕭婕妤顫抖著道。
“來人。”長平帝冷喝一聲。
“陛下,奴婢在。”玉蓮生趕緊走了進來。
“賜淑妃一條白綾。”
蕭婕妤一下子軟癱在地,望著無情冷漠的長平帝,陡生兔死狐悲之感。
太子府,秋夕齋。
孟景灝靠著床欄,手捧一本閒書,梅憐寶趴在他的大腿上睡的流口水。
感覺著腿上的溼熱,孟景灝低頭一瞧,從她嘴角捻出一條銀絲來,滯了滯,神色變換了幾下,招手讓藍玉尋了條錦帕來。
先給自己擦了擦,又低頭給梅憐寶擦,禁不住含笑,逗弄她微張的紅唇。
趴著睡並不舒服,梅憐寶哼唧了幾聲,把臉轉到裡側接著睡。裡側,正對著孟景灝的某私密處,呼吸的熱氣一點一點的透過錦綢鑽了進去。
捏著書本的手指緊了緊,他用錦被隔開了她的唇,遮掩了某處的鼓脹。
張順德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壓低聲音道:“殿下,太子妃來了。”
孟景灝小心的把梅憐寶的腦袋移開,梅憐寶睜了下眼,朦朦朧朧,睡眼惺忪,手指先一步捏住了他的衣襬,才咕噥道:“不許走。”
“孤一會兒就回來。”
“哦。”眨了幾下眼睛,手指鬆了。
細看梅憐寶的側顏,他竟覺得清純童貞,禁不住彎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張順德低著頭不敢吱聲,眼睛無意中往孟景灝腿間一掃,忙撇開了去。
孟景灝這才起來,雙腿有些酥麻,站了站,對張順德道:“把孤的披風拿來。”
張順德趕忙從屏風上拿來,伺候著孟景灝穿上。
孟景灝將披風攏在身前,這才走了出去。
太子妃在廳上坐著,看著孟景灝的裝扮愣了一下,屋裡攏著火盆,還很冷嗎?
“咱們出去說話,許久不曾陪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