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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多會說話的姑娘。
梅憐寶心裡恨死,面上還得歡喜著將一支喜鵲銜珠的玉釵賞給了她。
孟景灝便道:“你宮裡也太不成體統了些,朕給你撥兩個大宮女過來,管著你的細軟首飾。”
說罷,孟景灝站了起來,“朕前朝還有事兒,你歇著吧。”
梅憐寶抓著他的袖子撅嘴看他。
孟景灝搖了搖頭,捏了捏她的手,轉腳便走了。
這該死的孝期!
梅憐寶往引枕上一歪,藍玉就趕緊將炕幾搬走,又將梅憐寶的腿抬到羅漢床上,自覺的從下面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對南瓜小錘,輕輕的給梅憐寶捶腿。
梅憐寶看了藍玉一眼,笑道:“還是你服侍的最舒服。”
藍玉溫和的笑笑。
華燈初上,宗人府大獄。
牢房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靠牆放著一張木床,床上鋪著乾淨的竹蓆,床頭放著竹枕,緊靠床頭立著一張長案,案上有一盞油燈、一本書,此刻四皇子就盤腿靠牆坐在床上,看著對面所坐的孟景灝。
“我一猜陛下就還得來見我。”已成了階下囚,四皇子褪去了溫文儒雅的外表,神態落魄而疏狂。
“是嗎?”孟景灝看著四皇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一次,朕想和你推心置腹的談一談。”
四皇子抓亂自己的頭髮,哈哈大笑著念出上半闕,“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如今,又是誰在釜中泣?啊?陛下要找我推心置腹,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呢。說罷,我聽聽,陛下對我這個階下囚準備怎麼推心置腹。”
“皇祖父屠殺君氏之事,你應該聽說過吧。”
四皇子點頭,嗤笑,“我還以為你要假惺惺的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呢。”
孟景灝沒在意四皇子的態度,接著道:“君氏沒有死絕,君玄璧的祖父還活著,他聯合君玄璧回來向我們這些聖祖子孫復仇了,老大之死並非死於馬上風,而是死於一種叫做檀郎的毒藥,朕懷疑君氏祖孫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我們兄弟內鬥,他們漁翁得利,老四,你老實告訴朕,為何要陷害朕的昭容。”
四皇子又笑了,“前頭聽著還像那麼回事,後面這句,陛下啊,你露了怯,你害怕你的昭容真的背叛了你是嗎?那我告訴你,我的確睡了你的女人。”
“你!”孟景灝驀地攥緊了拳頭,才壓下殺死孟景鴻的衝動。
“想殺我?”孟景鴻往前伸了伸腦袋,看著孟景灝得意陰暗的一笑,“一個肚兜不夠證明是吧,那麼,昭容娘娘大腿內側那一顆紅豆大的痣夠不夠?”
眼見孟景灝一霎變了臉色,孟景鴻哈哈大笑,越發不羈,“昭容娘娘的滋味真美妙啊,湖畔青石一次,皇覺寺假山洞內一次,次次銷魂蝕骨。”
孟景灝“唰”的一下站起,一把捏住了孟景鴻的喉管,面色鐵青。
孟景鴻被捏的臉皮紅漲,窒息,但他的雙眼卻望著孟景灝笑,彷彿還在說“她的滋味銷魂蝕骨”。
孟景灝怒火攻心,沒有剋制住,便聽“咔嚓”一聲,孟景鴻驀地瞪大了眼睛,扭曲了五官,血從孟景鴻的嘴角流出。
孟景灝一把將孟景鴻甩開,“咕咚”一聲,孟景鴻的頭撞向了牆壁,血花迸濺。
守在門口的張順德都聽見了,當看到被捏斷喉管而死的孟景鴻,又被撞出了一頭血花,張順德嚇的雙腿發抖。他怕,他怕自己被滅口。
他都聽見了什麼?!
原來、原來昭容娘娘真的……
“雍親王畏罪自殺。”孟景灝用帕子擦了擦手,扔到地上,冷著臉對張順德道。
張順德趕緊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回宮。”
——
孟景灝站在重華宮門口已站了不知多少時候,梅蘭生只注意到,原本陛下來時,月在當空,而此時,月已西沉。
夜露落了滿頭,更聲又起。
梅蘭生不得不提醒一句,“陛下,五更天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要上早朝了。”
孟景灝抬起了頭,啞著嗓子道:“叫開門,不要驚動了裡面。”
“是。”
梅蘭生先是用鑰匙開啟了外面的鎖,又輕輕敲了下門,“陛下來了,快開門。”
外頭有開鎖聲時,門後守門的太監就驚醒了,此番聽見是陛下來了,便利索的開了門,跪在門側道:“給……”
“閉嘴。”梅蘭生低斥,“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