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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反笑,“今天晚上我再把齊齊抱走的話,他可就常住在媽那裡了。”
我抬眸,床頭燈的昏暗光線下,我凝上他毫無瑕疵的俊臉,昨夜的紅痕青紫還沒有消散,昨夜的激烈還猶在眼前,一滴淚就這樣不爭氣的衝出了眼眶,順著臉頰流進了嘴裡,苦的。
“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哽咽著。
許皓辰吻上我的眼睛,溼潤的薄唇落在我的唇瓣,緩緩下滑,輕咬上我的鎖骨,大手探進我的衣襬……
我似個木魚般任他動作,毫無反應,我要的他給不了,他要的,我拒絕不了,卻也讓他享受不了。
一個人的獨角戲,他若是喜歡的話,就演吧。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流逝著。
我的腦子裡每天只有兩件事,照顧好齊齊的同時,我只想著離開這裡。
每個晚上我都在他的身下一點點乾涸,一點點枯萎。
何博銘的手機號碼再次在我的螢幕上跳躍的時候,我接了起來,“你還好嗎?”他的聲音依然醇厚,仿若他的心從未離開。
只是,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從他離開我的那一刻,就不一樣了。
“好。”我淡淡地說。
“我想見見你。”
“好。”
我到衣帽間,在許皓辰衣櫃的一個犄角旮旯,找出一個用黑色塑膠袋包裹著的小東西塞進了包裡。
我換上了白色知性連衣裙,化了個淡淡的妝,穿上7公分的高跟鞋,拎上許皓辰剛給我買的包包,開上紅色法拉利,直奔我們初次相識的地點。
ps:晚上還有一更,大概十一點多,大家不要等。
120一轉身,一輩子
富華餐廳。
我到的時候,何博銘已經坐進了包間裡。見我進來,他立馬起身,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漾開淺淺的笑意,犀利的雙眸落在我的臉上也柔和了很多,他漆黑的瞳仁似掛在蒼穹的兩顆星星,璀璨的眸光攫住我的眼睛,嘴角緩緩咧開,“你來了。”
我輕挑眉梢,擺了個無所謂的表情,淡淡地“嗯。”了一聲。
何博銘趕忙過來幫我拉開椅子,我嘴角劃開一抹優美的弧度,順手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我明顯感覺到何博銘的面部表情僵了一下,“你變了。”他說。
“我們都變了。”我說。
“可是。”吳鈺抽噎著,看看許皓辰,又看向我,“可是我真的愛他。”
“這話以後你單獨找他說。”我食指指了一下許皓辰,“不過,同為女人,我奉勸你一句,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最重要的永遠都不會是愛情,何況他愛不愛你還有待商榷。”
“我可以為他去死。”支離破碎的霓虹燈投射著吳鈺眼裡近乎瘋狂的光芒,“你可以嗎?”
我一手拉著駕駛室的門,又看著吳鈺,“我不可以,因為不值得,我不會為任何男人死,因為我要好好活著。”
話音落,我鑽進駕駛室揚長而去。
幾分鐘後,許皓辰的黑色保時捷出現在我的後視鏡,我輕笑一聲,腳下踩著油門,熟練的手轉方向盤,黃色保時捷在我的手中流竄,墨染的夜色下,空寂了許多的城市街道留下一道道瀟灑的弧度。
許皓辰在我身後緊追不捨,通往郊區的別墅路上,愈發空曠的道路,一黃一黑兩輛車疾馳呼嘯,形成一道特殊的風景線。我開啟車窗,任夏夜的風拂過我的周身,我頓覺愜意,積鬱了一天的陰霾在飛一般的車速中,如汽車尾氣般隨風飄散。
飆車飈來的暢快心情在回到別墅的時候,又被許皓辰打回了原型——居然要求我給他剪腳指甲。
親,你沒有看錯,是剪腳指甲。
我拿著剪指甲刀,瞪大的瞳仁刀子般飛向許皓辰,咬牙切齒道:“其實這一系列的破事都源於我們結婚。”
“嗯。”許皓辰兩道好看的眉毛挑起隨性的笑意。
我眨眨眼睛,粲然一笑,直視他璀璨如星夜的黑眸,“親,支援七年無理由退貨嗎?”
“啊?”許皓辰明顯一愣。
“親,收貨到現在我沒有拆過包裝,沒有剪過吊牌,更沒有使用過,完全符合七年無理由退貨規則。”我噼裡啪啦的徑自說著,“我承擔往返運費,你損失的費用我可以彌補。”
“怎麼彌補?”許皓辰眉梢一挑。
“結婚證的錢我退給你,離婚證我請客。”看著許皓辰轉動的黑亮瞳仁,我繼續說:“親,現在買家要求退貨。”
“親,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