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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跑的太快,又這麼突然,柳慎驚了一下,急忙環抱住公孫鉞的腰身,一面埋怨著這馬兒。
後面馬蹄交錯卻不顯得雜亂的聲音頓時響起,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來的無聲無息又那麼突然,這將沉醉在欣喜之中的百里岸徹底嚇懵了。他回過頭去,滿臉的驚容自然不必多說,在看到這隊人為首的正是公孫鉞夫婦之後,更是驚詫。他不是已經將他們遠遠的甩在後面的山林了麼?怎麼他們會忽然出現在這裡,更何況自己這一路已經十分小心,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聲音啊,更別說是人了。何況他們還有馬兒,他不可能連馬粗重的喘息都聽不到。
不過他很快就回悟過來,他竟然忘記了,戰南王府飛羽營的追蹤術,普天之下是無人能比的,若是他們敢稱第二,那這世間便絕無第一。
他神情忽然有些頹廢起來,目光恍惚的看著那踏塵而來的馬隊,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自責感,他將這些人引了進來,該拿什麼臉面去見師父?
公孫鉞的馬隊很快就到了他的跟前,衝著他抱拳一敬:“多謝百里公子帶路了。”
這話本身是真心感謝的,可是此情此景又襯著百里岸此刻的心情,分明就是諷刺。馬隊一閃就從他面前過去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瞧見他們的背影了。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師父的竹樓。
百里岸驚了一下,急忙拔腿追過去,只是他的腳程,怎能比得了這風裡去雨裡來的天水馬呢?
正在竹樓下面添柴用竹筒煮著米飯的於曠早就聽到了這馬蹄聲,不過並未有半絲驚慌,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麼,只是遲早罷了。他現在更熱衷的是他的米飯,此刻裡面的水分想必已經幹了,這會兒他可不能分心,不然把米飯燒焦了,晚上吃什麼?
公孫鉞的馬隊到竹樓不遠處便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動作看起來很隨意,可是翻飛的衣袍卻給了人一種寧靜的儒雅。他伸手把自家娘子抱下來,牽著她的手一同朝竹樓走過去。
與青竹交混在一起的米飯味道很是清新,這讓在山裡吃了兩天野味的柳慎有些喉嚨癢。她忍不住將目光落在火塘上面那隨著主人翻滾的竹筒,顏色已經變了些,不過味道卻也更香濃了些。
“坐吧。”於曠並沒有抬頭,只是瞟到公孫鉞腳邊的女人裙襬,愣了一下。
公孫鉞謝過,扶著柳慎在旁邊的竹凳上坐下,自己這才將旁邊的小凳搬過來,與她挨在一起。
“你比我想象的來的要早些。”這山林裡若是沒有人帶路,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到的。
公孫鉞啞然一笑,“還得承蒙先生的愛徒領路,不然這山繞山,十八連環,只怕沒有十來天的功夫,是找不到這裡的。”
於曠卻是冷哼一聲,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遠處正提著袍子跑來的徒弟,與公孫鉞相比顯得無比的狼狽。他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徒弟,於是有些埋怨起公孫鉞來:“你既然有馬,還叫他走路,他若是不帶路,大可綁了他拿刀威脅他帶路。”
哪裡有這樣方式疼自己徒弟的?柳慎被他的話驚得笑出聲來,一面說道:“這可不好,我家世子爺向來提倡,能不動手解決的事情,儘量不動手,何況這一路上令愛徒走得也很是歡快,採了藥唱了歌,就是有點糊塗,好幾次不顧生命危險跑到崖邊採藥,幸好我們家的人出手相救,不過令徒弟也真是糊塗的可愛,竟然都不曾發現,害得我們想要邀功也沒個機會。”
於曠聽到她這後面的一番埋怨,反而哈哈笑起來,一面抬起頭來瞧他們夫妻倆。他雖然隱居在這山中,不過偶爾下山之時,便聽人提起山外的事情。
這個說話的女娃娃,想必就是那無名莊子裡的主人了,聽說她在幾年前鬧饑荒的時候,就把山外大片的田地買光,價格也很是合理,沒有半點趁機訛人的意思,衝著這一點,於曠對於這柳慎的映像就極好。
後來她找來流民給人落戶,把田地租出去給他們,又贈送一年的糧食,讓眾人沒了後顧之憂,安心給她種地,此後不必在吃了上頓憂下頓。此舉比他救百人積的德都要多,稅賦她自己繳,而且前陣子聽說她要在南麓山建造私塾,交不起束脩的人家可以勤工儉學,這一點也很得於曠的讚賞。
“師父!”百里岸已經跑過來了,頭髮凌亂,滿頭的汗水也自不必多說,總而言之與這衣冠楚楚的夫婦相比,他是無比的狼狽不堪了。
他張著口要給於曠解釋,卻被於曠瞪了一眼:“快去洗一洗吧,都成了什麼鬼樣子。”
百里岸無比的委屈,不過見到師父並沒有暴怒,這便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