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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了平日總是描得又粗又厲,”林兒巧手妝扮好,嘟嘟囔囔了一句,看到鑫兒衝她皺眉,沒敢再說下去。外頭多有傳言她們姑娘是個毀了容的無鹽女,其實她眉心那一道傷疤並不醜陋,只是姑娘喜歡用硃砂膏將它繪成一團醒目的焰火,偏要再描出一雙肖似男兒的劍眉,讓人望而生畏,根本不敢直視她的容顏。
餘舒照照鏡子,也覺得自己這樣比平時漂亮,更像是個女人家,不過沒法子,她是司天監之主,是凌駕眾人之上的一品大臣,若拿這一副嬌柔可欺的模樣出入朝堂。談何威信。
“讓人去前頭看看,平王的車馬到了麼。”她扶著丫鬟的手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放慢步子倒是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
不一會兒,門外就有回話平王爺到了,正在客廳等候。餘舒挑了小葵跟著,沒多帶人,直往前院去了。走到客廳門外,就聽到裡面的談笑聲,一個是薛睿。一個竟是餘修。
“哈哈哈。然後那趙大就嚇怕了,以為他真地瘸了腿,哭著喊著再也不敢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饒。我於是才拔了他腿上的暗針。饒過他這一回。想必他再也不敢到別家醫館去訛人。”
“你做得對,似這等欺軟怕硬的小人,就得讓他自食惡果。以後才不會去害人。”
餘舒在門板後面略站了一會兒,聽見他們聊得高興,不由翹起嘴角,走了進去——“聊什麼呢?”
薛睿回頭看到她煥然一新的樣子,心口亂悸,別人冬日穿紅穿黃才能顯出暖人,只有她配上這樣冷冷的色調,一樣的相宜,並有十分的風姿,難得一見的嬌態更是讓他瞧得心都化了。
餘舒望見他炙熱的眼神就知道她今日妝扮對了,撩了他一眼,轉頭同弟弟說:“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餘修咧嘴笑道:“胡天兒約了我下午陪他去給他小妹妹挑選生辰禮,爹就讓我先回家了。正好在門口撞見王爺,我替你待客,嘿嘿。”
胡父託了餘舒的福,沒被罷官逐家,仍在禮部做侍郎,可惜他岳父大理寺卿郭槐安雖有棟樑之才,奈何一心致仕,不願留在朝中,薛睿念著當初情分,求得燕帝恩准他告老,未有加罪。
“你們要出門是吧,那快去吧。”餘修起身往外走,路過餘舒身邊,背對著薛睿衝她眨了眨眼睛,回頭道:“王爺別忘了咱們剛才說好了,您有空帶我上郊外騎馬打獵呀。”
薛睿答應,等他走沒了影兒,再對餘舒道:“你都告訴他了?”小修之前對他的新身份有些排斥,今日一反常態同他親近起來,可見是知道了什麼。
餘舒語氣無奈:“誰讓這小子念念不忘他的薛大哥,要不對他透點口風,只當我是個負心人呢。”
“你們姐弟兩個都是重情之人。”薛睿上前去牽過她的手,低頭細看她眉眼,一個側身遮去了客廳門外的視野,湊到她眉心處輕輕啄了一下。
“阿舒怎樣都好看。”
餘舒一根指頭戳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推開,眼角嘴角都是笑:“我們上哪兒去?”
“隨處走走,”薛睿賣了個關子,就這麼拉著她朝外走,餘舒抽了兩回沒能把手抽回來,就由他去了。前院兒當值的幾個下人瞧見了,多是偷偷一笑背過身去,省得這一對兒不自在。
薛睿一直將她帶到馬車前,扶著她的腰上車,車簾垂下,他方才吐露心聲:“當初必須要假借兄妹之名才能與你親近,偷偷摸摸與你相見。我盼了這麼久,總算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在你身邊。”
餘舒被他這句話勾起一絲心酸,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輕聲回應:“我何嘗不是盼望今日呢。”
薛睿心滿意足,不再感慨過去,轉而同她談論起婚事:“咱們的婚期定在臘月,再有半個月王府佈置妥當,就讓禮部將聘禮送上門,那是皇上的恩典,因為國庫空虛,不會太豐厚就是,你不要委屈,回頭我再補給你一份。”
餘舒聞言抬頭,提醒他道:“你那一份不是早就給了我麼。”五年前他們分別之時,他就將全部身家當成聘禮鄭重其事地交給了她,忘機樓是他的一片心血,那五萬兩黃金就是他的家底。他能為她付諸所有,她還有什麼好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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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著馬車,從城北到城南,一路走走停停。薛睿說要帶她出門遊逛,卻不是漫無目的,而是故地重遊,先是去了秋桂坊,他們自義陽一別之後在京城重逢的那條街上。
“你在這間茶樓門外擺過算命攤子,還記得麼?”薛睿坐在車裡,指著街對面的老舊茶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