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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卻有些怕熱,尤其這幾年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吃的用的都是頂頂好的,比不得年少時期皮糙肉厚,一身嬌貴直逼公主皇妃。
帥營大帳內,餘舒僅著一條抹胸羅裙側臥在波斯毯上,赤著一雙玉足。她身下這張色澤豔麗的毯子是用細羊絨摻著冰絲編織而成,質地光滑柔軟,躺在上面既舒適又透氣,四角邊緣鑲嵌著晶瑩剔透的寶石,每一粒都價值不菲。
這樣一張同軍營重地格格不入的波斯地毯,當然不是這裡應有的東西。此物乃是番邦貢品,當年送進宮裡一共只有兩張,一張給了夏江皇后,一張給了她。
前日餘舒在薛睿面前提起,昨天他便派人到她府上打包了送過來,是以今日她能舒舒服服睡一通午覺。
屋角的冰山融了大半,侍女輕搖著羅扇,香爐裡點著清涼的薄荷香腦,餘舒醒來時便嗅到一絲絲冰甜,她伸了個懶腰,纖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處,薄薄的衣衫遮不住迷人的曲線,髮鬢鬆散開來。垂落幾縷烏絲在耳畔,襯得一張白得近乎是透明的臉蛋,唇上難得有了一點血色,竟比胭脂還要香豔。
薛睿從帳外走進來,看到便是這樣一幅玉體橫陳的畫面,只覺得喉頭冒煙。他腳步停頓,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你怕熱,可也不能貪圖涼快就穿成這樣,又是躺在地上,著涼了怎麼辦。”
話雖這麼說。他的眼睛卻連一寸都沒挪開。
餘舒不遮不攔。任由他打量,懶洋洋地說道:“悶得人心慌,這樣子舒坦些。”外面輪班值守的都是薛睿的親兵,有他吩咐。擅闖者格殺勿論。不然她哪兒能這麼肆無忌憚。
薛睿擺手讓侍女出去。走到衣架一旁卸了軟甲,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再回到餘舒身邊盤膝坐下了。拿起茶几上的扇子,順著兩人的方向送涼。
“這天是熱,你且再忍兩日,等明日慶功宴我為你正名後,就請旨接你回京。”他籌備了半個月,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他主張複用前朝官員,不純是為了大局著想,另有一半私心是為了讓餘舒名正言順地重返朝堂,彼時兩人攜手,再無後顧之憂。
說著他不知想到什麼,莞爾一笑,搖頭對她道:“我倒是真沒想到,招安了這些日子,三司六部有一半人自願投誠歸順大燕,就連內閣那些老頑固都有所動搖,唯獨你那司天監按兵不動,都等著你回去做主呢。”
餘舒毫不意外,這五年來她步步為營,將司天監牢牢地攥在手心,說起御下的手腕,她比之朱慕昭更要強硬。三司兩局,唯她一人馬首是瞻,縱有那些不服管束之人,也被她打壓下去,逐一更替。而今的司天監,就是她餘舒的一言堂。事發之前,她早有部署,沒有她表態,誰人敢對大燕俯首稱臣。
聽出他話中感慨,她翻過了身子趴在毯子上,十指交叉托起下巴,仰臉看著他,語態嬌嗔:“你我分別五年,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了,你能統帥三軍攻下半壁江山,難道我連一座司天監都把持不住嗎,在你眼裡,我竟是這樣不中用?”
她這般趴臥,露出背後大片香肩,一對蝴蝶骨蜿蜒而下,勾勒出柔韌的腰線,再往下看,便是山巒起伏,峽谷一線,若隱若現惹人遐想,好個春光。
薛睿心猿意馬,恨不能立刻將她壓在身下一探春光,卻只能想想罷了,面上仍是假裝正經道:“小瞧誰也不能小瞧了你,我的阿舒本事最大,不然怎麼將我迷得神魂顛倒。”
說來難以置信,他們二人雖然早在幾年前就有了夫妻之實,可是久別重逢後,除了頭一天晚上是同榻而眠,接下來半個月就沒在一張床上躺過,他日日回營與她私會,卻最多是捏捏小手親親臉,再沒更進一步。
餘舒挑他一眼,心裡直犯嘀咕,倒也不是她盼著同他做那些羞人的事,只是他總這麼無動於衷,叫她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魅力。畢竟她年過二十,擱在早婚早育的古代算是個老姑娘了。他對她專情是一回事,動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麼一想,她心中不爽,頓時犯了犟,她就不信了,他還能逃出她的五指山不成。
“我怎麼看不出你為我神魂顛倒了呢,”她兩手撐著毯子,像是一條水滑的蛇兒,挺起上半身湊近了他的胸膛,不管這姿勢洩露了胸前美景,朝他滾動的喉結上輕吹了一口涼氣,即是逗弄也是撩撥。
薛睿好像是被電了一下,酥酥麻麻,垂下眼睛對上她含笑的一雙眼,瞬間就被那清透中浮現的一抹妖冶俘虜了,他將扇子丟到一旁,伸手勾住了她的後頸,摟著她在地毯上翻滾了半圈,將她壓在身下。他有強壯的臂彎,寬闊的胸膛,那滾燙的嘴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