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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命令屬下:“好生將大提點送回本帥營帳。”
餘舒一語不發地轉身坐回馬車,任由燕國士兵將她同黑衣衛分隔開來,然後將她連人帶車,一同送往城外大營。至於薛睿,則是留下排兵佈陣,入駐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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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贏在寧冬城稱帝時,手底下握著十萬兵馬,這個數目並不完全,後來燕軍攻城掠地,不斷擴充兵力,五年之內又收編了十萬人數,當中有不少是安朝降軍。
昌平王率領著五萬先鋒精銳長驅直入,神機營的雷火巨炮轟開了安陵城的大門。而後崇貞帝自投羅網,淪為人質,城中兩萬禁軍陸續繳械投降,被迫交出兵符。
安陵城四面城門被燕軍封禁,只許進,不許出,將京中一干達官貴人的逃路堵死,然後挨個兒抓捕,首當其衝便是靖國公與忠勇伯這一干老臣,除卻家眷,五品以上朝臣幾無倖免,皆被投入臨時佔用的大理寺牢獄,暫行關押。唯有兩年前離京遠遊的尹太傅逃過一劫。
一番滴水不漏地安排過後,昌平王這才不慌不忙地帶著大隊人馬闖進皇宮。
這就不得不提到一個月前,西宮兩位太后與正宮皇后娘娘一同前往洛陽行宮避難,帶走了崇貞帝倉促冊封的太子劉嬴。眼下後宮除了幾個不受寵的妃嬪,便沒什麼重要的人物了,再者崇貞帝先時出城迎敵帶走了大半死士,皇宮內外所留禁軍,全然不敵刀口舔血的燕國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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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宮燈長明,歷來用作舉行盛典的豐慶宮內,薛睿側身立在空蕩蕩的大殿上,半邊身影籠罩在陰暗中,看不清他面容,底下杵著一群瑟瑟發抖的宮妃,還有幾個地位不低的宮女和太監,都是剛剛從後宮捉拿來的。
五年前,薛睿是京城之內屈指可數的青年才俊,出入朝堂,這皇宮中不乏有人見過薛家大公子。
可嘆他這些年征戰在外風吹日曬,一張俊臉不再是細皮嫩肉,曬出一層薄薄的蜜色,五官愈發深邃,連著身形也變得高大威猛,一身鎧甲在身,絲毫尋不見昔日風流倜儻的貴公子模樣,因此一時間倒無人認出他的本尊。
後宮這一群人來的路上見識到燕國士兵砍殺禁衛如同切西瓜的兇殘模樣,早就被嚇破了膽子。此時多看薛睿一眼都不敢,只道眼前這一位燕國大將是活閻王,隨時都有可能讓他們人頭落地,甚有幾個不中用的當場失禁,身上傳出一股騷氣,腳下多出一灘溼漉漉的痕跡。
薛睿微微蹙眉,詢問部下:“後宮之中就剩下這麼幾個人?”
“王爺,都搜遍了,人全在這兒呢。”
有個太監眼珠子轉了兩圈,向前爬跪了兩步。一面磕頭。一面結結巴巴地開口說:“燕、燕王爺,奴才知道,兩位太后同皇后娘娘一同往洛陽行宮避難去了,還有太子也被帶走了。”
崇貞帝在位不到五年。膝下只有兩子一女。太子和長公主乃是夏江皇后所出。二皇子則是梅妃所生。
說著,那太監伸手指了指被兩名宮女攙扶著的宮裝麗人,“這梅妃是皇上的寵妃。您擒住了她,皇上必然會忌憚三分。”又一指另外一名花容失色的妃子道:“這位是瑞淑妃娘娘,她爹是朝中元老忠勇伯,您擒住了他,不愁她爹不聽話。”
“那是大太監賈豐,皇上跟前的老人兒了,宮內一半事務都歸他管,銀庫的鑰匙多半也在他身上,不信您讓人搜搜看。”
宮裡這一群人尚不知皇帝已經落在了薛睿手上,京城內外早就被大燕兵馬重重圍住,是以這閹人自作聰明地將後宮幾位主子賣了一個遍,妄想著保住一條小命。
誰想那活閻王聽罷,只淡淡瞟了他一眼,大手一擺:“廢話太多,拖出去砍了。”
然後他連一聲“饒命”都沒能喊出來,就被堵住嘴巴拖了下去,淪為刀下鬼。餘下眾人既是解恨,又滿心惶恐,只怕下一個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誰都不想死,當即又有人急中生智,顫巍巍地出聲道:
“本宮雖在深宮之中,卻也耳聞過燕國昌平王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想必您這樣的大丈夫,是不會拿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開刀吧?”
說話的正是後宮四妃之首的瑞淑妃,她壯著膽子抬頭看向那位燕國王爺,力求讓自己更有底氣一些,卻在看清對方容貌之後,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嚇!”
這昌平王怎地、怎地生了這樣一副尊容,竟像極了她認識的一個人!
她猛然回想起幾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薛家謀逆一案,起因正是欽差大臣到寧冬城暗訪,窺見失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