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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什麼東西,把在掌心上,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才壓在心口上,嘴裡面神神叨叨地嘀咕著,一會兒痴痴地笑,一會兒又發出兩聲嗚咽,癔症一般。
“不是又不是,師姐,我等不下去了,真等不下去了”
***
因為中間摔了一跤,擦了半晌地板,快到中午的時候,餘舒還沒把活幹完,桶裡的水又髒了,她拎出去換,沒走到門口,就撞上了從雜院找過來的餘小修。
餘舒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你怎麼來了,餘小修便老大不高興地質問道:
“不是讓你在屋裡待著,我說過這裡的活我會幹,你還來幹什麼?手不疼了是吧?”
餘舒不知怎麼答他,索性就把水桶遞給他,捶著腰,使喚道:“來得正好,去,把水倒了提一桶乾淨的回來,累死我了。”
餘小修瞪她一眼,但還是接過了水桶,再往她身上一溜,皺眉道:“衣裳怎麼溼成這樣,乾點活都不會,邋里邋遢的,行了你快回去吧。”
餘舒自動把餘小修的諷刺轉換成關心,她擦了一上午的羅盤,汗溼加上汙水濺的,搞得身上黏糊糊,真的是想趕緊回去擦個澡,換身衣服,聽他這麼一說,就動了心,遲疑後,瞅瞅裡頭那幾個人還在各忙各的,就把餘小修拉到門外交待道:
“那我先回去了啊,你等下提了水,就把西牆後半塊牆上掛那些羅盤擦了,抹布就在屋角箱子裡放著,先用溼的擦一遍,再用乾的把水擦淨——”
“我知道,”餘小修狀似不耐地打斷她的話,推著她的肩膀往臺階下走了幾步。
“你擦完早點回來啊,”餘舒朝他擠擠眼睛,想起來那隻偷銀子的黃皮小耗子,笑得不懷好意,“回去給你看好東西。”
餘小修對她口中的好東西沒什麼興趣,為了趕緊攆走她,便“嗯嗯”應了兩句,把人打發了。
餘舒一個人從西大院回到雜院,院子裡沒人,主子們還都沒有開飯,劉嬸這會兒還在大廚房裡幫忙做飯。
屋門掩著,一推就開,餘舒對這種不能閉戶的狀態其實是相當在意的,就把買鎖的事也畫上了日程。
看看門後面那隻壓老鼠的碗還在,餘舒哼哼著兒歌,把門關上,去舊衣櫃裡抽了一條粗布裙子又翻了一件短衫出來,坐在床邊換,邊換邊哼著:
“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叫爹爹,爹不應,喊奶奶,奶不來,頭一栽,嘰裡咕嚕滾下來。”
唱了幾遍,門後頭那隻碗一動不動,餘舒心想這老鼠該不是悶死在裡頭了,可別啊,她還得靠著它去找餘小修被偷走的錢呢。
心上一抖落,她就趕緊繫上了腰帶,跑上去,一手捂著碗口,防止那老鼠突然跑出來,一手摳著碗底掀開——
“個老太太的!”
碗底下,空空如也,別說是黃皮小耗子了,連粒老鼠屎都沒留下。
第三十六章 你家住哪裡
吃午飯的時候,餘舒有點心不在焉的,不像往常吃飯時候那麼多話,餘小修發覺,忍不住道:
“要是累了,下午就別去做活了。”
餘舒搖搖頭,不是累的,是因早上逮的那隻老鼠跑掉了,不能直接和餘小修講說前陣子偷他錢的是隻老鼠,要不是親眼看到,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要不我替你去吧,你告訴我要幹什麼活。”餘小修提議道,對餘舒手臂上的傷很是介意,他中午把餘舒剩下的活幹完,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她傷處,又給她上了一遍藥。
“不礙事,昨天原本想和掌櫃的說買紙的事,結果和他跑了一趟永珍街,沒說成,今天我過去還要捎些紙墨回來,”餘舒夾了一筷子菜給餘小修,堵了他的嘴,岔話道:
“對了,那景傷堂裡為什麼放著那麼多羅盤,我瞧夫子只拿一個就夠用了啊。”
“一看就知道你從來都不聽課,”餘小修逼視她一眼,但還是解釋道:“紀家是奇門一宗,行算占卜主要靠排盤推演,全年三百六十日,一日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局卦盤,就是四千三百二十局,因每一局重疊了四次,全年是有一千零八十局,景傷堂裡一千餘隻卦盤,都是有用的,你當是擺設麼。”
“這麼麻煩啊。”
“這樣才不容易出錯,活盤雖然方便,但是稍有不對,就會全盤亂套。”
“活盤?什麼是活盤?”昨天從永珍街回來,見識了易館的日進斗金,餘舒對易學的興趣可比前陣子大多了。
“就是每一圈盤表都可以轉動的卦盤,一年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