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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一眼落款,果然只有一枚紅印,偷偷一樂,伸長了手扯住要落跑的小販,怒氣衝衝地將畫卷比到他臉上:
“你拿假貨糊弄我們?走,同我去見官!”
曹子辛見她去拉人,下意識就扯住了小販另一條胳膊,他可比小雞子似的餘舒有勁,那小販掙扎兩下就沒了力氣。
路人開始指點。
小販見跑不了,哭著一張臉,衝兩人道:
“兩位爺,小的是出來討口飯吃,您就高抬貴手,繞過我這一次吧。”
餘舒把脖子一挺,正氣道:“你騙我們錢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饒了我們啊,那可是八兩銀子啊,真給你了還能要的回來嗎?”
眼看路人越聚越多,曹子辛無心拉這小販去官府,就勸道:
“阿樹,我們還有正事,讓他走吧。”
小販立馬感激地瞅著曹子辛。
“既然您說了,那行,不是不能放過他,不過他這一兜東西得交出來,免得他以後再去騙別人。”餘舒扯了扯小販脖子上的貨架。
“啊?”小販苦下臉。
“啊什麼啊,你不想交?那走,見官去!”
“我、我、我交還不成嘛!”
小販一咬牙,就把貨箱取下來,橫心塞給了餘舒。
餘舒丟了他,撥拉著那隻貨箱,裡頭不光是有字畫,還有些紅繩碎語香包等物,最重要的是,裡頭有兩本藍皮冊子,一本《奇門》,一本《易算》,同三覺書屋裡發的課本封皮一模一樣。
“我能走了吧?”
“走吧走吧。”
餘舒擺擺手,小販狠盯一眼還扯著他衣領的曹子辛。
曹子辛悻悻地鬆了手,看小販低著頭擠出人群跑沒了影,一扭臉正逮著餘舒捧著一偷笑,怎麼看都帶著點奸詐的味道,他眯了下眼睛,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這小子耍了,頓時被氣樂了,丟下她,轉身就往西街走。
路人見沒了熱鬧,就說三道四地走開了。
且說餘舒把那口笨重的貨箱掛到了自己脖子上,欣喜地翻著失而復得的兩本課本,高興完,一抬頭,卻發現曹子辛不見了。
“掌櫃的?”她喊了一聲,沒人應。
“掌櫃的?”她又喊了一聲,提高了音量,招來幾個路人視線。
人呢?
餘舒抓抓脖子,東看西看,扭了扭脖子上的貨箱,挑了東邊的街道找人去了。
第二十八章 易館
永珍街的街道比長門鋪街要寬敞上兩倍,街道兩旁整整齊齊的建築物,高低錯落,各色的匾額,除卻茶社酒樓,多的是大大小小的易館。
義陽城的易館不只有孔紀劉三家,也有其他自立門戶的小店,有的專門幫人測面相,有的專門幫人測手相,有的專問姻緣,有的專卜吉兇,店裡也賣些周邊,什麼符文畫像,八卦鏡、風水缸啦,金桔樹、招財竹啦,雜七雜八,應有俱有,客人來往,少有空手而歸。
餘舒脖子上掛著一口破箱子,走在街頭上,東瞧瞧西看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在這永珍街上,才能真正感受到大安朝崇尚易學的國風。
走到東街中央,餘舒被一座三層的小樓吸引去目光,她這幾天認了些字,識得那門頭上鎏金的黑匾寫的是“孔氏易館”四字,看門邊,就比別家氣派的多,門口還有兩名童子迎客,穿的是乾乾淨淨的小褂,梳的是整整齊齊的道士頭。
大門前立著一隻一人高低的巨大石鼎,鼎身雕著繁瑣的花紋,細看讓人眼花繚亂,摸不清紋理,起先她以為這是擺設。
但她在這家易館門前站了一會兒,就見到十七八個客人往鼎裡投錢,有的是一把銅板,有的是一塊銀子,更甚者還有一個扔了一小塊金子進去,那一瞬間的金光閃閃,讓餘舒差點瞪掉了眼睛珠子。
這樣都行?
餘舒眼氣了一會兒,就跟著其他客人進了孔家的易館,只是這身打扮,明顯和其他衣冠整潔的客人不同。
她穿著一身縮手縮腳的衣裳,又被脖子上那口破箱子壓的哈了腰,黑乎乎的眉毛,一雙大眼睛東瞧西望的,怎麼看都帶點兒猥瑣,一進門就招了人眼,有幾位夫人小姐打她面前經過,還嫌棄地拿手帕遮了口鼻,繞道而行,似她身上有什麼怪味一樣。
餘舒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遭了人煩,但她我行我素慣了,又仗著沒人認識她,哪會在意這些白眼,就一個人在一樓大廳裡逛了起來。
一樓是間敞亮的大廳,六根樑柱將大廳分成三塊區域,左邊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