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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業大,凡事都要講規矩,來人,去拿藤條來。”
“母親。”紀盼叫了一聲,想要制止,紀老太君沒有理她,門外有下人聽命,自是不會違背老太太的意思,跑著去離開,不多會兒,就捧了一根藤條回來。
“秉老太君,藤條取來了。”
“打手,二十下。”紀老太君鐵面無情。
“是。”
餘舒側目看著有人手執了藤條走上前,那渾身泛青的藤條兩尺長短,足有兩根手指粗細,叫她瞧了禁不住暗嚥了唾沫,但還是硬著頭皮伸起了雙臂,手掌向上攤開來,等著捱打。
“啪!”
顯然她誤解了打手的意思,這藤條第一下不是落在她手心,而是小臂上,力道拿捏的剛好,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餘舒還是被疼的呲了牙,不等她嘴巴合攏,第二下就又抽了過來。
“啪!”
不是沒捱過打,還記得那會兒她初中畢業,一口氣考進了市裡升學率最高的高中,那所學校裡的學生,一半都是憑著關係和高價費用進來的,個個家庭環境優渥,學生間的攀比風氣十分嚴重。
她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又爭強好勝,入學沒多久,就成了被人欺負的物件,學校裡的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正值叛逆期,一時失念,就同學校裡幾個逃課打架的不良份子混在了一起,後來有一次她失手把人家的小腿打折了,校方一怒之下報了警,爸媽才知道她學壞。
父母在警察局低頭哈腰地和對方家長賠不是,為了讓人家不追究她責任,她爸那樣一個死要面子的人,當著一屋人的面,自掌了好十幾個嘴巴,說是他沒有把孩子教好,臉都打腫了,對方父母實在看不下去了,才答應警方的協調,校方也同意留校察看,不開除她,父母給人家支付了一筆昂貴的醫療費用,三更半夜從醫院回到家裡,爸爸頭一回下狠手打她,一根褪色的舊皮帶抽的她背上皮開肉綻,要不是於磊哭著鬧著幫她求情,媽媽死活攔著,沒準那天晚上她老子能失手打死她。
到現在,她還能清楚的記得那根皮帶抽在背上的感覺,不是疼,是心口上火辣辣的發麻,她還記得那天她哭的鼻涕眼淚都粘到一起,也不是疼,是因為看到她爸腫的老高的臉腮。
“啪!”
一小段回憶後,這二十藤條也抽完了最後一下,衣裳是粗布的耐磨,沒破沒爛,但餘舒知道,袖子底下,她白嫩嫩的小臂膀肯定是瘀起來了,額頭上的冷汗滑到鼻尖上,兩手輕輕打著哆嗦,但是紀老太君沒有開口,她也就沒有放下。
知足吧,這要比關小黑屋強多了。
第三十二章 小心眼
挨完了打,還不算完,紀老太君大概是瞧餘舒沒哭沒喊疼,氣沒出夠,讓下人拿了藤條下去,又責下一條:
“這幾天你不用去三覺書屋了,到西院景傷堂做一個月的清掃。”
好麼,停學了,餘舒沒有傻帽地詢問景傷堂是什麼地方,慢騰騰縮回手,小聲應“是”。
一別眼,紀老太君便換了一張慈眉善目的臉,同跟前的馬偉博說話:
“這次捱了打要長個記性,別成天跟些不著調的東西混一起玩,記住了嗎?”
馬偉博的臉色還有點發白,聽老太君說起“不著調”,下意識就扭頭看了眼餘舒,畏懼中還帶點別的意思,只是餘舒正盯著屋裡頭的漆花地板,沒同他對上眼。
老太君不得應,只當外孫還在驚嚇中,扭頭對紀盼道:“待會兒上你二哥那裡去討他的鈴鐺,拿回去給偉博收收驚。”
“知道了,母親。”紀盼應著紀老太君的話,眼睛卻是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門口的餘舒。
紀老太君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門口,皺了下眉,道:“你去吧,往後守著規矩。”
得了老太太這句話,餘舒總算是鬆下一口氣,沒叫這老嫗惦記起餘小修,這頓打捱的還算值。
餘舒跟著領門的丫鬟離開。
***
吃晚飯的時間,餘舒蹲在雜院外頭一棵樹後頭的小石墩上,不餓,也不想回去。
這麼大個人說出來不好意思,捱了頓打,其實她心裡頭是相當在意的,她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說白了就是小心眼,記仇。
要她是以前那個餘舒就算了,但關鍵她不是啊,越想越倒黴。
沒錢沒權沒勢,到了古代,連文化都沒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領發揮不出來,窩在這小破院裡,天天喝糠湯吃鹹菜,末了還要被叫過去當出氣筒。
揍了馬偉博那小破孩,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