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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小姑娘坐在地上一把一把地抓著棋子,身下的陣法,泛起一絲絲微弱的熒光,從頭頂往下看,正好是北方星陣的模樣。
“唉,若非你靈性太差,感悟不了玄機,我就不必廢這麼多工夫,罷、罷,該有這一段緣法。”
青錚嘀咕兩句,咂咂啃完了兩隻雞爪,在衣服上抹了抹手,盤膝腿,無心向上,吐納,要把先前畫陣時耗費的真氣補回來。
早飯時,餘小修把湯端上桌,去叫餘舒起床。
“姐、姐,起來了,吃罷飯再睡。”
餘舒裹著被子翻了個身,甕聲道:“一邊兒去。”
“你快起來,飯等下就涼了,沒人給你熱去,起來、起來。”
餘小修伸手去扯餘舒的被子,餘舒拿腿壓著,兩個人奪了一會兒,餘小修先惱了,出去扯了手巾用涼颼颼的井水一擰,回屋劈頭蓋在餘舒臉上——
“啊你幹什麼”
餘舒扯下臉上毛巾,腫著兩個眼泡怒視餘小修,餘小修冷眼看她。
兩個人互瞪了一會兒,餘舒先敗下陣來,一撥拉頭髮,頹喪地從床上爬起來,餘小修轉身去盛飯,今早上喝雞蛋湯,熱乎乎的最香了。
吃罷飯,餘舒打了個飽嗝,把碗一推,生氣道:
“餘小修,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姐姐,你早上叫我起床就不能溫柔點嗎?”
“誰讓你大晚上跑出去玩,你早點睡覺就不會起不來了。”餘小修把碗筷一收,拿出去洗,不想承認他是生氣她昨晚一個人跑出去玩,不帶他。
餘舒鬱悶地晃了晃桌子,有苦難言,她哪裡是去玩,昨晚上在景傷堂抓了一夜的棋子,指甲都斷了兩片,偏那清蒸老頭不許她說出去,她只好連餘小修都一起瞞著。
從西大院偷偷摸回來,她倒床就睡了,不知道為什麼抓個棋子都那麼累,夜裡連個夢都沒做上。
餘小修把桌子擦好,背上書包就走人,“我去私塾了。”
餘小修走了,餘舒原本打算睡個回籠覺,但想起來今天計劃要去找景塵,不得不打起精神出去打水洗臉。
“呼嚕呼嚕呼嚕——噗”
刷過牙,把漱口水吐掉,餘舒不動聲色地瞥著雜院門口鬼鬼祟祟的人影,看清楚後,心中奇怪,這小子來幹什麼?
她回屋去換了餘小修的袍子,打了個髻包上巾子,清清爽爽地出門,出了院子,四下一望,就瞅見不遠處要落跑的小胖子,猶豫了一下,大著嗓門喊道:
“表少爺,你幹嘛去啊”
聽到這不算陌生的聲音,馬偉博僵硬地站住腳,磨蹭半晌,才轉過身,衝餘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我沒幹什麼。”
看見餘舒那身打扮,奇怪寫在臉上。
餘舒嘴一咧,招招手:“你過來。”
馬偉博嚇得後退兩步,眼看掉頭要跑,餘舒臉一黑,喝道:
“過來”
馬偉博戰戰兢兢地朝她走過去,離她還有一丈遠時,停下來,怎麼也不肯往前走了。
看他一副受氣包的模樣,餘舒覺得好笑,她怎麼了,不就是那天揍了他一頓,怎麼再見她跟老鼠見貓似的,以前不是挺猖狂的嘛。
“這麼一大早,你是來找我還是找小修?”
馬偉博立馬擺手:“我、我,我不是要找你。”
原來是找她,餘舒自行把他的話反過來理解了,問道:“找我幹什麼?”
馬偉博低頭,搓著腳尖細聲道:“我你”
“什麼?”餘舒掏掏耳朵。
“不是我你”
餘舒發現這小胖子特能來氣:
“你蚊子啊,大點聲”
“不是我把你打我的事告訴外婆的,你別跟人亂說我尿褲的事”
餘舒捂了下耳朵,差點被吼聾了,斜眼看他,別說,表少爺馬小胖紅著臉,兩眼冒水泡,肥嘟嘟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太好欺負了,可惡啊,就這受氣包,還欺負過她家小修。
“哦——”餘舒拖了個長音,在馬偉博緊張的目光中,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不是你說的,你害我捱了好一頓打知道嗎?瞧瞧,這印子現在還沒下呢。”
餘舒把袖子捋起來,往前一伸,小臂上是�幬青的一大片,是遭紀老太君毒打後留下的證據,比上那一截細白的手腕,黑白分明,看著忒是嚇人。
馬偉博觸目驚心,那天餘舒挨抽時他也在場,沒聽她喊一句疼,誰曉得竟然給打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