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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半天,就怕她跑了,她還是跑了。
餘舒回過神,壓住心中一絲慌亂,接過他遞來紙包,轉過身,背對著他把鞋子換上,竟然發現他買來的鞋子十分合腳,不大不小剛剛好。
注意到這個細節,她懷疑地扭頭詢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鞋子?“
薛睿總不好說剛才在樹上看到她的腳所以心中有數,就玩笑道:
“女兒家的腳能有多大,一看便知了。”
誰想這句玩笑話會被餘舒當成了真,只把他當成是風流人物,聯想到他顯赫家世,還有今天在酒樓裡見到的那個和他同行的俊俏“少年”,越發覺得如此。
這麼一來,她便釋懷,暗為方才那點兒心動好笑,論歲數,她實則比他大上七八,會被一個青年人迷惑,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我身上錢都花光,改日再把鞋子錢還給你。”餘舒說著,將她換掉的那獨只鞋子用紙包起來,神色自然地同他道別:
“太陽都快下山了,你有什麼事趕緊去做吧,回頭見。”
看她神情自然,沒了之前躲閃,薛睿隱約覺得哪裡不妥,可見時候真的不早,就沒細究,朝她點點頭,兩人一東一西,背到相離,走出十幾步,薛睿忽然轉身,衝著餘舒背影大聲道:
“阿舒,下次莫要再用錢袋砸我的頭。”
前頭不遠處,餘舒腳步一絆,剛才還穩健的步伐頓時換成了小跑,一溜煙兒不見了人影。
“呵呵,”薛睿笑著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地額頭,心情大好地轉過身,順著夕陽往回走。
第一百六十三章 誰死了?
又是幾天過去,轉眼進了十月,夏明明入考大衍的希望正式宣佈泡湯,餘舒的日子倒是好過起來,她白天依舊在秋桂坊上擺卦攤,前來問卜的客人漸漸變多,尋常事收個百十文錢,一天下來,多的時候能賺一二兩酬勞,不枉費辛苦。
美中不足的是,她最近十分倒黴,出門摔跤,走路撞人,吃個飯都能噎住的情況頻頻發生,讓她懷疑景塵計都星發作的週期是不是就快到了,整日提心吊膽,每逢出門必要用六爻給自己算個全卦,以免中的。
這陣子攢下一些錢,餘舒打算到城北走一趟,是為尋訪幾家有名的大易館,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淘到幾本便宜的好書回來參閱,她現在一直是在啃老本,不學新的東西,進益很慢。
易學不比其他,各科之間互有聯絡,越是全面,就越是精湛,四通則八達,就她現在的能耐,在街頭上擺攤算個卦綽綽有餘,但真正能拿的上臺面的東西,則太少。
一大早把景塵的藥煎好,看著他喝下,餘舒就拖著無精打采的夏明明出了門,今天是有兩件事要做。
“幹嘛硬拉我出來,我不想上街。”
餘舒不理會她的抱怨,在西六大街僱了一輛驢車,讓人送到乾元街,斜跨半座安陵城,若不坐車光走路,一來一回天都黑了。
即便這樣,足過寐一覺的工夫,才到了中城,下車後,餘舒拿了辛苦錢給車伕。指問路後,拉著夏明明朝北走了百來步,就見前方不遠處橫著一條坦坦大道,縱貫東西。
街口豎立著青灰斑石的高大牌坊,四柱通直,上無字牌,一面繪著青天白日,一面繪著明月海潮。需得把脖子仰到後背,才能看個完全,過坊之人,車馬皆都繞道而行,有三兩捕役身著整齊的墨綠牙服。頭戴簪帽,腰挎著短兵,來往巡視四周,不苟言笑。
這便是乾元大道上一處市面,只要過了這條街,就是城北,餘舒曾在明源賭坊的小夥計口中聽聞“一條乾元道,破分南與北。三教九流匯城南,榮華富貴聚城北”這兩句,如今見這大街,陣仗不輸五百年後京華,更多古朝氣息,當生出幾分敬畏,是道天子腳下,應有殊別。
“這位兄臺。請問這附近的驛館怎麼走?”餘舒叫住了迎面走過來的一個路人,詢問道。
夏明明聽當她是說的“易館”,就沒多在意,東張西望地看著街市,等到餘舒將她領到一家驛館門外,看到圍欄裡的馬匹飼料,她才變了臉色。
“你帶我上這兒幹嘛?”夏明明一臉防備地看著餘舒。想要掙開她的手。
餘舒拽緊了她,邊把她往驛館裡頭推,邊道:“還能幹什麼,讓你寫信回家。”
夏明明把頭搖成撥浪鼓:“我、我還沒想好怎麼告訴家裡人呢,你再多給我幾天。啊?”
“乾脆讓你留下來過年得了。”餘舒冷笑,毫不留情地押著她往裡送。
夏明明哪有餘舒力氣大,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