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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他著急地掀起了床上的被子,爬上去摸來摸去,最後一頭鑽到床底下。
“小修,你做什麼?”
餘小修沒應聲,過了一會兒,滿頭是汗地從床底下鑽出來,蹲在地上,哭喪著臉對餘舒道:
“金寶、金寶不見了。”
“啊?”餘舒手上動作一停,皺眉道:“吃晚飯那會兒你不是還在餵它,怎麼會不見了?”
“不知道,我就是下樓去了趟小解,回來看了會兒書,它、它就不見了!”
餘舒當即放下了扇子,進屋去和餘小修一起找,結果就連景塵的床底下都找了,還是沒見金寶的蹤影。
金寶自從跟著姐弟倆離開義陽城,一直都很安分,除了喜歡拿餘小修的衣裳磨牙,幾次試圖咬破餘舒的錢袋子之外,就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餘舒和餘小修起先還會拿小竹籠將它裝起來,後來看它沒逃跑的意思,心想著喂熟了,餘小修就沒再困著它,睡覺的時候,也是隨便將它放在一旁,第二天醒了,它不是睡在餘小修枕頭旁,就是窩在餘舒腳邊上。
哪想著姐弟兩個剛對它放心不久,小東西竟然跑沒了。
顧不得生氣,餘舒和餘小修怕的是它被這船上的其他人看到,當成是老鼠給消滅了。
兩人翻找的動靜,把正在睡覺的景塵吵醒了,他動了動,扭頭看到餘舒從他床底下鑽出來,疑惑不解,手在床邊敲了兩下,喚起餘舒注意。
餘舒聽見,抬頭見景塵醒了,知道是他們聲音太大,抱歉道:“你繼續睡,藥還沒好,是金寶不見了,我們找找。”
景塵知道金寶是什麼,他現在接觸的所有事物都是新鮮的,所以見到餘舒和餘小修養的東西,並未覺得不妥。
看到餘舒著急的身影,景塵沒了睡意,他想要幫忙,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傷口牽動的疼痛讓他不舒服地皺起眉頭,伸手按了按腹部,抬起頭,就看到門口站著個人,臉色難看地對餘舒道:
“喂,你們的東西跑到我屋裡來了!”
餘舒聞聲回頭,看見夏明明站在門外,兩手抱著臂膀,一臉兇巴巴的模樣。
心知她說的是金寶,餘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同餘小修跟著夏明明去了她的房裡,在她的怒視下,把金寶從她床上拎下來,就被她趕出了房,一起被丟出來的還有那一床金寶趴過的被子。
一回到房裡,餘舒就賞了金寶兩個腦鏰兒,把暈頭轉向的它丟給餘小修教育,扭頭髮現景塵坐在床上,忙走過去道:
“是渴了嗎?”
景塵搖搖頭,看著空蕩蕩的門外,神色有些困惑。
餘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門口,瞭然道:“剛才那個是夏明明,她就住在隔壁,她是花了銀子僱用商隊送她去京城,和我們是一路,你別看她脾氣不好,人是不壞的。”
景塵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他想告訴餘舒,剛才看到門口那個人,他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卻讓他覺得很重要,他抬手想要示意餘舒過來,寫給她看。
餘舒卻在這時猛地轉過身,衝到門口哀叫了一聲“我的藥,”就趴在爐子邊上,拿著扇子猛扇起火來,並沒看到景塵動作。
景塵看著餘舒忙碌的背影,猶豫著放下了手,把那陣奇怪的感覺壓下去,慢騰騰的躺回床上。
這幾天餘舒為了他忙前忙後,每天早起晚睡,他都看在眼裡,除非是必要,他不想什麼事都去煩她,他要趕快把傷養好,她就不用這麼累了。
***
船在江上又行了兩日,靠了一次岸,餘舒和餘小修沒再下船去溜達,只託畢青捎帶些新鮮的果子回來。
景塵的傷口結痂,孫郎中開口允了他下床走動,餘舒這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景塵這些天就只穿著一條褲子。
餘小修和餘舒的衣裳,想當然景塵是穿不上,餘舒等畢青採買回到船上,便去找他借衣裳,畢青很是爽快地拿了兩套替換的夏衫給她。
要換乾淨衣裳,肯定就要洗澡,景塵躺在床上這些天,都是餘小修給擦的身,身上雖沒什麼味道,頭髮卻沒洗過一回,難為景塵從不說難受。
餘舒問畢青借了他洗澡的木桶,花了點小錢請船工抬到樓上,又讓人燒了兩桶熱水送上來。
景塵披著餘小修的汗衫,乖乖坐在床邊看餘舒和餘小修拎著水桶往大木桶裡倒水,他身上的紗布昨天才拆掉,餘小修的衣裳太小,他此刻敞著胸口,削健的腹部上爬著一條猙獰的黑疤,這樣的傷口,在他看不見的背後還有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