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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那麼好?”
夏明明並不知道餘舒和景塵之前便相識,只當他是半途上從江裡撈出來的路人,還不如她和餘舒認識的久。
餘舒掰著石榴子,頭也不抬道:“你要是沒事做,就出去撿柴火。”
夏明明折斷手中樹枝,起身就往外走。
餘小修看她出去了,才小聲詢問餘舒道:“姐,我們往後該怎麼辦啊?”
“離開這裡,找路上京城。”
“我們還去京城啊?”
“怎麼不去?”餘舒反問。
餘小修一臉正義道:“畢叔——畢老闆和裘隊長是壞人,害死了那麼多人,裴先生他們都不知道,我們不該回去揭穿他們嗎?”
餘舒搖頭一笑,抬頭看著他,教育道:“我的傻弟弟,你當是非是一張嘴就能說清楚的嗎,我們一無權二無勢,拿什麼去揭穿他們?那畢青是泰亨商會另一位副總管的親弟弟,他做這些壞事,他那個大哥未必不清楚,誰知道這裡頭還摻沒摻有其他人,我們幾個能夠逃生,已經是僥倖,再送上門去,不是找著被人家滅口麼。”
餘小修傻眼道:“那、那就讓他們逍遙法外?”
餘舒面無表情道:“他們總會有報應的。”
這一劫,她事先算到,卻還是沒有躲過去,落到這一地步,狼狽逃竄,害的景塵受傷,究其原因,她最大的過錯,就是隻顧著計算災禍,卻沒有算準人心。
在這一點上,畢青結結實實地給她上了一課,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心隔肚皮。
畢青的表面功夫做的太到位,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他有問題,現在想想,這全是她先入為主的觀念在作祟,因為畢青對她客氣,就覺得他和善,因為畢青救下景塵,就覺得他是個好人,因為畢青同裘彪有過幾次爭吵,就覺得他們不和,妄想著用畢青來對付裘彪,誰知道最後陷自己於囹圄。
在這之前,她總以為自己掌握了禍時,就能避開災禍,現在看來,真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青錚師父的話,說的沒錯,禍可避不可除,今朝少一災,誰知道來日會不會還一報。
她這次便是妄想著除掉禍運,而不是避開,才會吃了大虧,假如她在發現裘彪的陰謀後,果斷地選擇避開,而不是逞能地留下來對付他,現在又會是另一種境遇。
把自己看得太高,結果就是摔得很慘,她是該把自己放低一些,抬頭自己將要面對的。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這一途上讓她和景塵重逢,不然他這個傻傻的樣子,落在別人手裡,還真難讓她放心。
餘舒低下頭,撫了撫景塵散亂的頭髮,漸漸露出一絲苦笑。
她現在可以確定,景塵還沒有遇到他那個破命人,這一回劫船遇禍是和他沒關係,但這不代表他沒煞到別人,首當其衝的,應該就是夏明明瞭。
儘管她不想承認是景塵的計都星在作祟,可事情明擺著,在景塵上船後,夏明明算出商船遇劫,去找畢青,卻被裘彪打暈了裝在放餿水的木桶裡,險些悶死。
由此可見,夏明明非但不是景塵的破命人,還是這一次被他克的最厲害的那一個。
再來,就是她和餘小修了,不是最後關頭跳船逃生,那等待他們的下場,也是一個死字。
餘舒眼神一暗,看著景塵沉睡的臉,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面,她當景塵是朋友,舍不下他,一方面,她清楚知道他的命數,著實擔心。
感情上,她真的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下離開他,可理智上,安全起見,她應該選擇離他遠點,她不是一人,還有小修要照顧。
回想起來,當初在義陽城,景塵將他命犯計都星的秘密告訴她時,她還大言不慚地說不在乎,真是可笑之極。
她哪裡知道景塵揹負著怎樣的命運,他越是靠近的人,就越會禍害到那個人,並沒有做錯事,卻要承擔罪責,何其無辜,卻無可奈何,這該是怎樣的一種可悲。
想到在那條黃昏的小巷子裡頭,淡淡地同她說“就此別過”的景塵,餘舒胸口發悶。
她想,或許失憶對景塵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餘舒眼睛重新變得明亮,她說過要護著他,豈能言而無信,至少在他想起一切之前,她不會丟下他不管。
倒黴就倒黴吧,她有判禍之能,大不了每天多算幾筆,小心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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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明從外面撿樹枝回來,就發現餘舒的心情好轉了,這表現在一個簡單的稱呼上面:
“明明,你撿的這不叫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