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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音調,最後燒了一大桶水,讓餘舒洗了個澡,這是餘舒幾個月來洗的頭一個囫圇澡,感慨之餘,不用黃婆子監督,硬是泡了兩桶水才頭重腳輕地出來。
因為這些事都是在隔壁屋裡進行,餘舒又耳提面命過劉嬸和秋香,所以躺在床上不能挪動的餘小修,並不知道他姐明天要去給人家驗貨。
一夜過去,早上天不亮,餘舒就被搖醒,黃婆子似個催命鬼一樣站在她床頭,和一個沒見過的丫鬟拉了她起床。
更衣洗漱,然後就被推著坐在鏡子邊上梳頭,動手的是那丫鬟,三五下就把餘舒長及後腰的頭髮挑分成兩半,一半挽上去紮了髻環,固定好,剩下一半分成幾縷拿小巧的繩結一條一條的繫上。
梳頭的時候,黃婆子也不耽誤工夫,開始給她上妝,她自己帶了一套工具來,一隻連抽屜的盒子開啟,粉面兒,眉條,胭脂,香膏,一應俱全。
餘舒對粉味很是敏感,頭一下撲在臉上,鼻子吸進去,便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吹散了黃婆子手裡的半盒粉子,弄得她衣服上桌子上到處都是白沫子,差點讓這老婆子和她翻臉,不過之後一直冷臉對她就是了。
“閉眼。”
“抬頭。”
“張嘴。”
“不許皺眉!”
。。。。。。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頭臉,餘舒揉揉鼻子,往銅鏡裡一瞧,就看見一張粉白的臉和一對紅嘴皮子了,幸好沒有一對紅臉蛋,不然她一定要懷疑黃婆子以前是在什麼地方給人化妝的。
接下來是穿衣裳,套裙子之前,黃婆子拿了一條一掌寬窄的束帶,就往她腰上纏,纏了兩圈,餘舒就不願意了,這是想把她勒死吧!
可惜抗議無效,餘舒一尺八的腰還是被硬勒小了一個號,這麼一來,原本發育不良的胸脯就變挺了,反大了一個號。
擺置到最後,黃婆子給她身上添首飾,掛一件,就叮囑一句:“這些東西不許弄丟了,回來少一樣,你自己花錢補上。”
餘舒暗翻了白眼,合著這身行頭是臨時提供的,回頭還要還啊,就不知贊助商是哪一個,摳門成這樣。
拾掇好,黃婆子圍著她轉了兩圈,覺得是落了什麼,邊上丫鬟提醒了一句“扇子”,她才拍拍額頭,慌忙去屋裡的櫃子翻騰,倒真叫她找出來一把紗麵糰扇,拍拍灰,塞給餘舒。
“拿好了,遮住眼睛下頭,別給人輕易瞧。”
天亮前,餘舒就收拾好了行裝,餘小修還在睡覺,紀孝谷派了人來喊,她交待了劉嬸幾句就跟著往西院去了。
“三老爺。”餘舒見到人,進門前先照昨天黃婆子教的端手行了禮,做戲要做全套,裝腔作勢她一向在行。
紀孝谷正在吃早點,見到餘舒,放下湯勺,仔細地打量,沒說什麼,但餘舒瞧得出來他的眼神是滿意的。
“吃早飯了嗎?”
“還沒有。”
“先餓著吧,防著丟醜。”
得,為了不讓她臨時找茅房,早飯都省了。
還是紀孝春和紀孝谷一起,今天出門沒坐馬車,而是抬了三頂轎子,一搖一晃從東門出去,往薛家別館走。
餘舒坐在轎子上,餓著肚子,勒著腰,晃晃到了地方,轎子猛地一停,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好在她身體強健,做了幾個深呼吸便調整過來,轎簾一掀,就把手搭給外面的秋香,彎腰下轎,不忘記拿扇子捂了嘴。
路邊上是一座宅院,黑漆漆的木門緊閉著,門頭上的匾額只有一個鎏金的“薛”字,門翹上垂著兩隻大燈籠,紅紗衣,黃蒲穗。
紀孝春使小廝上前敲門,過了一會兒,餘舒就見門吱呀呀被從裡面拉開,有個戴著包頭巾的僕人站在門檻裡,對著他們道:
“是紀家二位老爺,我們徐總管在裡面等著呢,你們裡面進。”
餘舒跟在紀孝春紀孝谷後面進了薛家別館,藉著扇子遮掩,瞧著路上的花園景色,心裡頭想的卻是巷子口賣的芝麻糊和韭菜角子。
僕人把他們領到了一間會客廳門外,餘舒瞧見屋裡頭坐有三個人,見到紀孝春紀孝谷,只是從座上站起來,沒有上前迎客,顯然並不熱情。
反倒是紀孝春和紀孝谷面上帶笑,走了進去,餘舒聽到紀孝春稱呼那個板著臉的中年人做“徐管家”,然後他們就是一番介紹。
徐力指著身後二人,道:“這位是周相師,羽明三年大衍試相術一科的十甲,這位是何易師,羽明六年大衍試兩科百進,現今都在我們薛家做事,這次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