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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在我們家老太君院子裡釣了魚,早上被逮住了,府裡前晚遭了賊偷,人沒抓到,紀家人剛好氣沒處撒,就重罰了我,打了我一頓鞭子,就把我趕走了。”
說到最後,餘舒有些黯然,現在搞得這樣狼狽,在這件事上,她確實需要深刻反省。
來到這古代以後,她過的太隨心所欲,仗著自己內裡頭是個成年人,就小看了這古代社會的制度,也從未認真研究過這裡人的習性,一味地按著自己的喜惡走,卻忽略了這是一個同她過去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大不一樣的地方,她需要去適應環境,而不是讓環境來適應她。
在沒有相對應的能力之前,強出頭只會讓她磕的頭破血流。既然她現在生活在這個地方,就要守這裡的規矩。
上一回那二十下藤條沒打醒她,這一次一頓鞭子抽打,可是活生生血的教訓,再執迷不悟,悶頭往前走,那她就真是白活了半輩子。
這廂餘舒邊說邊反省,曹子辛在門口聽著,又是一番想法,聽到餘舒坦然相告,她是因為偷魚被抓,被紀家毒打,雖覺得她自己行為也有失德,但更多的是埋怨紀家過分,那八寶香鯉的珍貴名頭,他也聽過,可這小姑娘再怎麼有錯,紀家把人攆走之前,還硬要毒打一頓,拿一個小姑娘出氣,就是紀家不厚道了。
倘若昨晚他沒遇上餘舒,叫她揹著傷在大雨裡待一晚上,現在有沒有命在,都是另外一說。
“阿樹,你一個女孩子,同我住在一起並不妥當,我和趙大姐商量一下,讓你先住在她那裡,你看這樣行嗎?”
“行,有什麼不行。”
答話聲是從背後傳出,曹子辛轉頭,就見趙慧端了一隻湯碗進來,對他道:
“你去廚房看著熱水,我來同她說。”
見她先答應了,曹子辛當然是一百個好,讓開身叫她進屋裡去。
餘舒聽見外面說話;不曾想會有這樣容易就找到了去處,見到趙慧進來,訥訥道:“趙嬸你——”
趙慧在床邊坐下,碗裡的雲吞麵冒著熱煙,她一邊勺子攪著,一邊對餘舒道:
“我是一個人過,你就放心在我那裡住下來,住多少時日都行,你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別的;來,趁熱吃。”
渾身滾香的雲吞喂到嘴邊,燻的眼熱,餘舒不能適應這長輩一樣的親切,喉嚨滾了滾,才小聲道:
“謝謝趙嬸。”
當天上午,餘舒就挪動到了趙慧家裡,小院沒有曹子辛那間大,只有一間屋,一個灶房,院子裡還有一塊小菜地,種著些調味的芫荽和花椒,養著一窩雞。
曹子辛把他書房裡的竹榻抬到了趙慧家裡,放在臥房,趙慧硬是要餘舒睡她的床,自己鋪了一層褥子,改睡那竹榻。
餘舒燒退了,不需要人在床前經管,趙慧又給她背上換了一次藥,就窩在竹榻上補覺,曹子辛也回去休息。
曹子辛和趙慧今天沒做生意,都待在家裡,到晚上,餘舒睡醒,趙慧竟是殺了一隻雞,給她燉了雞湯給她補身體,餘舒自認和她不過兩面之緣,蒙人家這樣厚待,雖愧不能受,但也沒有不知好歹的拒絕,只把這份情義記下,留著日後再報答。
就這麼過了一日,第二天,餘舒後背傷的鞭傷開始結痂,郎中給開的傷藥很管用,趙慧卻擔心餘舒傷好了背上留疤。
餘舒的事,趙慧也都聽說了,她倒是同曹子辛的想法一樣,認為紀家做事過於狠辣,餘舒一個未嫁人的姑娘,受了這皮肉傷,留下一背疤痕,要是心氣薄點的,只怕想不開會去尋死,和要人命有什麼兩樣。
趙慧擔心,早起給她換好了藥,把衣服給餘舒披上,嘴上安慰道:“等脫了痂,我去尋些老蜂蜜給你塗抹,那個能祛疤痕,不怕留下印子。”
餘舒沒太擔心身上會留疤這種“小事”,慢慢套好了衣服,扭頭對趙慧道:
“慧姨,我今天爽利多了,你不用在家中陪我,出攤去做生意吧。”
趙慧昨晚和餘舒聊了一陣,嫌棄“趙嬸”叫著不夠親切,剛好她是個獨居的婦人,家裡沒有漢子,就叫餘舒改口,喊了她聲慧姨。
趙慧看餘舒氣色還好,就點頭道:“那好,我收拾收拾出去。”
昨天關了一日門,曹子辛今天也出去開鋪子了,早晨他來過一次,送了半斤江餅,又在門口同餘舒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趙慧一離開,餘舒沒在床上窩著,披了衣裳下床,慢悠悠走到外頭去,在院子裡走動了一會兒,一隻母雞帶著幾隻雞仔跟在她身後頭,咯咯噠噠的叫著,倒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