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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過去半個月,餘舒把基礎的東西全部吃準,開始入手推敲第二條法則——禍時。
顧名思義,就是發生災禍的時辰,人有旦夕禍福,就青錚所說,用奇門術數也只能推算到具體某一日,而不能更詳,餘舒這一次在紀家吃了大虧,便生出細算災禍的想法,青錚是說,禍不可除,但不是不可避,要是能將禍時斷定到具體某一個時辰,就能更有效地去避免它。
假使晴雨法則是算“是”以及“否”,來推斷會不會下雨,那禍時法則,就是一個函式取值,餘舒不單純地想要計算出“是”和“否”,她還想要透過這個取值,結合上她所知的易理,來分析這具體某一個時辰發生的災禍,是大是小,是天災是**,假使是**,又要如何利用風水去應克。
因為牽扯到了人,需要用到生辰八字,這條法則推理的複雜程度,遠超于晴雨法則,餘舒欠缺的經驗,青錚可以彌補,但是這過程中需要用到的大量例項驗證,青錚卻幫不了她,她連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清楚,去哪找人記錄對方的倒黴事,就算找到人,她也等不及一天天去記。
餘舒才開始計算兩天,就愁的嘴裡起了火泡,晚上抓完棋子,就把煩惱和青錚說了,說是想琢磨下**,找不到例項。
青錚並未起疑,當場就給了她指了條明路——
“城東不是有個永珍街,幾家大易館中都有一層書閣,裡面存有筆錄,專門記載了八字**,你不妨去看看。”
餘舒心喜,道:“要花錢嗎?”
青錚道:“不花錢難道讓你白看?”
餘舒臉垮下來,瞅瞅青錚,討好地喊道:“師父。”
青錚眼皮一跳,“作何?”
餘舒羞怯道:“您、您借我點錢唄。”
青錚搖頭,“沒有。”
餘舒不信,“您這麼本事,怎麼會沒錢?”
青錚把手一甩,“錢財俗物,為師不愛,貪它作何,溫飽即可,為師原本是有十兩銀,全賃了這屋。”
餘舒這才信了,沮喪道:“徒兒就是個窮鬼,沒想師父也是個窮鬼。”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她渾身家當只有一角銀子還多二十三個銅板,怕是連那易館裡的書皮都摸不著。
青錚伸手敲了她腦門,沒好氣道:“沒事了就趕緊走,整日碎嘴好叫人煩。”
餘舒嘻嘻一笑,同他拜了拜,就揣著冊子跑了,回去晚了不好向趙慧交待。
四月初的這天早上,餘舒同曹子辛告了假,又和趙慧打過招呼,早起穿戴了男裝,打算走一趟永珍街。
按生門,她出門朝東走了一百步,轉了兩圈換運,再折回去走大路,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她尋著記憶摸到了只來過一回的永珍大街,揣著全身家當。
未免碰上紀家人,餘舒刻意走了東大街,紀家的易館是開在較短的西大街上,東大街是孔家易館,和劉家易館的地盤。
因為去過一次孔家易館,餘舒熟門熟路地找到地方,進門轉悠了一圈,就想往二樓去,在門口就被兩個童子攔下來,告知她要進二樓書閣,需要先在樓下買通行的牌子。
餘舒去櫃檯上問了,知道一塊牌子就要十兩銀,黑的嚇死人,只得悻悻離開。
她出了易館大門,站在門口,好是羨慕地看著那隻不斷有人投錢進去的大鼎,左顧右盼,正打算到劉家易館去碰碰運氣,卻發現對面街上,一棟兩層高的黃瓦樓子,四四方方的匾牌大大一個“易”字,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那是什麼地方?
她腳步踟躕,對直走了過去,跟隨著人流進了樓中,視線一昏一明,滿眼皆是人頭,還未看清楚裡面情況,就聽一聲大吆喝:
“買定離手了呵,金木水火土,來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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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賭易
第六十二章賭易
餘舒聽見那一聲吆喝,八成就肯定是什麼地方了,再踮腳朝裡頭一看,寬敞明亮的大廳裡頭,人一堆一堆的站著,吆喝聲此起彼伏,搭上嘩啦啦的錢幣響聲,聲音很是嘈雜。
餘舒一邊跟著人往裡頭走,一邊奇怪,就她所知,從宋元起就嚴刑禁賭了,怎麼這賭坊正大光明地開在大街上,難道大安朝不禁賭嗎?
在大廳中間來回走了一趟,餘舒確定這是家大賭坊,十多張桌面上,大多數是在賭骰子和鬥牌九,餘舒對有關數字的東西都很有興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