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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急忙應著跑出去,等過會兒把飯菜端上桌後,是已經忘了剛才想要說什麼。
吃完飯,姐弟倆在劉嬸的目送下,一齊出門去上學。
今天路上,餘舒因為正在盤算著別的事情就沒主動找話,餘小修也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到了學堂門口,今天沒人圍觀,但餘舒還是或遠或近地從他們的議論聲中聽見了“餘老鼠”三個字眼,對這個喜感十足的外號甚是無語。
一進到私塾,餘舒就察覺到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她正在盤算著別的事,只抬頭看了看昨天那個白白淨淨的少年和紀珠,便跟在餘小修身後坐到位置上。
直到看見劉夫子,餘舒才遲鈍地想起一件事來——
“先把你們的功課都交上來。”
她沒寫家庭作業!
餘舒看著一個個同學從書包裡掏出紙張,上前交到劉夫子手中,再扭頭看看一動不動的餘小修。
他怎麼也沒寫?!
“還有兩個人,誰沒有交功課?”劉夫子這麼問,眼睛卻是直接看著最後排的餘舒和餘小修姐弟。
落在家裡了,不,還是說在路上弄丟了好了,免得劉夫子要她回家去拿。
餘舒正在腦子裡淘換著各種各樣的藉口時,一旁的餘小修已經站了起來。
“我沒寫。”
餘舒緊跟著便站了起來,什麼藉口都丟到了一邊。
“夫子,我也沒寫。”
教學素以嚴謹著稱的劉夫子,大概是頭一回見到沒寫作業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孩子,氣的吹了鬍子,抖著手指著門口擺放的香爐,厲聲斥道:
“出去,頂著香爐,站到太陽昇到正午!”
私塾裡安靜極了,四面八方投過來的目光都是不加掩飾的嘲笑和輕蔑,餘舒跟在背脊僵直的餘小修身後,端了一隻沉甸甸的香爐,和他一前一後走到院子裡面。
餘舒將香爐頂在了頭頂,被私塾裡那麼多雙眼睛笑著,有一刻還是覺得挺丟臉的。
“唉,我把功課給忘了,你怎麼也沒寫啊?”
餘舒偏過頭,去問餘小修,卻因這孩子倔強的臉上閃動的光點,愣了愣,忘記了要說什麼。
第八章 烏龜小王八
今天的太陽不大,餘舒嘗試過軍訓時候在太陽底下站三個小時的滋味,但頭上頂著一隻沉甸甸的香爐,就另當別論了。
餘舒上一世是經常上健身房的人,身體素質很好,但現在換了一副好吃懶做的命,毅力上過的去,身體上也扛不住,沒過多久,肩膀就開始發酸,腦袋沉的一直往下墜。
餘小修比她好不到那裡,倔強地用兩隻手託頂著腦袋上的香爐,咬緊了嘴唇,滿頭大汗。
餘舒斜眼過去,看不下去,小聲教道:
“唉,你別這麼老實行不行,你一隻手舉著,不讓它掉下來就好,等累了再換另一隻手。”
餘小修沒理她,固執地站的筆直,連腿都不打彎兒的,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這孩子有多死心眼,餘舒無奈,只好往他斜前方走了半步,藉著比他高半頭的個子給他擋些陽光,製造出少許陰涼。
總想著腦袋頂上的香爐,反而覺得沉重,餘舒便分心去琢磨別的,比如說,餘小修為什麼不寫家庭作業。
忘記了?不會,看這孩子的反應,分明是不是忘記的樣子。
貪玩?也不是,餘舒現在想起來,這幾天見到餘小修沒事就拿著樹枝在門口寫畫,應該是在學習,她也沒見過餘小修有什麼玩伴來找他。
等等——
餘舒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將它揪住扯下來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小修,家裡是不是沒有紙墨了?”
她差點把這個給忘了,自從來到這個家,就沒見餘小修拿筆在紙上寫過字,他們那間小屋裡更是連張書桌都沒有。
餘小修沒有做聲,但餘舒知道她猜對了,還真就是因為沒有紙墨,所以連功課都做不了。
為什麼沒有紙墨,紀家送他們來上學,怎麼可能連紙墨都不給?還是說用完了沒到時候不給發?
餘舒沒敢再問下去,她隱約覺得這件事同“她”脫不了關係。
太陽越升越高,溫度上去了,餘小修的喘氣聲越來越重,餘舒眨掉流進眼睛裡的汗,眯著眼睛看了看私塾裡那群坐享陰涼的孩子,還有那個朗聲教學的老夫子。
“咣噹!”
餘舒手裡的香爐掉下來,發出一聲巨響,香灰撒了一地,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