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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得出神,林至誠忽然用他沾著水汽的手一下子從身後過來環住我,他輕聲問:“老婆,你在想什麼?”
我還是無法習慣被稱為“老婆”,感覺特別扭,所以我微微頂了一下他的手臂說:“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唄。”
林至誠噢了一聲,他說:“那好吧。”
吃完飯,我在看電視的時候,他去給薄荷澆水,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我就在那裡喊他說:“林至誠,你電話響了。”
林至誠沒過來,他也在那裡跟我隔空喊話說:“你幫我接一下。”
我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我隨手按了一個接聽。
通了之後,那邊吵雜得震耳發聵,我試探地湊上去說了一聲:“你好,請說。”
楊橋的聲音忽然靡靡地傳過來,她大概是喝醉了,才會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還繼續說:“林至誠,我在蘇荷,你能過來接我一下嗎?”
我遲疑了一下,正要把電話給林至誠拿去,那頭已經掛了。
林至誠甩了手上的水回到大廳,看到我拿著手機發呆,他走過來問:“怎麼了?”
我想了想,雖然我很不爽楊橋喝多了打給林至誠,但大家都是女人,她如果是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喝多了沒人接難保不會出事,所以我最終還是說:“楊橋打來的,說她在蘇荷,找你去接。”
我以為林至誠會跟我解釋一下什麼我出去一下就回來,但是他沒有。
他一把抓過我手上的手機急急忙忙地說:“周沫,我出去一趟。”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拿了錢包車鑰匙走過去按了密碼鎖開門出去了。
隨著門被他飛快地帶起來發出的聲響迴盪在我的耳朵裡面,我這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有點意氣闌珊地坐在沙發上。
我從十點,等到了凌晨一點,最終沒有把林至誠等回來,而是等到了一條簡訊。
他說:“周沫,我在外面有點事,今晚不回來了,你早點睡。”
我循著這個簡訊給他撥了電話過去,關機。
一直打到凌晨兩點,我終於放棄,我靠在沙發上,陷入了瘋狂的苦思冥想中。
我永遠也沒有辦法想明白,是什麼理由,讓林至誠選擇徹夜不歸。
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疲憊。
從孫茜茜到唐海燕,再到現在似乎跟林至誠的關係更上一步的楊橋,這混亂的關係就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一樣,將我狠狠地包裹入一片我撕不開的迷霧裡面。
我真的是累到極點。
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前幾天跟林至誠在民政局外面拿著紅本本瘋狂卻甜蜜地自拍的場景是不是錯覺一場。
終究是太多東西,其實無法回去。
第二天,因為一晚的擔心以及失落籠罩著,我沒睡好的眼睛像熊貓一樣,我化了濃一點的妝回去,在七樓打卡的時候,笑笑見到我,她笑說:“嫂子,你怎麼不跟我哥一起過來?”
我這才知道林至誠已經先於我回到了公司。
乘坐電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等下他見到我,會給我什麼說法呢,如果他說得很在理,我是不是不該無理取鬧。
可是事實證明,我實在是想太多了。
我推開門的時候,林至誠正對著電腦在忙碌,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之後,他就簡簡單單地問了一句:“吃早餐了嗎?”
我忽然覺得特別委屈,沒應他,就這樣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走去。
挺久沒上班,我的電腦以及辦公桌椅都蒙了一層濃濃的灰,我去洗手間打了一盤水過來清理了一下,我在等著林至誠他忙完了能過來給我解釋一下他夜不歸宿的原因,可是我等來的是笑笑帶檔案上來給我代簽,我才知道林至誠出去了。
笑笑拿了檔案走了之後,我看了看時間還早,就揣了一些卡片進了包包裡面,拎著就出門了。
新思科那個供貨商,在坂田上雪科技園那邊,我去到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去到了才知道,就一個做假貨手機觸屏的公司,竟然氣派到設定了兩個前臺,還長得特美,質素也高,我一進去就各種熱情,我直接報上了宏德的名號,說是找她們老闆。
我見到那個叫程總的男人,是在三分鐘後的事。
是一個大概四十歲的男人,大腹便便,滿臉的笑容,卻藏匿不住的狡詐。
我把卡片給他推過去,他盯著看了好一陣,又狐疑地打量了我挺久,這才開口問:“你真是宏德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