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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遞和飯盒遞給陸小曼幫我帶回去宿舍,我就這樣揹著自己的小包包輕車熟路地上了七樓。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從大大的門縫裡面看到林正跟楊橋並排坐在沙發上,正好對著門。
循著禮貌我敲了敲門。
很快,林正在裡面冷冷地說:“進來,別浪費我的時間。”
推門進去之後,我就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說:“林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似乎對他恭敬也不行,林正對我的態度特別不滿意,他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說:“我兒子不在,你不用裝得很有教養的樣子。老鼠教育出來的鼠輩,也就挖地洞的命。”
不得不說,林正這個老頭子說話真挺厲害的,看得出來讀書的時候語文不錯。
但是,我怎麼就聽著那麼不爽呢。
他的意思是指,只有像他那麼有錢的人才能有教養,而我們這些窮*絲要有點禮貌,就是裝逼了嗎?
實在無力吐槽他這樣的神邏輯,我也不想跟他打舌戰,就直接若無其事地說:“林總,現在是下班時間了,多出的宏德都要給算加班費的,你還是直接有事說事吧,不然人力資源部門的到時候統計薪酬,會覺得我在混加班費呢。”
見我油鹽不進,林正有點怒,卻看了楊橋一眼,不太好發作,他冷哼了一聲,也不喊我坐下,就這樣讓我站著訓斥我。
哪怕他壓制住不太發作,我也能看得出來,他挺生氣的。
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他提高聲音說:“我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想讓你搞清楚,至誠他有訂了婚的女朋友了,麻煩你別再讓他開十幾個小時的路程陪你去你那個窮老家。他開那麼久的車,在路上要出了什麼事,你負擔得起嗎?”
林至誠跑去我老家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正疑惑,坐在一邊一直冷如仙鶴的楊橋開口了。
優雅的,大度的,她就是一直在走這樣的路線,她輕輕地張開嘴,慢騰騰地說:“是至誠告訴我的。”
在察言觀色這事上面,她似乎有著非凡的天賦。
而她的優點似乎還不僅僅如此。
在我看來,她就像是一個自信的操盤手,她不在乎這個盤在過程裡面的跌宕起伏,她只會對未來的結局勝券在握。
而現在,她不多說,就單單這一句,就用這樣模稜兩可的方式將我陷入被動的地步。
這個女人,確實挺厲害的。
一見他們是兩個人,就算是打架,我也是人手太少,於是我打算以靜制動,先看看他們這麼說就好,還犯不著一上來就跟個鬥雞似的,累人得慌。
於是我神淡氣定地站在那裡,不急不怒,甚至還臉帶淡淡的笑容,我差點就要為自己的淡定鼓掌了來著。
見我這樣鎮定自若,林正不怒反笑了。
斜視了我一眼,他笑著輕蔑地說:“我倒是看漏眼了。我之前還以為你跟孫茜茜一個樣,你跟她一路貨色。現在才發現,她真是比你好對付多了,她沒你那麼多的心眼。”
“但是,要說到耍心眼,你也別以為你能耍得過我。我能把孫茜茜從至誠身邊踢走,我自然也有辦法把你踢走。”
掃了一眼被他最後一句話震驚到的我,林正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又慢騰騰地說:“別顧著詫異。我什麼人沒見過。像你們這些窮家庭出來的女人,不都想靠著年輕漂亮能找個跟我兒子那樣長得周正口袋還鼓的男孩子麼?但是這樣好的男孩子,是給同樣優秀的女孩子準備的,不是給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亂毀的。孫茜茜的底線不過是40萬。你的說不定20萬都不用。畢竟你為了給家裡還十幾萬的外債,就能跑去夜總會賣笑。”
丟下這些話,林正站起來,將一本支票本朝著我劈頭蓋腦丟過來,用一種老子就是有錢砸你的表情說:“但是,我不介意你拿得更多,我只需要你趁早滾蛋,滾出至誠的生活。”
似乎是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林正雙手並在身後,慢悠悠地踱步出去。
楊橋揚起嘴角掃了我一眼,輕鬆自在地說:“你可以等我們走了再哭。”
然後她跟在林正的後面,走了。
她還真有心情,走之前還記得給我把門帶上,估計是體貼地考慮到,如果我想哭,關上門會哭得輕鬆自在一點。
說不難受是假的。
我想任何人被人這樣踐踏,都會有哪怕一絲的難受。
但是要說到想哭,那我覺得沒必要。
只有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