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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主任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好奇。李輝明眼尖,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不尋常——只見那個司機用左手緊緊的握住自己右手的手腕,而他的右手手背上沒有皮肉,一個腐爛的大洞裡露出白生生的骨頭,不斷有白色的液體從傷口裡流出。
“你這是怎麼了?”李輝明排開人群,走上去問那個司機道。
“一定那個臭婊子在鑰匙上下毒!”司機滿頭大漢地哭叫道,“你快救救我,我好痛啊,我要死了……”
“誰?你說誰下的毒?”李輝明問道。
“我不知道,快救救我……”司機臉色蒼白,虛汗直冒,眼見就要暈過去。李輝明和丁主任雙雙上前扶住。
這時候醫院的工作人員也已經抬著擔架出來,李輝明把自己的工作證一亮,說道:“我是國家生物安全研究中心的李輝明,這個病人的情況很特殊,我想借用你們的手術室給他做手術。”
“國家生物安全研究中心?”醫院工作人員面面相覷。
二十分鐘之後,李輝明從手術室走出來。丁主任迎上去問道:“到底是什麼毒?居然要你親自處理?”
“是‘懲罰者’!”李輝明小聲地說道。“我們現在趕快去海濱路小區318號。”
【04】免費午餐
太陽漸漸升到了天頂,阿顏漫無目的的在海濱路上走著,汗水不斷從她臉上滑落。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股魚腥突然味鑽進鼻子裡,她停下來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動不動發起了呆。
只見一個斜坡下面是一個大型的曬魚場,旁邊那間木屋已經燒成了灰燼。她回想起當初趴在李承恩背上看他汗流浹背的樣子,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半晌,等笑容消失之後,她才輕嘆一口氣,又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走著,雙腳帶著阿顏經過了一個個熟悉的地方:當天第一次認出他的身份,以及大戰摩托車隊的地方;還有宏堪碼頭附近他兇性大發,殺死12個黑衣人的地方;最後,她又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忘角分局門口,在這裡,是自己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故地重遊,每個地方阿顏都會站著發一會兒呆,或看著白雲,或望著大海,靜靜的一動不動。
照例在警局門口呆立了一會兒之後,阿顏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這時候街上的人開始多起來,街道也漸漸變得寬闊——已經走到了忘角的繁華地段。她漸漸感覺累了,雙腿開始發酸,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腹中也傳來飢餓的感覺。這也難怪:她走了這麼長的路,而且從昨晚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過,更不用說吃飯了。
阿顏看著街邊的kfc,腦海中描繪著雞汁漢堡和可樂的味道,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但是伸手在衣兜裡一掏,卻只有十幾塊錢的硬幣哐啷作響,只夠買杯可樂的,以她現在的狀態,肯定是揭開蓋子,丟掉吸管,兩口三口下肚,然後打個嗝就完了。
“我不想吃東西!我肚子不餓!我不想吃東西!我肚子不餓!”阿顏低聲叨唸著,正打算轉身離開,這時候kfc店裡一個服務生在門口張望了一陣,然後徑直走到阿顏面前:“請問,你是阿顏小姐嗎?”
“是啊!——哦不是!”阿顏吃驚地回答道:“你……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呵呵!”服務生被阿顏的話逗樂了,“我並不認識你,是有個人想請你吃飯,他叫我來請你進去。”
“有人請我吃飯?”阿顏難以置信,“誰啊?”
“我也不清楚,”服務生說道,“我想他可能是你爺爺吧,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這邊請!”
“我爺爺!?”阿顏心中越來越驚訝,強烈的好奇心讓她不由自主的跟著服務生走進了kfc的大門。
“人呢?在哪兒?”阿顏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問道。
“咦?剛才還在這兒的。”服務生也四處張望起來,“你先等一下,我幫你問問。”
服務生安排阿顏坐在位子上,她身前的餐桌上已經擺著一個餐盤,上面有兩隻香辣雞翅,一個烤腿漢堡、六個葡式蛋撻、還有一份沙拉和一大杯可樂。阿顏雖然飢渴難忍,但是卻不敢輕易享受這些東西。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剛才領路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阿顏小姐,我的同事說剛剛那位先生為你買好了單,剛剛離開。”服務生說。
“走了?”阿顏問道,“他長什麼樣子?”
“他……穿著青灰色尼料上衣,戴著連衣帽和口罩,看不清楚面目……”服務生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