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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伊殷很茫然,他到底算是哪國人,扶余也好,大衍也罷,誰都不肯承認他。
因是過年,衛昭免了伊殷半個月的功課,想讓他好好玩玩,以前他在宮學讀書的時候,過年也是要放假的。
不料伊殷根本沒有那個念頭,每天照樣練功,只是把背書的時間換成了發呆。
衛昭見狀很是不解,像伊殷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不都是很貪玩的嗎,想想他的侄兒和外甥,哪個不是如此。
怎麼伊殷就這樣老實呢,是因為他和赫連濯的關係嗎?可是他記得,伊殷原先也愛跑出去玩的,翻牆、爬樹、掏鳥窩,淘氣著呢……
衛昭思來想去,把原因算到了大閼氏頭上,估計是伊殷打了裴迪,結果惹來大閼氏算賬,把他給嚇著了,所以不敢亂跑了。
就是從那時開始,伊殷重新對他變得親暱起來,練武也很認真,根本不用監督,有種突然間長大了的感覺。
想到這裡,衛昭既欣慰又心酸,不到四歲的小娃娃,就該是被人寵著的,整天無憂無慮才好。想他四歲的時候,頑皮地能把大衍的皇宮翻過來,父皇母后還不是由著他,哥哥姐姐也都讓著他,哪裡會去顧忌別人的心思和想法,可是伊殷,卻被逼得這樣早熟,這樣小心翼翼,讓人看了就很心疼。
於是,衛昭抱起趴在炕上發愣的兒子,柔聲問道:“阿殷,你要不要出去玩?”
“玩什麼?”伊殷回頭,詫異地看著衛昭,滿眼寫著難以置信。
重生之初,伊殷選擇親近衛昭,是因為他沒得選。至少,衛昭是不會害他的,不管什麼時候,他最多就是不肯接受他。伊殷從來不敢妄想,他們會像真正的父子那樣親密無間。
衛昭被兒子的眼神刺痛了,愣了一瞬方道:“你想玩什麼?堆雪人?打雪仗?還是放鞭炮?”
伊殷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沒興趣一個人在雪地裡滾來滾去,而且他現在的年齡,能自己放鞭炮嗎,衛昭的心,是不是太大了。
他想了想,歪著腦袋道:“我自己不好玩,爹爹陪我嗎?”衛昭多半是不肯的,這樣他也不用出門了,外面好冷的,還是屋裡暖和。
誰知衛昭毫不猶豫就點了頭:“爹爹當然陪你。”伊殷沒有玩伴,他再不陪他,豈不是很可憐。
伊殷頓時被嚇傻了,醒過神來就要拉著衛昭往門外跑。衛昭居然要陪他堆雪人、打雪仗、放鞭炮,那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剛跑了沒兩步,伊殷就被衛昭拉住了,無奈道:“阿殷,不要急,先換了衣服再出門。”
伊殷樂得呵呵直笑,被乳母和侍女裹成了小圓球也不自知。他真心覺得,這是他有記憶以來,過得最快樂的一個年了。
小圓球手短腳短,在雪地裡走路都不利落,沒等衛昭動手,就自己絆了個大跟頭,滾到地上爬不起來,還是衛昭把他拎起來的。
所以計劃中的雪仗沒能打成,父子兩個在院子裡堆起了雪人,伊殷一邊幫著衛昭滾雪球,一邊招呼侍女,要她們去拿黑炭,還有胡蘿蔔。
地上雪厚,一大一小兩個雪人很快就堆了起來,伊殷親手給雪人插上黑炭做的眼睛和胡蘿蔔做的嘴巴,然後指著大雪人對衛昭說:“爹爹,那個是你。”
衛昭拍拍身上掉落的雪花,抱起伊殷,又見他指著小雪人說:“這個是我,我和爹爹在一起。”
其實,那兩個雪人堆得並不精緻,就是大小不同的兩個雪球摞在一起,再插上眼睛、嘴巴就好了,可伊殷看了,喜歡地不得了,那是衛昭親自幫他堆的。
“阿殷,還要放鞭炮嗎?”衛昭記得,這是大部分男孩子都喜歡的玩意,他小時候,用來嚇過不少小公主、小郡主呢。
伊殷摸摸衛昭的手,搖頭道:“爹爹,我們回屋吧,鞭炮晚上再放。”衛昭的手好冷,再不進屋暖暖身子,只怕是要生病的。
衛昭也怕伊殷著涼,就抱著他回去了,兩人換了衣服,上了炕,圍著炭盆說話。
炭盆裡埋著紅薯,香味兒不時飄出,衛昭見伊殷不時吸吸鼻子,就摸出一個來,一邊暖手,一邊掰開喂他。
就在兩人其樂融融之時,大閼氏派人傳話,說要他們做好準備,出席晚上的除夕大宴。
衛昭愕然,伊殷也很奇怪,因為衛昭的身份,根本不足以在那樣的場合出現,伊殷倒是可以,不過乳母帶著去就行了。
衛昭原想推脫,誰知來人又說,這是大君的意思,必須遵守,不得有誤。
傳話的人走了,伊殷問衛昭:“爹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