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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還在上面講著“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衛崇榮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像是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似的,就趁老師不注意,扭頭看了窗外一眼。
卻不曾想,那人竟是衛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了……
衛崇榮無意識地衝著衛昭笑笑,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回頭,繼續認真聽講。
見到兒子一臉“做壞事被人逮住”的表情,衛昭心頭一樂,撲哧笑了。
說實話,衛崇榮在宮學的表現比他預計的好多了,偶爾開回小差,他是不會計較的。
不多時,老師講完今日的內容,宣佈放學。衛崇榮匆匆和同學道了別,徑直撲向衛昭。
沒等他在衛昭身上蹭一蹭,周圍便是一疊聲的“見過秦王殿下”,中間還混了一句“見過四皇叔”。衛昭微笑著抬了抬手,示意小朋友們不用多禮。
衛崇榮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自從衛昭回了東城大營,他就過上了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到爹爹一回的苦逼日子。衛昭好難得能來接他一回,竟然還要被人打岔,真是很不爽。
衛昭剛在心裡表揚兒子懂事了,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他就表現出幼稚的一面,不由得長長吁了口氣。
同學們一一散了,衛崇榮拉著衛昭的手,慢慢往白虎門的方向走,邊走邊問道:“爹爹,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在元儀殿立下軍令狀了?”
衛昭聞言一愣,似是沒想到宮裡的小道訊息竟能傳得這樣快,才小半天工夫,宮學的孩子們就都知道了。他回過神,頷首道:“是真的,我的確說了那樣的話。”
衛崇榮皺了皺眉,略顯遲疑地道:“爹爹,你可有必勝的把握?”軍令狀可不是戲言,衛昭若是拿不下扶余,就只能一死殉國了。
衛昭伸手撫上衛崇榮的額頭,輕笑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老是皺眉頭,會長抬頭紋的。”
見衛昭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衛崇榮握住他的手,堅持道:“爹爹,我很認真在問你的話,你不要敷衍我。”
衛昭斂起笑,肅容道:“開戰之前,誰也不敢說自己是必勝的,可是隻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再隨機應變,伺機而動,多半都能取得想要的結果。”
衛崇榮直直看著衛昭,半晌方長長出了口氣,衛昭能這樣說,應該是很有把握了,可他心裡的擔憂,卻是絲毫沒法減少。
見衛崇榮還是一臉凝重的表情,衛昭笑道:“至少還有兩年才能開戰呢,榮兒,你且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們先到情兒那裡蹭飯去。”
“我們要去昭陽侯府?為什麼?”衛崇榮才不相信,衛昭是心血來潮突然想到要去昭陽侯府的。不過衛昭說得對,他們不打無準備之戰,凡事皆有可能,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
衛昭挑挑眉,反問道:“你不想見小猴子嗎?前不久我還聽到有人說,他親手給小猴子削了把木劍還是什麼的……”
衛崇榮嘻嘻一笑:“誰說我不想見了,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突然想到要去昭陽侯家蹭飯的?”再是兩家關係好,也沒不請自到的道理。
衛昭再不逗他,解釋道:“下朝的時候辛兒跟我說的,讓我們過去吃晚飯。過兩日是情兒的生辰,我們估計都不得空,因而提前聚聚。”
哦,原來如此,衛崇榮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隨即驚叫起來:“爹爹,昭陽侯的生辰,不就是你的生辰麼?”果然是太久沒見,差點把他爹的生辰給忘了,不孝啊。
“是啊。”衛昭笑著點頭,還問衛崇榮:“怎麼?你要給我慶賀?”
衛崇榮鼓了鼓臉,無奈道:“我倒是想啊,你有空回來嗎?”衛昭進了東城大營,就跟紮了根似的。軍營重地,他又不好進去,如何給他慶生。
衛昭搖了搖頭,老實回道:“沒空。”慶賀生辰什麼的,他並不在意,而且除了老人家和小孩子,其他人也不興,不過兒子沒忘了他的生辰,衛昭還是有點小小的開心的。
出了白虎門,秦丨王府的馬車早已在那裡候著,那是接衛崇榮回家的,至於衛昭的馬,直接就留在宮裡了,沒有帶出來。
上車後,衛昭倚窗坐著,衛崇榮卻在榻上躺了下來,還把腦袋枕在衛昭腿上。
馬車晃晃悠悠地往昭陽侯府走去,衛崇榮百無聊賴,就問了衛昭一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爹爹,你知道昭陽侯的母親是誰嗎?”
君臨之後,連續兩代昭陽侯都是母不詳,不可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只是不管人們如何好奇,兩位侯夫人的身份,都不為人知曉,從而更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