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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截了我的信?賀容陵,你好大的膽子!”赫連濯狠拍了下桌案,頹然坐下,問道:“小兔崽子是你叫人藏起來的,是不是?”雖說是疑問句,他的語氣卻很肯定。
除了賀容陵,在扶余還有誰敢明著和他作對。只有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仗著自己有擁立之功,一向為所欲為,從不把他這個大君放在眼裡。
賀容陵回他一記白眼,慢條斯理道:“你自己發瘋就是了,還想拉著我陪你一起瘋?小兔崽子他爹……”他的話說到後來,唇角明顯是上揚的。
赫連濯不說話,也不在意賀容陵的揶揄,他只是沉默,長久地保持沉默。
賀容陵嘆了口氣,繼續道:“最開始,你叫人把二王子綁回來,我還在想,你總算是聰明瞭一回,曉得打蛇要打七寸了……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跟我那個蠢妹妹是一路貨色……”
赫連濯抬起頭,冷冷看著賀容陵,諷刺道:“那可是你親妹子,你不是一向最疼她的,現在覺得忍無可忍了?”要不是有賀容陵在背後趁著,大閼氏的位置他早就換人了。
“你給我閉嘴!”賀容陵平靜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厲聲質問道:“我萬沒想到的是,國難當頭,你首先想到的,竟然還是衛昭。”
伊殷是多好的一個籌碼,赫連濯千辛萬苦,不惜廢掉埋在白城多年的釘子也要把人捉回來,不用在正事上和衛昭討價還價,卻是想要約衛昭單獨見面,不是瘋了是什麼。
赫連濯能登上扶余的大君之位,賀容家功不可沒,可賀容兄妹高高在上的姿態,也是他最反感的。赫連濯忽地站起身來,寒聲道:“賀容陵,你還記得誰是大君嗎?”
賀容陵毫不示弱,冷笑道:“我自然是記得的,可我怕你不記得。一個連七部利益都不肯維護的大君,我想其餘五部的主君是不會介意我提出換人的建議的。”
扶余的制度和大衍並不一樣,大君沒有皇帝那樣的集權。在赫連濯的曾祖父之前,大君之位是由七部主君輪流擔任的,便是赫連家後來獨佔矛頭,只要另外六大部落的主君一致反對,大君也是可以換人的,不過不是換成其他部落的人,而是在大君的兄弟或者子嗣裡頭,找出合適的人選繼位。
赫連濯的兄弟都不在了,唯有三個兒子,長子裴迪正是賀容陵的外甥。倘若賀容陵真的糾集其他五部,扶持裴迪上位,跟他本人當了大君,也沒什麼區別。
賀容陵不是在開玩笑,他的語氣非常認真,赫連濯感到了一股讓人屏息的壓迫感。
他思索片刻,方反駁道:“你以為我要衛昭到慶佳來是為了什麼?大衍傾國之力發起的進攻,就是全盛時期的鐵勒也不可能抵抗,更何況是我們……大衍的皇帝顯然已經不滿足於收回幽州了,他想要的,是整個三河平原……如此一來,我們還有立足之地嗎?戰場上打不過,我還不能在其他方面想想辦法?”
衛昭對伊殷的在乎程度,其他人不會比他更清楚,以伊殷的性命相威脅,他不信衛昭不會就範。
看著自信滿滿的赫連濯,賀容陵的無力感更強了。他有種感覺,要是當年他們家看中的不是赫連濯,而是他的某個兄弟,也許他此刻就不用這樣頭疼了。
深深呼吸了兩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賀容陵和赫連濯對視,無奈道:“你想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真以為大衍的秦王就跟我的那個蠢妹妹一樣,滿心滿眼就只想著你和你兒子。我告訴你,衛昭不可能會來,可你要是動了他兒子一根毫毛,他能屠了整個扶余七部!”賀容陵是在戰場上和衛昭交過手的,他深信,他看到的才是真正的衛昭。
所以,他換了赫連濯寫給衛昭的信,也把衛崇榮接到宮外保護起來。否則衛昭一旦拒絕赫連濯提出的要求,衛崇榮小命危矣,他們所有人,也都可能成為他的陪葬。
賀容陵撂下這番話,甩手走人,留下赫連濯有火沒處撒,狠狠踢了他剛坐過的椅子一腳。由始至終,他都不能擺脫賀容家的陰影,以前沒做到,以後看來也沒機會了。
對芙莉妲,衛崇榮說不上有絲毫好感,當初大閼氏設計陷害衛昭的時候,她可沒少跟著添油加醋。正是由於她們兩人的精妙配合,衛昭才會慘遭大閼氏的毒刑,險些丟了性命。
見衛崇榮怔怔望著自己,芙莉妲笑問道:“二殿下,你認識我?”
她和衛崇榮只見過一面,就是那年的除夕宮宴,距今已有五年多,那時的衛崇榮還不到四歲,要是他真的記得,芙莉妲就要對他的好記性表示驚訝了。
衛崇榮點了點頭,如何會不記得,由於新